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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晰想著要跟王守寧說清楚,回絕掉比較好,可是想到這裡就有點不忍心,他幾乎能想象到王守寧失望的表情。
嚴晰煩躁地換臺,卻找不到想看的。
他覺得自己真不該去見那個該死的蔣雲舟。
結果過了一會,王守寧反而先找上門來了。
嚴晰看著手機上閃動的來電顯示,真想裝死,但是人固有一真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於是他接起電話。
“嚴晰啊?”王守寧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語氣頗為輕快。
嚴晰生怕他問相親的事,決定先發制人:“我跟你說,那個蔣雲舟……”
“啊,他對你的印象相當好呢!”王守寧難得打斷別人說話,說明他是高興極了。
嚴晰從來沒想過王守寧對當媒婆這件事這麼熱衷,但他更驚訝的是蔣雲舟居然對自己印象好。
扯蛋呢。
高中生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嚴晰自認後來對蔣雲舟說話冷嘲熱諷,沒理由對方會覺得他好。
“蔣先生說跟你聊得很愉快,他說你風趣幽默。”王守寧說。
嚴晰不知道怎麼回應,他想衝王守寧大喊,你覺得我有風趣幽默的特質嗎?
“蔣先生認真靠譜,我覺得挺適合你的。你覺得蔣先生怎麼樣?”
在王守寧看來,蔣雲舟覺得跟嚴晰聊的不錯,那嚴晰也應該覺得蔣雲舟不錯。
多少年了,王守寧在感情上的想法依舊單純。
嚴晰無法對抱著美好願望的好友吐槽,他沉默了一會,含糊道:“還行吧……”
“沒事,慢慢來!”
嚴晰掛了電話,決定親自回絕蔣雲舟,就別直接面對王守寧了。
自從上次謝慶罵了他之後,他就不太敢再刺激自己的朋友。
因為……要是他們真的都覺得他是單身公害怎麼辦!
轉眼又到週五,王錦程去參見國學術際會議了。
“那他的學生不是要彈冠相慶?”嚴晰看著眼前的玻璃杯,酒吧的光在上面折射,流光溢彩。
“你不要亂用成語。”楊簡看了他一眼。
嚴晰突然認真地說:“你是不是也覺得山中無老虎,我跟你說我會監視你的。”
楊簡都懶的理他。
謝慶擠過來說:“今天只有我們三個啊。”
“守寧和安臻呢?”楊簡問。
“小臻臻說看見嚴晰就胸悶氣短,就不來了,我估計守寧也一樣。”謝慶回答。
嚴晰受不了地喊:“你能不擠兌我嗎?工作那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已經幫安臻報過仇了,就讓我們盡釋前嫌一笑泯恩仇吧。”
謝慶哼了一聲,說:“小臻臻是真不想來,守寧是同事聚會去了。”
嚴晰鬱悶:“安臻真的這麼不想見到我。”
“那倒不是,他有點感冒不想喝酒。”
“那你還不趕緊伺候著。”楊簡說。
“我不是奉命來打探嚴晰相親的事嘛。”謝慶對嚴晰說,“小臻臻還是關心你的。”
“那你那天到底怎麼樣?”楊簡問嚴晰,“守寧說很成功,但我覺得以你的性格——”
“成功是不可能的!”楊簡和謝慶異口同聲地說。
嚴晰狠狠瞪了二人一眼,真是風情萬種:“有這麼瞭解我的朋友,我真是何其有幸。”
“以你的性格,不管遇上什麼樣的人,肯定第一反應是噴他。”楊簡笑道,“其實你壓根不適合去這種介紹相親,所以這麼多年我們都不管你的私事。你這個人,非要自己看上眼,否則不管別人怎麼好,你都要罵上一罵。”
嚴晰虛張聲勢地說:“我哪裡有這麼不分青紅皂白。”
“你還真有。”謝慶在一邊吸果冰,一邊附議。
嚴晰厭惡地看著他:“為什麼酒吧裡還有這種東西。”
“這裡又不是你開的,你管得著嗎。”謝慶繼續吸溜,發出滋滋的聲音。
嚴晰又要發作,楊簡阻止他,繼續說:“而且,你啊,天生反骨,別人越是推薦越是不屑,所以你現在肯定討厭死那個跟你相親的人了。”
嚴晰張張嘴,卻無法反駁。
他現在確實很討厭蔣雲舟。
“好了,你說說那人到底怎麼樣吧。”楊簡摘下眼鏡,撐著頭,做出一幅認真聽講的樣子。
“你都替我說完了,我還怎麼講。”
“就說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