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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用多想。其實過程沒什麼,只要有結果就好。”
韓衛心一驚,他第一個想的就是,這件事難道蘇眷還拜託了別人?可蘇眷並未提及這個,難道他不值得相信嗎?蘇眷見他臉色不好,擺擺手解釋道:“不是。裴成傑打電話給我了,他說恭喜我。”
對了。處理蘇重屍體的人就是拜託裴成傑的心腹辦的,裴成傑也是知情者。
韓衛稍微放了心,問道:“恭喜什麼?”
蘇眷又望向那個方向,道:“訊息被大哥壓下去了,不過鬧得太大,到處都是風聲了。蘇重的屍體被打撈起來了,而蘇慶失蹤了。”
心中倏爾閃過一絲不祥,韓衛順著蘇眷的視線,只見一樹枯葉,在光中燁燁生輝,散發榮耀的金色光芒。如同迴光返照,在落盡之前能再耀眼一次,也不會遺憾了。
在韓衛發愣的當兒,蘇眷已經邁開步子下山了。
兩個人都不善言,也倒和諧的一路沉默,彼此都在想什麼,可都不挑明,似乎這樣就能讓這樣的關係維持的再長久一點。
下了山天還早著,兩個人就先回公寓,放下了東西。
室內的裝潢可以看出韓衛與外表不同,是個細心的人。蘇眷發現凳子腿和桌腿上都仔細的包著布頭,開玩笑說,哪個女孩娶了你,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韓衛只是靦腆一笑,沒有言語。
蘇眷來了韓衛就只能住客房,而客房的床只有一米二寬,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半夜一翻身就睡到地上去,蘇眷一向淺眠,被弄醒了半夜都睡不著,到客房看出了什麼事,就發現韓衛半裹著薄被,背抵著床頭桌,蜷縮在牆和床之間,彆扭的睡著,眉心緊蹙,十分不安穩。這讓蘇眷不太安心,又不好意思叫他,想偷偷把他搬到床上,關鍵是蘇眷這個天生少爺命的有什麼勁兒?韓衛就夢見一個小貓鬧著撓他又推又踢,只好笑時,只聽蘇眷憤怒的大喊:“你給我起來!”
韓衛一個激靈立馬醒了,看蘇眷氣的臉有點紅,指著床又說:“你,你回床上睡,真是的,重死了,根本弄不動你!”
韓衛傻乎乎的答應,趕緊上床,一看蘇眷還不走,也傻愣愣的看著他,修長的身體只是坐著也高大富有男人味兒,只看得蘇眷有一股氣上來了。
於是蘇眷蹬蹬瞪一甩門走了,留的韓衛看著他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他來幹嘛?夜襲?不不不,他趕緊搖頭,這種事兒只能我幹,豈不是太勉強他了。於是他恍然大悟,原來夢裡面那個小貓就是蘇眷想把我弄上床去啊!
這一晚,韓衛甜蜜的睡不著,蘇眷不好意思也睡不著,第二天就有兩隻國寶對視,都笑了。
好久之前韓衛就答應蘇眷帶他想去的地方遊玩遊玩,沒想到竟在現在有了時間。
其實蘇眷平日的生活很簡單,看書,學習,偶爾社交晚會上順從蘇故的意思露露面,說起來,也沒曾沾過什麼富家少爺該有的東西。蘇家產業涉獵各方面,背分公司名字都說一會兒,而蘇眷自小到大沒見過毒品,沒碰過女人,不曉得理財,只摸過氣槍,連槍型號也難認全。普通人家男孩子還能說個頭頭是道呢!蘇喻北第一個女人還是十五歲蘇故親自選的,為的就是第一次乾淨,能起好作用。蘇眷的人生,看上去確乎簡單過頭了。他也不太與人親近,看電影都是默默地央人買了票,一個人或跟父親,哥哥去看,而他們閒的時候又少,往往是一個人單個的盯著偌大螢幕,沉默的觀賞電影中的人物或喜或悲。
終於清閒下來了,也約好了出去放鬆,可不知道去哪兒。
韓衛的生活也簡單,他少年時被送往軍校,成年之前連戶籍都沒有,之後作為傭兵隸入蘇家。
蘇眷記起前幾日深受青少年歡迎的一部影片正好在檔期,兩人就打車去了最近的影院。整個行程都是蘇眷一手操辦,打車,買票,找座,韓衛只是跟著,沒有言語。這讓蘇眷不太愉快,他不曉得韓衛是否喜歡他這樣做,也不明白韓衛到底是要陪他還是隻是想保護他。電影成了惱人的背景,蘇眷忍不住時時撇頭看韓衛的表情:他的眼睛所見的東西與我是一樣的嗎?他在想什麼呢?在想電影,還是帶他來這裡的我呢?
然後蘇眷對於這樣的自己驚愕了:我為什麼會想這些呢?
韓衛算不上英俊,最多是長的有安全感,他給人印象最深的則是眼睛。隱蔽著鋒芒,沉默深邃的深黑色,對上這樣一雙沉寂的眼睛,似乎神采全被可疑壓抑了,不得衝破,永為束縛。
從蘇眷的角度看過去,他平靜地注視前方,瞳孔中卻什麼也沒被倒映,只是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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