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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你才甘心?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彆扭的人,你到底怎麼了?”
距上次吵架半個多月後,李慕再次和他說話,他的嗓子有些啞,艱難開口:“放手。”
韓越之眯起眼笑了笑,他的習慣李慕都很清楚,這表示他已經生氣了,是真的動怒,平時那些大吵大鬧,不過是他一時情緒的宣洩,並不是真的氣在心裡。
然而這一次,卻一定是真的了。他慢慢鬆開手:“原來你是個混蛋,李慕,這些年,我看錯你了。”他說完扭頭便走了,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李慕視野裡。李慕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和他說話,生怕一個錯誤,就叫他知道自己是個自私自立的小人。縱然棋力超群,也縱然學習成績優異,但他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遇到這種情況,並不知道怎麼去處理。李慕的性格偏於內向,只能悶悶不敢開口,然而這樣,事情只能更加惡化。
他和韓越之的友誼已經走進死衚衕,一個有心和好,一個越退越遠。李慕站在陰暗的走廊裡,臉上的表情,再沒別人看到,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上了什麼病,執著著不肯和他說話,明明有好多想要告訴他。
李慕站了一會兒,直到王一白上來叫他,才動身下去。沒有在一樓看到韓越之,李慕鬆了口氣,他跟著師傅和師兄離開道場,走的時候,也沒有回頭。
在他身後,在道場裡,韓越之站在高大綠色植物的後面,透過玻璃默默注視他離開的背影。然後面無表情走進樓梯後的單間裡,他的母親正和他的老師在裡面,他推開門,面帶笑容走了進去。
第9章 張崖
往後的一個星期,韓越之就住在尹若寒那裡,白天在道場下棋或者聽課,晚上回去,還會和尹若寒下一盤,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坐在一起復盤。有那麼兩三天,楊文晴許潔和陳晨也加入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陪韓越之這個新手下棋倒是有些緩和賽前緊張的情緒,夏銳翔看在眼裡,偶爾韓越之和人對局,他會漫不經心站在一邊,時不時點上一下。
時光匆匆而過,先是夏銳祥帶著楊文晴和尹若寒離開,再是許潔和陳晨結伴去北京比賽,韓越之覺得道場一下子空蕩蕩的,人少了,心也覺得不踏實。好在白天的時候夏夫人會過來看著,韓越之跟在她身旁,幫她打點。
夏夫人是很喜歡韓越之的,老夏的這些徒弟,秉性純良,誠實好學,尤其是韓越之,小小年紀卻懂得照顧別人,熱心幫忙,確實是個好孩子。
偶爾有結伴而來的棋友,碰到沒有搭檔的,夏夫人總是鼓動韓越之和他們對弈,笑著說不要錢,一開始韓越之死活不肯,但是夏夫人說這是老夏的意思,韓越之就高興同意了。
因此這十來天,韓越之每天和不同人下棋對弈,他的棋力增長很快,有天分到底是有天分,定石嫻熟,也能勉強官子,並且錯誤很少,雖然下法幼稚,而且速度有點慢,不過十盤裡倒還是能勉強贏一局,這讓韓越之很高興。過來道場下棋的棋友,很多都是業餘高手,聽說他剛學棋,也樂於指點,每每韓越之用心聽了,晚上回家還要自己琢磨一遍,省的忘了。
就這樣,連續二十天不斷下棋,韓越之感到他已經摸到了那扇古老的門扉,他彷彿能夠從門縫裡窺見裡面的花草樹木,裡面的山石樓臺,還有那讓人摸不著盡頭的迷宮。
日子到了開學前的最後一天,韓越之很留戀每天下棋的生活,收拾好東西一早就來到道場。夏銳翔帶著弟子們在北京搏殺,爭取那少得可憐的定段名額。
這時剛八點多鐘,韓越之來得早,此刻整個道場只有他一個人,他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看書,陽光很好,一本定石他看得興起,順手拿起桌旁的棋罐打譜。
店裡的時鐘,滴答滴答走著,一片安然。
“哦小朋友,只有你一個人在?”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韓越之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
“您好,有什麼需要的嗎?”韓越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爺爺笑嘻嘻站在門口,趕忙放下手裡的書:“您請進,如果下棋請您自便,如果找夏老師,他在北京,過幾天才會回來。”
老爺爺揹著手踱著步子,眼睛在道場裡上下打量:“你們老師不在啊,”他抖了抖白花花的眉毛看向韓越之,“就你一個人看店?”
韓越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夏阿姨今天有些事情,會晚點過來,我起得早,就先過來打掃,您有事嗎?”他有些緊張,這個老爺爺不會是工商局的吧,不會以為夏老師僱傭童工吧……那怎麼辦啊!?
韓越之緊張了,他站在原地,不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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