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嚴晰住的地方跟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只是傢俱佈置得很隨性,跟他的人一樣。
“要喝什麼?”嚴晰跟在後面,越過蔣雲舟,往飯廳裡走。
“白水就好。”蔣雲舟說。
嚴晰拉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蔣雲舟:“自己開啟吧。”
“……”蔣雲舟想如果他需要果汁咖啡什麼的,是不是也會是罐裝而沒有杯子。
“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喝。”嚴晰關上冰箱門,說。
“一起洗吧。”蔣雲舟說。
嚴晰慢慢地把身體轉過來,看著他,過了一會朝他勾勾手:“那就來吧。”
既然洗鴛鴦浴就沒可能不做的,後來到床上之後兩個人又做了一次。
溫柔鄉太過醉人,以至於蔣雲舟睡得很沉,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嚴晰已經起來了。
他坐在床上,就在蔣雲舟身邊,穿著一件長體恤,剛剛到大腿。
他眯著眼睛,專注地在——塗指甲油。
給自己的腳趾甲塗指甲油。
那個畫面太過詭異,蔣雲舟怔怔地看了好久,直到嚴晰開口說話。
他沒有抬頭,拿刷子刷自己的指甲,說:“你要洗漱嗎?用我的東西就可以。”
他低著頭,長長的頭髮披散在他的身側,勾勒出波浪的形狀,從體恤裡露出來的兩條腿白皙修長,他的腳也保養得極好,瘦瘦的,白白的,他蘸蘸紅色的指甲油,往自己的腳上塗,動作看起來居然有點妖。
蔣雲舟也坐了起來,看著他。
雖然嚴晰平時一直穿裙子,但他在晨光中塗指甲油的景象,才讓蔣雲舟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是一個異裝癖。
昨天他們結合得那麼深入,蔣雲舟清晰地知道他抱在懷裡的是一個男性,但普通的男性是不會塗指甲油,是不會蓄如同女性一般的頭髮,是不會穿裙子的。
哪怕他是gay。
蔣雲舟突然覺得心情有些複雜,他伸手握住嚴晰的腳。
嚴晰疑惑地抬起頭來,蔣雲舟一手握住他的腳,一手接過他手裡的刷子,幫他塗剩下的指甲。
嚴晰整個人都像被定住一般。
兩個人之間流淌的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嚴晰突然覺得喉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讓他喘不過氣。
“你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嚴晰啞著嗓子說。
蔣雲舟把刷子套回瓶子裡,扶住他的後頸,拉他過來跟自己接吻。
他們在晨光裡親吻,蔣雲舟緩緩把人壓倒在柔軟的床上,嚴晰腳趾上的指甲油尚未乾透,蹭在蔣雲舟的身上,反射著漆光,對於嚴晰來說,那是代表著接受與理解的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補了一段,今天沒啥狀態,寫了半天就一點,乾脆貼這章尾巴上算了。
明天請假一天TAT
☆、第五章 百萬英鎊
嚴晰決定振作起來,雖然沒有了經理,但是酒吧還是要運轉下去。
雖然經理走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一一列了條目,包括進貨渠道以前的賬目人員情況等等等等,寫得非常詳細,但嚴晰看著就腦袋疼。
他智商是沒問題的,看也看得懂,但是他不知道怎麼透過這些資訊來管理一個酒吧。
可是如果新招聘一個人的話,熟不熟悉酒吧的情況是一回事,可不可靠又是另外一回事。
難道真的要讓蔣雲舟去找一個人來?
嚴晰不願意這樣,總覺得這樣的話,他跟蔣雲舟就太近了,他覺得還是有點距離比較有新鮮感。
或許應該找楊簡或者關安遠介紹一個靠譜的人來。
他暫時把酒吧的事物分發到幾個重要的員工身上,總算沒有什麼大亂子,但明顯條理沒有經理在的時候清楚了。
嚴晰照例在吧檯坐檯,想著這些天的收支就腦袋疼,冷不防有人過來找他。
“老闆,據說你還開展特殊服務。”
嚴晰當場就噴了,他扭過頭,看著坐到他旁邊的人,說:“我操,你不要黑我,我這裡是做正經生意的。”
那個人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我沒有說你不正經,聽說你還兼職婚介。”
“……”
嚴晰都快把這事忘記了。本來他對於給人相親還抱著一絲詭異的熱情,但自從想給經理介紹引出那段無望的秘密之後,他對婚介的熱情也消退了。那邊盒子裡的小卡片他也無心再去篩選,卡片滿的都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