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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輸太快了,這裡,和這裡,還有很大的糾纏餘地。”
小棋手一聽,連忙埋首去看,周圍的幾個少年也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韓越之長舒口氣,轉頭望向窗外的藍天,今日風挺大,吹著幹黃的樹葉打著旋兒的飄,韓越之目光隨著樹葉盤旋,心裡默默算著來北京的幾天一共下了多少局棋。
時值寒冬,棋院門口的樹木都已經凋零,李慕從大門口走進棋院,他走的挺急,剛好踩到輕落到地面的枯樹葉上,發出“吱嘎”的脆響聲。
他低著頭,頂風推開棋院的大門,這才解開圍巾,最近沒有什麼比賽,好多對局室訓練室都空著,他一路爬上樓,輕車熟路走到標誌訓練室13字樣的門前,一把推開。
裡面正熱鬧,幾個年輕人或坐或站圍著一局棋,他看見韓越之正在給對手說著什麼,然後那個職業二段的小棋手憋紅了臉,使勁點了點頭,看向韓越之的目光崇敬中帶著些許敬畏。
一個業餘棋手,叫職業棋手這樣看,卻仍舊一臉理所當然,也就韓越之能如此了。
李慕心想著,拎著袋子走了過去。
好像感覺他的到來,韓越之回頭衝他笑了笑:“回來了,你師姐怎麼樣?”
李慕隨後把手裡的吃食放到桌子上,歪歪靠在韓越之身旁,傾身去看剛完成的那局手談,一邊隨口答道:“還行,身體不錯,精神亢奮,害的我姐夫一直小心翼翼跟著她。”
周邊的一群小棋手們看見李慕進來了,全部噤聲不再言語,他們這些人雖然好多都已經在職業棋壇裡混跡多年,但是圍棋是個講究實力的東西,不拼年資,不拼經驗,拼的是天賦,是努力,是卓越的能力。
在座的所有人,唯有李慕,可以讓他們乖乖安靜聽著指導,可以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其他人不行,現在的韓越之也不行,但是快了。
十天,僅僅十天,韓越之找了棋院所有願意同他下棋的棋手,他贏過職業五段,也輸過新初段,他時而強攻,時而單防,時而穩紮穩打,時而兵行險招,棋院所有的人,幾乎都感受到,他在嘗試,他在挑戰,他在尋找,尋找一個,他自己要的狀態。
李慕靠著他,認真看著對局,一時間訓練室裡安靜極了,就連韓越之都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他的討論。
“這裡,這一手粘,”李慕指了指,順手捏起一枚白棋,落在棋枰上,“如果我反手壓,裡面的地,都沒有用了。”
“那我可以提。”韓越之同樣跟著他的思路,順手擺開棋局。
本來圍在他們周圍的小棋手好像習慣了這樣,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就都搖著頭走開,那個小棋手小聲說了一句:“多謝指點。”也跟著跑開,只留下他們兩個。
李慕自然坐到棋枰另一頭,手裡提子靈活,和韓越之認真討論起來。
像這樣的情形,這幾天一直在發生,每當韓越之對局完畢,都會自動開始和李慕覆盤,一開始他們還會在一旁聽,無奈越往後來他們說得越繁瑣,以至於後來兩個人簡直胡攪蠻纏,大傢伙看不下去了,當他們開始覆盤,所有人都呼啦一下子走乾淨,該幹嘛幹嘛去。
一瞬間對局室裡除了韓越之和李慕偶爾說兩句話,倒是變得靜謐起來,下午的陽光很好,透過窗子灑在棋枰上,白色的雲子素白柔和,陽光扶照下好似鍍了層金色,漂亮極了。
李慕看著棋枰,心裡一瞬間感受到極致的美好,他不自覺抿起嘴角,然後輕聲說:“後天,你有把握嗎?”
韓越之看著李慕笑,他也跟著笑,彎著眉眼,聲音穩穩落在李慕耳朵裡:“有,當然有,我什麼時候,是沒有把握的?”
李慕看他一眼,“哼”了一聲:“瞧你這德性,臭美。”
他倆正嬉笑著,訓練室的門又開了。
王旭光揹著大書包走了進來,外面風雖然很大,但太陽很足,確實不大冷,他卻還是包得嚴嚴實實,蒼白的臉凍得通紅,看到兩人,表情自然許多,甚至還露出笑容。
他放下書包,自覺坐在韓越之李慕這桌旁,然後看著韓越之說:“對局表已經出來了,我和你,在第一天。”
韓越之愣了一下,隨即笑笑:“這不很好嘛,上來就是你我拼殺,算是開門紅。”
“什麼開門紅,輸給我,你可不要哭鼻子。”王旭光瞥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對李慕說:“你是和邵榮濤,怎樣,有幾成把握?”
其實對局表怎麼排,李慕並不十分感興趣,他們一共就八個人,當然不會用淘汰制,既然用迴圈制,只要能贏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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