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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是差了些。”韓越之看著棋盤,心中想著千百種變化,並未注意李慕的閃神。
半響過去,他又指著另一處問:“這裡師兄的尖用點極好,只不過白子的斷太急了,反而成為廢棋,要我說,應該虎一手。”他說完,抬頭看向李慕,等待他的想法。
但他等了半天,也只看到李慕低頭盯著棋盤,不說話也不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韓越之伸手錘了一下他的額頭:“在想什麼?難得你在下棋時走神,都沒聽到我說話。”
李慕被他拉回思緒,卻是怎麼也看不進去棋局,索性嘆了口氣,問出了想了一晚上的話:“越之,你說過,你是夏師傅關門弟子這件事,除了親人和我,沒有同外人說過,真的嗎?”
這跳躍性極大的話,倒是把韓越之弄糊塗了,他撓撓頭,有些不解地問:“我記得,好像你師父師兄們也知道吧?怎麼問起這個?”
李慕猛地抬頭,他的目光直直穿透鏡片,看進韓越之眼裡。
他眼睛裡,是一片的不解和疑惑。沒有心虛,沒有惶然,甚至連一絲的別樣情緒都無,李慕鬧不明白自己心裡是怎麼了,他聽了趙紫的話,心裡好像炸開了鍋,他非常不喜歡那種,不是韓越之唯一好友的感覺,在他幾年的認知裡,他一直是唯一的,獨特的,不可替代的。
然而擺在面前的事實,卻攪亂了他僅有的自信,整個晚上,彷徨一直籠罩著他,他想要問,卻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那種感覺,就像是用鐵鉗緊緊攥住心臟,打亂了它正常的跳動,扼住了他一切正常思考能力。
他動了動乾澀的嘴唇,又問了一遍:“你真的只告訴了我嗎?”
韓越之覺得他有些反常,他聲音放緩,面帶笑容說:“除了家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自然是你,這件事,我最想告訴的也你,旁的什麼人,即便是同學朋友,並不懂我們這個圈子,有什麼可說的。”
也許是這番話起了作用,又或只是韓越之聲音柔和寬慰了李慕,他想了想,終於還是問出口:“你們班的趙紫同學,又為什麼知道你的這個身份?她今天下午,主動問我是不是你朋友。”
以李慕的性格,能和韓越之這樣直白地問,已經算很難得了。
韓越之把他性格拿捏得七七八八,多少想到他執著問的,應是韓越之本人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趙紫,而不是趙紫知道了這件事,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因此韓越之聽後,心中到反而高興起來。
這樣前思後想一番,倒是覺得被外人知道這個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將來總會有人知道,無論他出息也好,只能做個業餘也罷,他都是師父的弟子,這一點任何人無法改變。
他仔細回憶一下,這才認真同李慕解釋:“我只和圍棋選修課的老師說過,而且還是他猜到,我才不得不回答,這你是知道的,當時教室裡沒有人,我想,也許是趙紫同學站在門外聽到,也可能是老師無意中說起,總之,我絕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不相干的人。”
韓越之的語調一直很和緩,李慕聽著,也慢慢冷靜下來,一邊聽一邊思考著可能性。最後韓越之的這番話,到確實在理,而且他一再強調趙紫是不相干的人,竟然讓李慕覺得心中莫名開心,他想通以後,又分外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為一件根本不值得糾結的問題,拉著韓越之反覆問,簡直著魔了。
李慕莫名紅了臉,小聲說:“我相信你,我,就是,就是不放心罷了,我看那同學也不像大嘴巴的人,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說這個話題好。”
“知道啦,”韓越之笑笑,伸手勾了勾他的眼鏡,“操心鬼。”
李慕抬抬頭,重新推了推眼鏡,不自然地說:“好了,繼續吧。”
第25章 夢想
一月份的北京風大而乾燥,韓越之和李慕兩個人揹著不多的行李,從火車站打車到中國棋院,路程並不遠。
他們兩個已經十五六歲,況且北京李慕曾經來過,還有幾個師兄們正在這邊比賽,因此家長便也放心叫他倆獨自過來。
臨行前夏銳翔曾經和韓越之詳談一番,夢想杯這個比賽,雖然是業餘賽事,但卻得到了三個圍棋大國的廣泛關注,如今棋院方面,對於培養高素質高學歷的圍棋人才很是下功夫,這也是給正在給孩子們找業餘愛好輔導的家長們一個正面的積極地形象,三國皆是如此,因此才促成了這一樣賽事。
從這次夢想杯中學生業餘賽看來,夏銳翔的培養徒弟方案,完全是正確的,由於圍棋職業選手的低齡化,造成許多孩子年幼時只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