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頁)
樓道的冷風呼呼灌進來,他就站在房東家門口,一直站了十幾分鍾才抬起顫抖的、指甲縫裡都是凝固鮮血的手來叩門。
一聲聲敲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響著,越來越急越來越急……直到房東太太怒極地開啟了門:“誰啊!怎麼回事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可是當房東太太開啟門看到他那張的臉,1秒鐘前的氣勢洶洶煞那間瓦解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像眼前的是什麼無比可怖的場景,嘴唇哆嗦著:“你……你你……”
徐佳奇站在那裡,一秒鐘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就停留在她睡衣的卡通圖案上:“……我鑰匙丟了。”
房東太太穿著拖鞋的腳開始往後挪,邊挪邊說:“你……等一下……”
說完這句話碰地就把門關上了,這個聲響讓徐佳奇僵硬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垂著頭等了一分鐘,前面的門又開了。
這次,房東太太只開了一條門縫,露出一隻紋了粗粗眼線的眼睛他,顫抖著手把鑰匙從門縫裡遞出來。
他看著房東太太塗了紅色指甲油的肉手,以及拿在手裡的鑰匙,伸手接過。他剛一拿到鑰匙,房東太太就像覺得他的手沾了大便一樣,猛地縮回自己的手,同時迫不及待就把那道門關上!
徐佳奇聽到她屋裡冰冷的鎖門聲,垂頭費力呼吸著,低喘著……
回到家,他連燈都沒有開,急不可耐地衝向房間,卻一個不小心被地上的小椅子絆倒,他管不了這麼多,像狗一樣連滾帶爬朝那個床頭櫃前進。
開啟那個櫃子從一個生鏽的盒子裡取出注射枕頭,他的手在顫抖,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慘白的小臂。他面板上有一個因為長期注射留下的,已經發黑了的凹位……
☆、絕望
漆黑的房間裡徐佳奇就坐在地板上靠著背後的床,他揚著頭露出尖尖的滾動著的喉結,窗外的月光灑在他滿布汗水的臉上,顯得他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越發地白。
他的手背無力地垂在地板上,旁邊是那根空空的針管。那些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叫囂著試圖衝裂他腦仁的聲音全部沒有了,整個世界就像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忘記了一切煩惱,整個人如騰雲駕霧一般。他另一隻手就握著自己**那個硬得充血的器官,他不停擼/動著,從嘴裡發出細碎的舒服的感嘆。
沒有厭嫌的目光,沒有刺耳的叫罵,他忘記了一切,任由自己墮入一片沒有方向的虛空。那裡就像天堂,只有一波波快感如海浪湧向他的每一個細胞。他追逐著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半閉的眼睛在月光下水波盪漾,思緒恍惚間他突然就想起那個男人的臉。
下一刻他一邊加快擼/動的速度一邊從地板上摸來自己的手機。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他想讓那個男人聽到他高/潮時舒服的呻/吟,他想告訴那個男人我愛你——勝過愛自己。
那些他理智尚存的時候根本就連想都不敢想的念頭,一個個隨著波濤洶湧的快感就這麼浮現在他腦海裡,然後他就真的這麼做了,他撥通了那個深深刻在潛意識裡的號碼……
“嘟……嘟……嘟……”
他把手機按了擴音,放在自己耳邊的床鋪上,一手捏住自己胸前的挺/立,一手擼動著他男性慾/望的中心。
電話終於接通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全身細胞都沸騰了,他等待著那個男人熟悉的性/感嗓音,那個每當他沉淪在性/欲中就會一遍一遍在他腦海內回放的嗓音。
然而,並沒有——
“啊啊……啊……啊……嗯……”
電話那邊傳來的,竟是斷斷續續的酥軟呻/吟,那一聲接一聲千嬌百媚的感嘆直接將他從欲/望的頂尖拉了下來,他猛地睜開眼睛停下了所有動作,全神貫注去捕捉著那個聲音。
“……啊……嗯……這樣不行……混蛋……你慢點……啊啊啊啊!!”
聽到這裡他終於不得不絕望地承認,這個真的是餘歡的聲音……
他甚至可以聽到那邊床鋪激烈震動的聲音不斷,他往後仰著頭,一縷眼淚從眼角滑落至髮根,他的手隨著那邊不屬於自己的震動頻率有些自暴自棄地粗魯擼動著自己的下|體,明明極端痛苦卻只能無望地不斷給予自己下|身刺激。不停幻想自己才是他們這場性|愛的主角,這讓他找回了當年自己是如何迫切渴望取代餘歡地位的感覺。
朔司的聲音噙著低喘也在這個時候殘忍地傳了過來:“你太棒了,我愛你。”
這句話令徐佳奇腦子轟然炸開了,他從喉嚨裡發出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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