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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衛斂下視線:“怎麼會。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沒背叛過你,你信嗎?”
相信不相信這回事全在於韓衛自己的判斷,蘇眷一句話只是給他定定心,只是這一句,蘇眷還真沒法回答,他卻不遲疑的答道:“我知道。韓衛你是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為什麼不說你相信我?”
“不一樣嗎?”
韓衛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伸出一隻手覆上他的雙眼。
“怎麼了……啊!”
韓衛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孩子,好像下一秒蘇眷就會再次離開他一樣,而他只能遙遙的望著那個清麗的背影,如今他得到了,就不準備再失去。
忽然韓衛的手機響了,韓衛看著來電顯示不準備接,而是聽著鈴聲中蘇眷唱的宿敵。他跟著蘇眷清涼的少年音輕輕地哼唱,看著窗外的華燈,看著晴朗的夜空……
“會在何處見到你,莫非前塵已註定
飛過時空的距離,卻囿於刀光劍影
三月春花漸次醒,迢迢年華誰老去
是劫是緣隨我心,除了你萬敵不侵……
“當恩怨各一半,我怎麼圈攬
看燈籠血紅染,尋仇已太晚
月下門童喟嘆昨夜太平長安……”
許久他猛地抓起手機,扔出窗外,流星般劃過漂亮的拋物線,消失於夜空。
蘇言卓在電話那頭急躁的點起一支菸,再次撥打,對方顯示已經關機。
事情的發展算是可喜可賀。除了蘇眷那兒一直聯絡不上,他倒是放心的許多,因為韓衛自告奮勇去暗守宅子。雖然他信不過韓衛這人,卻信得過韓衛對蘇眷的心。就讓他高興這麼一陣吧,蘇言卓是這麼想的。放下這個擔子,蘇言卓準備和裴知增好好談談的時候,裴知增收了一個大包裹,臉色立馬變了,正氣凜然的道:“既然蘇家二少回來了,我這個外人也好把擔子還回去了。替我好好照顧阿眷。”
當場蘇言卓差點沒忍住把槍甩到他臉上:那你這幾日的大張旗鼓的挑釁的擺場是要幹毛啊!我好不容易聚集幾百票兄弟買通政府上下準備和你火併你結果立刻交了擔子?你真的沒事嗎?真的不需要看看EQIQ上的缺陷?
折騰了幾日,蘇言卓聯絡韓衛先讓他給那邊的人定定心,可如今聯絡不上了。
我次噢!我就知道跟過裴知增的人腦子都會多多少少收到腦殘病的感染進上點氧化氫!
這個夢真是真實。夢境與現實彷彿交織在一起,觸覺,嗅覺,還有膽戰心驚……蘇眷只看見自己站在黑屋裡,腳下是虛無,不久光線起了,前方躺著的人是他的大哥。不安極了,蘇眷走過去拍拍他,每一步都好像要步入萬丈深淵,可是蘇喻北就是不醒。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蘇眷急的喊起來,聲音卻一點都發不出來,他無助的張大嘴巴,連聲音都拋棄他了,他的淚水心慌的一滴一滴的如線的掉,祈求能如童話般喚醒他的大哥。
就算是再大的恨意,他也是蘇眷的親大哥。
蘇喻北終於微微睜了眼,以一種欣慰的眼神看著他,蘇眷明白不了那個眼神的意義,是解脫,冰釋,還是什麼?而且為什麼手中所觸的身體開始變得冰涼?
不要了,不要了,大哥也要如父親一樣離我而去嗎?
我不要——
汗水滿身的蘇眷恐懼的瞪大眼睛,原來是夢……那就好。他支起身子,頭疼欲裂。顧不及別的,視線所及之處全然陌生,他被強迫回憶起之前發生了什麼……對了,他和蘇喻北發生了口角,然後,然後是韓衛進來了,韓衛把他給……打暈了。蘇眷驚得跳下床,卻跌了一個趔趄,他吃痛的一條腿在床沿一條腿跪在地上,他這才發現自己被拷在了床頭。掙扎了兩下,蘇眷發現這是徒勞的,他絕望的爬上床,蜷縮成一團,看著手上的手銬。
該如何是好?韓衛如今撕破臉皮,是要出什麼大事了。他睡了有多久,在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蘇眷伸長手臂拉開窗簾,還好,天沒亮。看著月亮,現在應該是十一二點的時候。他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可是這也夠了……還有剛才不祥的夢。
蘇家從小教育不做徒勞的事,蘇眷一直謹記在心,可如今他怎能謹記在心?他迅速環望屋子有什麼能借力的東西,這個屋子是在二樓,很偏的地方,因為窗戶裡往外望看不見波塞冬的雕像,卻看得見庭院,聽得見隱約的水聲,那麼就應該是傭人房一類的。傢俱也少,床頭櫃,很久的衣櫥,停了的掛鐘,幾本舊雜誌在很小的書寫臺上。一個個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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