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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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奇自那天晚上從J。I。I跑出去後,再沒有任何訊息。所謂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這讓害怕之前自己對吳語堂他們的所作所為被揭穿的劉君感到鬆了口氣。不過他這兩天晚上還是睡得不好,一閉上眼睛腦海就會浮現徐佳奇鼻孔流著鮮紅的血,眼神慌恐無助地站在他面前,那雙眼睛裡深刻的絕望感一直猶如殘影一般留在了劉君的心裡。這讓劉君無論吃多少安眠藥都揮之不去,無法安眠。甚至有時,半夜他會夢到徐佳奇變成鬼來找他報仇。
栽贓嫁禍這招是沈夏教他的,他也不得不這麼做,從他當初在沈夏面前寫下第一張欠條開始,就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
這次這件事比以前每一次都讓他難受,難受得讓他發抖,誰他媽會知道徐佳奇有艾滋?沈夏的目的只是想在徐佳奇揭穿他們之前先下手為強,然則這次,真的不一樣了,他覺得打從心裡愧疚,他像以前無數次那樣試圖找沈夏商量,他覺得畢竟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他覺得他的難受只有沈夏懂。
可是沈夏不接他電話。
他們在店裡一直為掩人耳目都裝作不熟,而這兩天沈夏又跟要故意避開他似的,讓他找不到一點機會靠近。
他就像一隻在亞馬遜雨林裡不小心離了猴群的猴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蹲在一棵樹上特別無助地張望。沒有同類試圖引導他回家,而那些從樹下路過的每一隻動物都像正對他虎視眈眈,恨不得剝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這種痛苦的心理折磨一直持續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晚上。
他當時正在埋頭收拾一個包廂,陳樂走了進來,跟他說:“晉哥叫你。”
他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抬起頭看陳樂。收拾的時候本來應該開啟大燈,可是剛才他心不在焉忘了這件事情,此時包廂的燈光很暗,陳樂就站在背光的門口,身後有人影晃動,他看不清陳樂的表情,這讓他愈發心慌。
廖晉從沒有單獨叫過他說話,甚至他覺得廖晉可能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會知道。
那麼能和他談的除了那件事,還能有什麼事?一定是廖晉查出什麼東西來了,一定是!這個認知讓他害怕得拒絕想扔掉手裡的抹布奪門而出,他不想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那個光一個眼神彷彿能把人心裡那些骯髒汙穢的東西全部看透的男子!
可是,陳樂就站在門口。。。。。。
他最後還是來到廖晉辦公室門口,陳樂還在他身後,就像一個押解他的獄警,他覺得自己就像來到刑場門口。
光抬手敲門這個動作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力氣,他想讓自己不要顫抖甚至能看起來理直氣壯一點,可是關鍵時刻他卻發現自己明顯連沈夏扮豬吃老虎的一成功力都學不到。
“進來。”
那個清冷的男聲還是傳了出來,他口乾舌燥卻使勁嚥了口口水,推開了門,進去了。
來的路上他幻想過千遍百遍,卻怎麼也沒想到進來後眼前會是這樣的場景。
他沒看到廖晉,看到的是廖晉那張辦公桌上,整整齊齊擺滿了一疊一疊的百元大鈔,如果一疊是一萬,他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幾百萬。他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多錢,在極度震驚過後,愈發不好的預感蔓延在他心裡,讓他只是站在那裡就快要喘不過氣。
“怎麼這麼慢?”
廖晉那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這時從他身後傳來,他慌張地轉過身,看到那個人交疊著修長雙腿,坐在他身後角落的長沙發上。
那精緻纖長手指間的香菸在昏黃燈光下燃著,煙霧在半空中以不同姿態上升飛舞飄散。而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此刻正盯著他,明明是不動聲色的,劉君卻覺得這雙眼眸裡藏著的東西就像要把他的身子剖開,把他心裡的那些秘密毫無保留通通挖出來!
“。。。。。。晉哥。”他開口叫了廖晉,感覺到自己手心被汗水浸溼,摩挲著輕顫的手指,粘乎乎的。
廖晉卻只是朝他點了點頭,隨即傾身將手裡的煙架到菸灰缸上,從桌上拿來手機低頭看著。
手機的微弱光芒印在他好看卻尤為冰冷的臉龐,他只是垂著眼睛檢視簡訊,不說話。這辦公室內異樣的氣氛就像是有重量的,令人窒息的,快把劉君壓垮。
一直過了好幾秒,他實在憋不住,哆嗦著開口了:“晉哥您找我有事?”
他一說完廖晉就抬起了頭,在接觸到廖晉視線的那一刻,他還是狼狽地移開了目光。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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