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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犯第二天漏子的錯誤,開局一直進行到白46才有所突破,李慕所執白棋不甘寂寞,突然竄出巢穴擊殺韓越之的先遣遊兵。
韓越之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擱倒,遊兵被廢掉,但這不要緊,韓越之緊咬牙根,再度派出先鋒小隊想要對白棋老巢進行圍剿,李慕怎麼可能簡單叫他如願,果不其然,他的突擊隊也起了作用,一路和他在邊界廝殺起來。
在李慕專注廝殺的時候,韓越之偷偷派出斥候,黑123,黑棋成功刺入白棋左上薄弱點,偷偷潛伏在那裡,伺機報復。
白棋仍舊在邊界和他糾纏,沒有注意內部已經被打入敵人,還在奮力想要殺乾淨黑棋先頭部隊,韓越之這次佈局十分了得,想必費盡心思,他不動聲色,第二批強攻隊伍緩慢調集,慢慢抵達戰場。
一時間,刀光劍影,長鶴飛空,龍翔於林,廝殺不休。
然而,局勢卻在悄然變化,本來僵持不下的局面,慢慢地,往黑棋偏向,當李慕注意到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晚了,他的大部隊被韓越之屠殺乾乾淨淨,片甲不留,遍地血泊。
從他們認識到今天十二年,所對之局多到無法數,李慕卻還從來沒有這般乾脆輸在韓越之之下,這盤棋他輸在盲目廝殺,輸在佈局零散,也輸在洞悉力和計算力,更是輸在心理上,韓越之捏他七寸異常準,他輸得心服口服。
賽後,韓越之拖著李慕和他覆盤,李慕撇撇嘴,說他打人竟打臉。
韓越之倒無所謂,嬉皮笑臉教育他,說:“我這是在給你點出不足。”
其實李慕知道韓越之好意,不過喜歡和他拌嘴兩句,輸了棋,心裡總歸不舒服。韓越之懂他這點小心思,變著花樣耍寶,沒多久就搞得李慕哈哈大笑,輸贏之事就此揭過。
韓越之這次出盡風頭,他贏了師兄,贏了師父,贏了李慕,無數高手在他面前落馬,作為新一任的棋聖挑戰者,他今年也只有二十歲,二十歲,很多年輕人還在學校讀書,而他已經在挑戰圍棋的最高頭銜。
圍棋週刊再次刊登兩人比賽的畫面,這一次反而韓越之十分專注,坐得板正,腰桿子挺得很直,目光認真而深邃,年輕的面容充滿朝氣。
反而李慕正在端著一杯茶水,熱氣騰騰的水汽霧了他的眼鏡,照片裡,看不到李慕的眼睛,卻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這局棋,是李慕輸了。
雜誌總喜歡拿他兩人作比較,相交多年的好友,棋盤上廝殺賣力的對手,他和他同年同歲,他和他同一個故鄉,他和他,好像總是發著光,吸引著記者的筆尖。
雜誌說,韓越之就是蒼鷹,翱翔在九天之上,飛躍在廣闊天地間,他不為艱難險阻,終將能飛到勝利彼岸;他們說李慕像雪狐,靈動清韻,奔跑在草原上,肆意在高山深處,他不怕風雪冰寒,終能登上高峰山頂。
這描述太凍人了,李慕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扔掉雜誌踹看電視正起勁的韓越之:“蒼鷹,晚上吃啥?”
韓越之正在看歷年林崖的比賽錄影,聽到他說這個不由一抖,眼角餘光掃他:“我想吃紅燒狐狸。”
李慕又用力踹他,又自顧拿起雜誌邊看邊笑。
他知道韓越之緊張,林崖是誰,他是泰斗,他是常青樹,他是不可磨滅的神話。他的名字,可以代表圍棋紀念裡重要的一部分,他是棋聖林崖。
二十年,那個金燦燦的獎盃早就屬於他,他擁有的棋聖頭銜也已經變成永久,就算他輸掉比賽,他也依舊是棋聖林崖,任何人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但緊張歸緊張,賽還是要比,頭銜還是要爭取,再說,他內心裡,也十分看好韓越之的能力,連做夢,都夢到韓越之把那獎盃捧回家。
他們都不是小氣的人,大男子漢,對方的成就往往比自己的來的更高興,這樣的感情,比任何情都要重,都要深。
帶著這樣的感想,李慕陪著韓越之走進棋院大門。
今日是棋聖賽七番棋第一場,來的人很多,比如夏銳翔衛凌楊文晴顯然是來給韓越之壯膽子,而李慕王旭光則是來助陣,一些韓越之和李慕迴圈賽都交過手的高段們都齊聚一堂,對局室外幾個研討室都不大夠用了。
八點半多的時候,韓越之頭一個推門進了對局室,這間名叫守拙的對局室古樸典雅,一色的神色傢俱莊重大方,中國風的沙發之間,六寸的棋盤紋路深邃,閃著美麗的光芒。
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完全沒有一點聲響,韓越之輕輕走進去,坐在了他名牌的那一方,低頭看著棋罐,透亮的老雲子十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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