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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洛好不容易把大旺拉住,可是人家謝正早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而且臨走前不忘命令田洛道:“M的,它再叫直接扔到院子裡。”
田洛怎麼捨得那樣對待大旺,再說根本就不是大旺的錯,最後只好好言好語地和大旺商量,雖然他知道狗是聽不懂人語的但是網路上不是說狗是能感受到人類的情緒的麼。
大旺瞬間軟弱下來鑽進主人的懷裡求安慰。
田洛拿出大旺平時最愛吃的狗零食。
大旺不愧是一條真正的狗,見到好吃的就把人扔一邊兒了,什麼傷心事兒都成了尾巴後的浮雲。
田洛在嘆了一口氣後回身去拿工具收拾廚房的凌亂,看來又要整理好一陣兒了。
謝正此時在幹什麼呢?開啟筆記本透過攝像頭看田洛幹什麼呢。
他剛才注意到田洛看見自己第一眼時的表情應該是佩服的意思,自己是高帥富中的高帥富被人佩服這很正常,可是馬上就變成了討厭,為什麼?他相當不理解。
M的!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麼!睡覺!
田洛已經無論是客觀還是主觀地都決定當透明人了,堅決要離那個負分的物體遠一點兒,反正是各自的臥室、各自的廚房、各自的冰箱什麼的。
大旺很有自覺地跟著田洛轉,動物的本能告訴它,自從流氓住進來後自己的主人會有危險,一種很奇怪的危險感覺。
可是啊,有些東西想透明是可以透明,但是你讓食物的香味兒怎麼透明?
以前看房子的老人其實是被謝正安排在這裡頤養天年的,兩人認識二十多年謝正稱之為燒餅爺爺,老頭兒不喜歡成天被一群人照顧,謝正也就把保姆什麼的都給撤了改為隔個三四天自己或者安排人過來看看燒餅爺爺,所以謝正來別墅小憩的時候燒餅爺爺吃啥他就跟著吃啥。
後來燒餅爺爺去世了,謝正這兩年就在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才來別墅住上幾天尋找清淨,每次都是讓方漢事先準備好半處理的食物,餓了就自己在微波爐裡一熱胡亂進肚兒湊合湊合也就對付了,其實他是懶得連外賣都不想打電話叫,而且他不喜歡外人經常來這裡。
所以謝正也不喜歡每次來之前都得讓一群收拾的人把別墅折騰一遍,再說這麼大的房子長期沒有人住也缺少人氣兒顯得冷清,於是他一直在尋找可以在這裡給自己看房子的人可是找來找去也沒有個順眼的,後來就一眼相中了田洛。
田洛吧,廚藝一般,但是拿手的還是會些,何況他現在有的是時間把自己調養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外在好了才能繼續賺錢,賺了錢才能有機會治療內在問題不是。
給大旺買骨頭的時候他也順便買了一些肉,加上冰箱裡前幾天沒吃完的青菜所以田洛下午在自己的小廚房裡包小包子,弄熟是用蒸的,於是帶著味道的分子就在屋子裡亂飄了。
謝正打一個盹兒後醒了正餓著所以嗅覺格外地敏感。
田洛對於謝正可能很陌生,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窺視後謝正對田洛可沒什麼可陌生的,所以他不知不覺也就忘了陌生人之間該有的相處分寸。
謝正原本也沒多想,不過蒸包子總不能一鍋就蒸一個吧,他覺著常理來說田洛還不得主動和他打聲招呼客氣客氣,至少應該不會對自己這個大活人視而不見。
謝董是被人伺候慣了,身邊的人哪個不是眼力見兒十足地時刻想著討好,所以他剛才那麼想也算是正常,因為“自我為中心”的觀念在社會地位很高的人身上並不違和。
不過在今天,他遇上了性格與世無爭此時還選擇迴避人而且根本沒必要奉承他的田洛。
謝正左等右等也不見動靜,於是黑著臉從二樓走下來,更氣的是正看見狗擱那兒撅屁股埋頭在狗碗裡大口啃包子,而某人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出來。
田洛一個包子剛下肚自己的房門就被猛地踹開,眼前的食物被負分土匪就那麼理直氣壯地搶走了,連個搶劫前的號子都沒有半句。
謝正一手端著盤子一手薅出一把椅子往餐廳的餐桌前一坐,一口氣吞倆包子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人狠厲開嚼,哪裡還有什麼才俊的樣子,根本就是電視劇中在小飯館兒裡吃霸王餐的痞子流氓,還是坐姿不雅一條腿撐在椅子上的那種。
田洛其實是挺大方的一個人,也覺得剛才和人打聲招呼就好了,這要是往日在村裡的時候他一定會熱情地那麼做的,只不過他顧慮到這裡的主人不是一般人不是嗎,就像是市井小民當然會認為高高在上的人不會一顧自家拿不出手的粗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