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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到極點,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他的眼睛已經佈滿血絲,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小凝想上前看那個手機,被阿仁無聲制止了,他看著玄魏僵硬的背影,這個向來從容篤定的男人,此刻彷彿闡述著無盡的孤獨,小凝難受得紅了眼眶。
還是阿仁走了過去,彎腰將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遞給了玄魏。
一眼認出那是廖晉的手機,玄魏熟練地輸入密碼解鎖,印入眼簾的是備忘錄上的幾行字——
“魏哥你好,明日會議若你有事無法出席,明天下午六點嫂子將無恙歸還。這期間一旦貴方有任何不理智動作,我們也將不再對他的安全負責。”
他看著這個留言,臉上沒有一絲能表現他此刻情緒的表情,他只是緊緊握著那個手機。一直到下樓坐上了車,仍然把它握在手中,就好像抓著最後一點希望一樣。
車子行駛在凌晨兩點半的公路上,車內是死一般的寂靜,公路一側的燈光從他冰冷深邃的雙眸上一次次掠過,一次次掠過。
他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口:“明天他回來以後,你去接泰哥的孫女放學。”
這車子裡沒有別人,只有駕駛座的阿仁,這句話是說給阿仁聽得。阿仁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回答了句“是”。
玄魏看著窗外的景,想起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隔著車子相望,廖晉對他笑得那麼純粹,那麼美。而這個夜晚卻這麼漫長,明明太陽還沒升起來,他們就好像已經分開了一百萬年。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那天晚上玄魏在客廳坐了一夜,抽著那個人最愛的萬寶路,翻著那個人的手機相簿。看到廖美人被迫和仇昧自拍的幾張合影,竟有一張是伸舌頭的鬼臉,可愛得不行。往後翻又驚訝地發現廖美人竟不知什麼時候偷拍了他的睡臉,他有些苦澀地笑了出來,再往後看,有偷拍他換衣服時的背影的,有偷拍他拿著煙黑著臉打電話教訓手下時的,有偷拍他吃火鍋時跟愜意開著玩笑笑出魚尾紋的。最後他總結了下,他的廖晉大美人是個專業的偷拍狂,他竟完全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偷拍照在這個手機裡,完全不知道……
看完照片,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於是就這麼坐著,坐到了天亮。這是極其難熬的一夜,一夜過後,他英俊的臉上多了鬍渣和深深的黑眼圈。
他不知道,他最寶貝的那個人,那一夜,更是如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永遠不會醒來的噩夢。
整整一夜,當藥物作用最嚴重的時候,廖晉甚至哭喊著求志冰上自己,即便志冰笑著用手機拍下他淫。亂的表情,他仍然抵抗不住身體深處的欲。望哭著去索求,去搖尾乞憐,產生幻覺錯將壓在他身上一次次抽/插的人看成那個男人,一次次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期間他好幾次脫力暈死過去,志冰玩得興奮甚至往他**塗上催情藥物,欣賞著他哭得梨花帶雨,卻如原始動物般一次次發。情的場景。
他最後一次暈死過去,再醒來時,發現那個喪心病狂般侵/犯了他一整夜的人已經不在。他呆滯地看著天花板,下半身沒有一點感覺,破碎的記憶卻無數次令他拼湊出昨夜的種種。
沒關係,廖晉本來就是一個男妓,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嗎?為什麼還這麼悲傷?為什麼會一直想起那個人的臉?難道你還奢望有人會來救你麼?
沒人會來的,你只是一個骯髒的男妓,喝了藥對著誰都能翹屁股的男妓,你這麼髒,沒有人會在意。
這麼想著,一不小心卻又叫出那個人的名字,他發現每叫一次,他的心會抽痛一次。所以他一遍一遍地叫,一次一次地痛。
“玄魏……玄魏……”
那天一早,陳哥清晨五點多傷勢惡化搶救無效死亡的訊息從醫院傳了出來,道上眾人睡得睡眼惺忪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很快第二條訊息又傳了出來——坤爺昨夜後半夜前證實腦死亡,心跳停止了一次後搶救回來,又於五點多前徹底停止搶救無果,宣佈離世。現由坤爺胞弟擔任治喪委員會主任處理相關身後事,並於本日下午開會公佈治喪委員會成員名單,確定一位擔任副主任。
眾人都清楚,這一位副主任,現在說是副的,等到辦完喪事,順理成章就會接替坤爺的位置。所以今天下午的會議是決定性的,一個不小心道上將會再次捲起腥風血雨。
那天下午很快就到了,整個酒店被包了下來,幾乎各個地區都有代表出席,就除了一個玄魏。到場人數不包括保鏢都有近百人,統一的黑色座駕黑色西裝,一眼望去黑壓壓一整片,酒店四周大批警力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