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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小蘇喻北。正巧那天蘇喻北和老軍閥幾個新交的太子爺喝酒,給灌倒了,渾身酒氣被人從車上抬下來,正在屋裡睡得不省人事。左偉安一聽心裡就不怎麼得勁,因為左家前幾日進行的投資明顯失誤,左老頭子頑固不化,讓他都成年了的長房長孫一點作為都不可能有,明明出身世家,他能做的只是成天和這幾個哥們兒找樂子,在內心早有一顆隱患種下來了。
按理說作為客人一聽蘇喻北沒空,就該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左偉安不把自己當外人,到蘇喻北屋裡看他說胡話,自己開了瓶伏特加,從那喝悶酒。蘇喻北酒量從小就練出來了,那天真灌得不少,他是那種平時不愛喝,一喝就上癮的那種,和左偉安,或者他壓根沒人出來是誰,又喝了起來。
大概到了四五點,蘇喻北迷迷糊糊睡了,左偉安也醉了,還精神著,打著酒嗝和蘇喻北躺床上抱怨,大致就是什麼明明我們一樣大為什麼我什麼權力都沒有,我們家老爺子怎麼怎麼著的。那時候是蘇眷下了課,先向他父親問了安,蘇故招待客人,沒怎麼聊,蘇眷環顧一週沒找到他大哥,就問老魏。老魏說,大少爺醉了。
蘇眷還是小少年的年紀,惦念著他哥,又覺得父親生日宴長子不能不露面,便拿了廚房的醒酒湯去了蘇喻北房間。
當時一推門蘇眷就聞見一陣濃烈的酒氣,這讓他十分不快,煙味酒味都讓他頭暈,他緊著就看見他大哥和另一個體型更高大一些的男人以及親密的姿勢摟在一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那個男人還大著舌頭說一些很不好聽的話。蘇眷這種什麼都沒接觸的小公子一聽就皺眉了,他便大步過去,認出那人是左偉安。
左偉安和蘇喻北關係一向親密,但是關鍵在於蘇喻北平日卻不怎麼說左偉安好話。蘇喻北大概是打心眼看不起這種沒作為的花花公子的,和蘇眷聊天時有時不經意提起來,總說他不學無術等話。因此在蘇眷眼中也看不起左偉安。於是他秉著耐心問道:“哥,你醒醒,影響不好。”
左偉安是醒著的,早就察覺了蘇眷的進來,沒想到蘇眷開口就是這一句。他認得蘇眷,蘇喻北沒少聊起他這個“聰明”“可愛”的弟弟。
可是蘇眷看他的眼神很清亮。那時候蘇眷就有這種淡然的氣質,他的眼神如同經歷許多後的波瀾不驚,沉寂卻清澈無比。似乎在那一瞬間左偉安的酒精就全沒了,他結巴著問:“蘇,蘇眷?”
“正是我。左哥哥可以起來一下嗎?大哥醉了,真是見笑了。”
這麼客氣,左偉安也不好說什麼,他急忙讓開,還體貼的幫蘇眷扶起蘇喻北。
蘇眷從身後傭人那接過來醒酒湯,讓傭人下去了,親手用湯羹舀了吹一吹給蘇喻北喝。蘇喻北稍微掙了眼認出蘇眷,轉眼又看見左偉安,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阿眷,你怎麼,怎麼跟他在一塊兒?”
蘇眷看一眼左偉安,聽不出他的感情:“是他和大哥在一塊兒的,不是我和他在一塊。”
於是蘇喻北就笑了,他醉得太厲害了,臉有些紅:“那就好……阿眷最乖了,是好孩子……”
左偉安越聽越不對勁,怎麼不和他在一塊就是好孩子?這話說得就和他是什麼似的。
只聽蘇眷說:“大哥也是,都醉成這樣了。”他瞥一眼左偉安:“大哥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讓他這麼喝?”
操他孃的這小兔崽子,蘇喻北喝成這熊樣是他的事嗎?左偉安眼神一怒猛的就拎起來蘇眷:“我說你什麼意思啊,蘇喻北自己喝成這樣管我什麼事?”
“放開!你想幹什麼,這裡是蘇家!”
在左偉安眼裡這種掙扎就像小貓撒嬌時撓人一樣,蘇眷指甲狠狠掐進了他的手腕,可酒精一上腦子,世界都飄飄忽忽的,只剩下蘇眷氣急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的眼睛和他一張一合形狀姣好的雙唇,至於那些權利啊憤怒啊,全都拋到腦後邊了。似乎就有大朵大朵的油彩在四周渲染,樓下那些喧嚷的說話聲、窗外漸逝金色的夕陽,甚至細微的噴泉水花濺起的聲音都被放大了百倍,聽得如此真切。蘇喻北的房間在蘇眷房間旁邊,左偉安放下蘇眷,就問:“咱們先出去吧。”
蘇眷警惕的退後一步:“大哥還沒喝醒酒湯呢……”
“他,他會自己喝。”左偉安腳有些軟,哂笑著半攬著蘇眷出了門,那時候蘇眷還小,只得由他去,終究他還是小孩子,他沒底氣卻裝作沉著的厲聲問:“你放開我,我想陪我大哥……大哥,大哥你醒醒!大哥!……”
“我也是你大哥……你房間是這間嗎,還是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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