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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晰狠狠地看他,就不會給他個臺階下嗎?
蔣雲舟拂開他臉頰邊的頭髮,說:“自從那天去了機場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好了許多。”
嚴晰聽了,一臉隱忍,卻說不出話。
“這樣我才知道你真正需要什麼,就像你說的,你有錢,有貌,有朋友,有工作,什麼也不差,你需要什麼,我一直都想不通。”
嚴晰有錢,可是錢從哪裡來,他有朋友,可是家人在哪裡。那天去機場,蔣雲舟看見平日那般強勢如同無堅不摧的嚴晰,站在機場,倉惶失措。
那之後,蔣雲舟才明白,嚴晰要的關懷,要在心上。
嚴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蔣雲舟,猛地說:“你真的知道我需要什麼了嗎?”
蔣雲舟有點被他嚇到,點點頭。
“那陪我去燙頭髮吧。”嚴晰說。
於是可憐的蔣雲舟,作為一個天生的同性戀,從來沒有像一般男人那種在理髮店等待弄頭髮的女友的經歷,他也不知道長頭髮燙起來至少要三個小時。
蔣雲舟震驚地看著理髮師盤弄嚴晰的頭髮,刷了一層又一層,洗掉又刷上,每一個步驟還要等,他看看理髮店裡幾乎都是女士,各種靚麗光鮮的髮型都需要很長的時間。
結果等嚴晰弄完,蔣雲舟他就只是把卷發變成了直髮,就用了三個半小時。
嚴晰走到蔣雲舟面前,撩撩頭髮,風情萬種地問:“好看嗎?”
蔣雲舟面對三個半小時的成果,實在不忍心不說好看。
“你的男朋友真好啊。”頂著一頭前衛髮型的理髮師對嚴晰說,“很少有男朋友能在這裡等女孩子做頭髮,一動不動三小時的哦。”
嚴晰叉著腰,說:“他敢動,他就死定了。”嚴晰又看向蔣雲舟,道,“你不是說你知道我需要什麼了嗎?”
蔣雲舟這才明白過來,他被整了。
他覺得又無奈又好笑,又想,這就是嚴晰啊。
嚴晰繼續吩咐蔣雲舟:“現在我需要你去結賬。”
蔣雲舟認命地站起來去結賬。
出了理髮店,已經到了飯點了,蔣雲舟嘆了口氣,道:“先去吃點東西吧。”
嚴晰點頭表示同意。
嚴晰對自己的新發型很滿意,坐在車裡,對著後視鏡不停地看。
蔣雲舟這才知道,外面女孩子看起來柔順飄逸的直髮大概都是燙出來的。
到了餐廳,嚴晰走在前面,率先進去,他們去的晚,人已經滿了。
“換一家吧。”蔣雲舟看看這個架勢,說道。
“可是我就想吃這一家。”嚴晰說,“發揮你特權階級優勢的時刻到了。”
“……”蔣雲舟覺得即使是特權階級也不能無理取鬧。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肖智行正在這個店裡,剛好看到了嚴晰。
他叫服務生喊住了嚴晰和蔣雲舟。
嚴晰和蔣雲舟便看見了和他在一起的人。
“是那個當兵的。”嚴晰對蔣雲舟說,“你輸了。”
“我並沒有賭什麼。”蔣雲舟平靜地說。
於是四個人坐在了一起,有點尷尬。
嚴晰倒是最無所謂,叫來服務生,加了一些菜,肖智行看見了嚴晰的頭髮,問:“老闆,你換了頂假髮嗎?”
蔣雲舟:“……”三個半小時的成果,被說是假髮,他可以預見嚴晰的炸毛。
果然,嚴晰兩眼一瞪,說:“你才頂假髮,你全家都頂假髮。”
肖智行看起來很吃驚:“原來你的長頭髮是真的……”
嚴晰的頭髮不僅是真的,而且還很愛惜,蔣雲舟覺得再說下去,難保嚴晰不把桌子掀了,於是岔開話題,對肖智行二人說:“你們在一起了?恭喜。”
結果他也只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兩個人聽了都有些彆扭,那個軍人先開了口,說:“小智還在考察我。”
嚴晰覺得真是神奇,如果是他的話,斷不會這麼跟人耗著,愛誰誰,老子不參與。
他看看肖智行,突然覺得他有點悲哀,只不過剛見面的相親物件,哪會這麼上心到不介意跟人搶,或許那兩個人只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已,而對肖智行本身沒那麼大的興趣。
而蔣雲舟的心情就更微妙了,作為另一位介紹人,看見這種場面,如果跟對方談起來,好像有點對不起他的下屬。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不認同這種類似腳踏兩條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