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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情緒有些激動,湯耀深呼吸放低語調愈發的有耐心,“你看到什麼了?不用奇怪,說出來。”
“我看到佳佳把我送她的禮物,轉送給了醫生,好像心情還蠻高興的。”少年一邊往回走,一邊疑惑道,“我是有病嗎?喜歡的人都把我送她的手辦給別人了,我怎麼好像還高興呢?”
湯耀愣住了,許久,再次開口,“手辦?是海賊王的手辦嗎?”原來,那個手辦,本來就是送給他的。
無意識的點點頭,若水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疑惑,“怎麼回事兒?”若水不明白,這已經超出了二少已存在的邏輯。他又是追根揭底的性子,仔細回想卻是頭疼欲裂猛然從催眠中驚醒過來,“靠,疼死小爺了。”
正對上湯耀若有所思的眼睛,二少下意思的往後趔趄。
這醫生醒了?他不是被強尼下了藥嗎?他不是喝醉了嗎?
這是神馬情況啊擦!
醫生的手指帶著深秋的涼意掃過若水的臉頰,眸色隱忍語氣低沉,“錢若水,你剛剛睡著了吧?”
下意識的點點頭,二少吞了吞口水,“額,那個,您能不能讓開一點?我要回去了。”
醫生好似沒有聽到若水的話一般,起身拿了毛巾搭在肩上不經意的問道,“做了什麼美夢,口水都流出來了。”
若水穿了風衣愣了愣,明明就在眼前的夢境想起來卻是一片空白。回頭看到醫生妖孽兮兮的臉,還有醫生gay的屬性,不免打了個寒顫搖搖頭,“額,想不起來了。”
比起做了什麼夢,他趕緊離開才是正道吧?
丟下一句再見,二少關上房門。
卡擦的一聲,似是敲在了醫生的胸口上,碎裂,又像是悶哼。他愣愣的轉過頭,終於還是進了浴室。師父的催眠術下了不知道多少層,結點他卻無從下手……
從大二到如今,已經四年了。若水真的一點都不曾想起過他嗎?
一拳打在浴室的牆壁上,醫生眯起的眸子有些許的血色——錯過了這次機會,若水怕是再也不會接近他了。錢品源說的沒有錯,若水,並不是天生的gay。
事實證明,忘記他湯耀,錢二少儼然成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才子。錢品源用事實在向他證明,證明二少,應當擁有正常的生活。
可回想起二少清澈的眸色,醫生不得不咬牙切齒的自行解決某處。
該死的,他方才就應該像若水當年對他做的那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今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解除催眠也沒有做好。醫生憤懣的許久,碎碎唸到浴池裡的水也變冷。想到二少送湯敏的鑽石時,終於還是悶哼一聲瀉出來。
開啟了淋浴,醫生仔細思索著得到的資訊。
對,鄭子佳。當年夾雜在他們中間的,是鄭子佳……可是,鄭子佳不能接受她輸給了一個男人這個事實,又怎麼會幫他恢復若水的記憶呢?
包上浴巾走出來,湯耀撥通鄭子佳的電話。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試一試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暈血
“站住,怎麼這麼晚回來?”錢品源放下手裡的紅酒杯,開啟客廳裡的燈。柔和的燈光下,錢品源刀削的下巴映出深邃的陰影,“去哪兒了?”
二少臉色有點發白,“沒,沒去哪兒。”
大哥最討厭他跟強尼往來,所以他每次出去找強尼,都是偷偷摸摸的丟下阿成自己去。這次被逮個正著,他也只能說……大嫂啊,既然確定結婚了那就不要那麼早回去麼,住在錢家祖宅多好。也省的大哥大半夜精力充沛的不睡覺專門坐在客廳逮他。
不過說起大嫂,他倒想起來了——他答應了這倆人給他們設計禮服呢。
想到這裡,二少多多少少有了幾分底氣。拍了拍錢品源的肩膀頗有幾分語重心長,“那個,大哥啊。你懂的,禮服這種東西。還是Bobby比較厲害麼。我剛才去他那兒回憶一下我前幾年都在巴黎學了點啥。”
Bobby啊,對不住了。
“哦?”錢品源挑眉,“不巧,我剛剛給Bobby的秘書透過電話,他說Bobby前天已經回國了。”
二少自己挖坑自己跳,也只能自己找臺階,“……啊,對,我找不到他就出去順便喝了點酒。”
“為什麼不帶阿成?”
“……”靠,他出去逛異色酒吧還帶阿成?找死啊!
“嗯?”錢品源挑眉,就等二少不打自招。
一個多小時以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