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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狠狠瞪了對面的龍哥一眼,說:“玄魏你說!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媽的!沒想到混了這麼多年了還來個竇娥冤!”
玄魏看著他們,說:“坤爺現在下了病危通知書,這次這件事這麼突然,我知道各位老大心情肯定都不漂亮。現在又發生這茬,龍哥陳哥你們的地位在江湖舉足輕重,我是怕兇手沒找到,這件事反而擴大了傳到坤爺那。”
其實玄魏的意思是,坤爺雖然下了病危通知書,可一天沒真正斷氣,你們一天也不要放心。接棒人是誰坤爺肯定心中有數,你們幾個誰都有可能,要是他冷不丁醒了聽到些什麼,改變了主意,你們現在做的事情無疑是自己斷自己的路。
他這幾句話都說在點上,關於到自己的利益,龍哥和陳哥都不會是傻子,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在那邊大眼瞪小眼。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閆謋開口了:“我覺得魏哥說的有道理。陳哥您不要介意,龍哥昨晚才被十幾把槍指著,今天難免心情不好。”
他這話一說完,玄魏就知道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沒用了,別有深意地看了閆謋一眼。
——故意強調十幾把槍,你這是故意要挑起龍哥的火啊。
本來翹著二郎腿懶懶坐在一邊看戲的朔司,此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閆謋,又將目光投向玄魏,滑稽地挑起一邊眉,意思是——這他媽怎麼回事?你們倆不是一夥的嗎?
玄魏感受到他的視線,沒有理他,心說——你才跟他一夥的,你全家都跟他一夥的。
但是讓在場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龍哥沒有發火,一甩手,走了。
散場的時候,朔司走到玄魏身邊,對玄魏說:“魏哥,有空聊一下嗎?”
☆、陷害
當天晚上12點半,道上幾乎所有大人物都接到訊息——陳哥中槍入院,現在搶救中。
他在夜總會消遣完出來的時候,被早有準備的槍手一槍打中心臟,當場不省人事,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龍哥。
當晚,齊哥連夜趕到龍哥家,手下在門口只聽到裡面不時傳出叫罵聲以及摔東西的聲音,誰也不敢進去。而幾天來身體抱恙的泰哥,帶了一大票人浩浩蕩蕩到醫院轉了一圈,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半個小時後陳哥手下聚集了兩百來號人,砸了龍哥底下數個夜場,龍哥的頭號心腹班齊人馬予以回擊,那天晚上是近年來最嚴重的幫派衝突,防暴警察出動數百人,看守所每個監室人擠人,連平日裡作威作福的監霸都貼著茅坑站一晚。警笛聲救護車的響聲響徹整座城市,這是一個不眠夜。
次日,泰哥召集道上說得上話的人物開會,在會上祭出龍頭刀,表示坤爺委託他作為代理人,商討如何懲治龍哥。
龍哥在關二哥前對天發誓矢口否認槍手是自己派去的,而齊哥和閆謋因在這件事中立場尷尬無法發表意見。
被眾人看作陳哥黨的朔司,在這打擊龍哥勢力最好機會的情況下,卻以一句“我的意見和魏哥一樣”將責任撇得乾淨,弄得現場一片譁然,泰哥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要知道在往常這種場合裡,朔司和玄魏從來不曾意見一致過,最愛找玄魏茬的瘋狗朔司,竟說自己的意見和玄魏一樣,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最後所有人的炙熱目光,都投向玄魏。
玄魏吐了口煙用八個字——“我無條件支援龍哥”,讓泰哥的臉色徹底垮掉。
仇昧最近第無數次覺得廖老闆心眼非常不好,按說你無家可歸,住我家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你是我老闆,我從拿你的工資那天起就知道這些錢裡四成是我勞動所得,另外六成是專門給我受氣用的。所以自從你失戀了,你那堪比更年期婦女的脾氣我也忍了,是!我男朋友是名牌狂熱了點!說話是喜歡拽英文了點!可是你不能因為自己失戀,就因為羨慕嫉妒恨而對我男朋友進行各自慘無人道的人身攻擊啊!
比如現在,廖晉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從陽臺收進來的屬於他男朋友的S碼豹紋緊身內褲,手指美美夾了根菸,對仇昧說:“你男朋友這尺寸……你幫他口。交的時候不小心會塞到牙縫吧?”
仇昧默默把豹紋內褲揉成團,再默默地含著血連牙吞,繼續疊衣服,不理他。
見他不搭理,廖晉彈了彈菸灰,看了一眼電視機旁仇昧和男朋友的合影,評價道:“其實他長得還不錯……在他們村裡應該能算得上村草吧?”
仇昧咬牙,把一隻襪子塞進另一隻裡,從牙縫裡擠出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