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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大理石餐桌呈放射狀在噴泉圍了一圈,蘇喻北就在其中一個大太陽傘下,與對面和服女人說著什麼。
蘇眷見了本想轉身,卻被叫住了:“啊拉,這就是小眷弟弟嗎?真是可愛。”
蘇喻北也轉頭看他,英俊的臉上露出笑容:“是啊。不過你別這麼說,你別看他沒反應,心裡早惦記著了。”
和服女人恰當的笑出聲來,用大擺袖捂住嘴:“看你把弟弟說成什麼樣了。”
蘇眷這才過去,不情願的與蘇喻北打了個照面:“大哥,你說什麼呢,當著別人。”
說著,他又微微抿嘴一笑,襯著他精緻如墨畫上的五官,格外真誠:“讓姐姐見笑了,別聽我大哥胡說。”
他們就像是親切的大哥向弟弟介紹朋友一般,溫馨而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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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剛過,管家老魏找蘇眷,說是蘇故找他。
蘇眷不怎麼喜歡晚宴,並沒有疑惑,而是謝了老魏,從廚房端了夜宵去蘇故的書房。他明白蘇故的脾氣,對於這個男人來說,飯桌才是真正的談判桌,而真正的飯桌,是他堆滿了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檔案的書桌。
書房門虛掩著,蘇家傭人都知道,蘇故對誰都不放心,因此蘇故的夜宵從來都是蘇眷選了菜端來,而蘇故好像不挑一樣,蘇眷選什麼他吃什麼。為此,蘇眷晚上來書房時,習慣端上一頓夜宵。
蘇故背對著門坐著,其實這個習慣不好,蘇眷說了很多遍:一開門瞄準就能要了這個黑道上最值錢的男人的命,太不當心了。可蘇故總是一笑:“沒事兒,我當心著呢。”
蘇眷走過來時,蘇故竟然沒察覺。
蘇眷開玩笑的說,“爸,要是我是殺手,今個兒晚上您可就命真不保啦。”
蘇故眼中帶點倦色,見是蘇眷,才放了松,故作生氣,“說什麼呢小兔崽子,還沒長大就惦記你爸爸的命,爸爸心寒啊。”
蘇眷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爸爸老了,連誰關心你都分不得了,兒子心更寒啊。”
蘇故說不過小兒子,親暱的點點他的鼻子,接過夜宵。
“不錯,我正想吃點清淡的。”
蘇眷又去飲水機接了水:“爸,您也不能光靠著夜宵,正常吃飯才對身體好。”
“是,寶貝兒……下午見到你大哥了?”
“嗯。爸,那個穿和服的女人是誰?”
“和服?怎麼,你遇上她了?”
蘇故聞聲,停下筆,接過青瓷水杯喝了一口。
“大哥把我介紹給她,可我不知道她是誰,好奇呀。”
“她與那小子很熟?”
“……爸,你口中的‘那小子’是我大哥。也許吧,我去的時候他們說著話兒呢。”
蘇故突然閉了嘴,微微皺了眉。旁人也許不知道,這位四十好幾還溫文俊逸的蘇家老大思考時,便是這麼一副快要發怒的模樣。
蘇眷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麼,也便安靜下來,把夜宵擺到桌上,並順手收拾凌亂的檔案,大致的歸歸類,疊到一起。
“穿著和服……黑上家的女兒?”
“唉?真的是日本人?”
蘇眷倒比蘇故驚訝,忽的又想起什麼趕緊閉上了嘴。
蘇喻北和蘇言卓的母親就是一位日本女人!那是一位典型的日本女性,溫婉,柔和,甚至沒有手段到被醫生在手術檯上弄死。她也算是位大家閨秀,孃家便姓做黑上。
黑上家的歷史甚至比蘇家要久得多。可是他太久了,古老的家族往往只有兩個出路:興旺,衰敗。黑上家便是第二種。黑上家從某種程度來說,已經沒落了。他們的現任家主黑上佑一處處受長老左右,導致封建老思想還在這個家族根深蒂固;孫輩裡出了五個姑娘,唯一的一個太子還不爭氣,還沒成年就踏入了演藝圈。
現在的黑上已經是搖搖欲墜,生還艱難,墜落卻還有生計——就差一把力量,要麼被拉上來,要麼被推下去。
蘇眷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黑上家絕不可能被邀請至宴會,蘇喻北卻明目張膽的招來那個和服女人,這不是能輕易解釋得了的。
蘇故對於黑上家一直沒表態,蘇眷已經認為蘇家不會對此作出舉動了,而他剛剛想起,黑上,便是蘇喻北與蘇言卓的母家。
蘇故不阻止蘇眷接觸這些事情——蘇家的小兒子乾乾淨淨,誰會信呢?而蘇故卻也不過多的引領他,他也一直對家族的事情不上心,可是要知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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