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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聽他這麼說,狂犬一拍床鋪,忿忿的站起,「喂喂喂喂!有沒有搞錯,才三個月沒繳房租就要趕我走,你混黑道啊!」他沒穿衣服,只著一條皺巴巴的四角褲,怒火頓失魄力。
「是四個月,今天月初。」青年推了推眼鏡,「瘋狗,你惹的麻煩太多了,繳不出房租,就休想把這當庇護所,我們塗家可不是開慈善院。」而且他們的確是混黑道沒錯。
狂犬狠瞪對方,扎人的視線卻被徹底無視,高高在上的房東大人端起他的PSP又開始打遊戲。
煩躁的猛抓頭髮,狂犬坐回床沿,搥了幾下自己的大腿。「……不能再寬限幾天嗎?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地方能去。」奇怪狂犬今天怎麼這樣好脾氣,是吃壞肚子不成?青年暫停遊戲,黑眸冰冷得猶如隆冬的湖面。
「不行,房間已經要租給別人。」他的一句話,決定狂犬的命運。
「房東小哥……」小喬說不出替狂犬求情的話,他清楚自己在黑街沒有插口的餘地,也不確定該為這認識僅兩天的男人盡心到怎樣程度。
「鑰匙交出來。」青年伸手,無情的說。
狂犬猛槌自己大腿,頹然低喃。「可惡!可惡!你這渾帳!」小喬和青年都以為對方會暴跳如雷、大肆吵鬧,以狂犬過往的行事作風,他可不是乖乖聽命、屈服於現狀的人。然而,狂犬雖是面有忿色,卻不咆哮怒吼,「……等我一下。」他進浴室洗個臉,穿起衣物,垂喪著肩膀猶如鬥敗的犬。
套上初見時所穿的黑外套,將雙刀掛在皮帶上,狂犬拉開抽屜掏出幾包藥片塞進口袋,就準備離開。
這間屋子裡,除了衣物,沒有其它屬於狂犬的物件。
「哼!」他將鑰匙拋給青年,以這一聲微弱的反抗。
青年揚手接住,狂犬的家門鑰匙與他手裡的鑰匙串發出「鏘」的金屬撞擊聲。「抱歉,狂犬,這是黑街的規矩。」「阿仲,給他找個地方住吧。」狂犬抓抓頭髮,拇指往後比了比床上的小喬,「小喬跟我們不一樣,城市人,睡大街會受不了的。」這種時候狂犬竟然還為他設想,小喬的心情諸般複雜,他給了狂犬一個感激的微笑,對方朝他點個頭。
是因為睡飽的關係嗎?今早的狂犬,褪去一身暴躁狂氣,感覺更像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這你不用擔心。」青年走過來,將狂犬的鑰匙遞給小喬,「從今天起,這間房子就租給他了。」「什麼?!」小喬愣愣的接過鑰匙。付不出房租的狂犬被掃地出門,而他成為房間的新住戶……這是什麼黑街流的整人方式?!
越過青年望向狂犬,褐發的男子兩手插在外套口袋,聳起肩膀。「這樣嘛……」他歪頭揉了揉頸側,雙目低垂,辨不清情緒。
鋒利如刀的罪惡感刺痛心臟,小喬起身想說些什麼,蓋在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赤裸的陶瞠,「啊!」他趕緊抓起棉被遮擋胯間。
青年露出微妙的表情,似乎是聯想到奇怪的地方。
「狂、狂犬你……」
狂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揮個揮手,轉身就走。「掰掰!」就算叫住對方,又如何,能為他做些什麼嗎……眼前閃過被公司拒絕理賠的死者家屬,他們悲痛絕望的眼神,小喬茫然的看著狂犬關上門,離開他唯一的庇護所。
「房東小哥……狂犬他怎麼辦?」他喃喃的問。手中的鑰匙,仍留有前主人不甘緊握的溫度。
「等你搬走後,如果他有錢,我會再把房間租給他。前提是他得先償還欠繳的三個月房租和水電費。」青年說著,再看了一下表。
「我一會有課,先跟你說明住戶條約,下午再簽約。不用證件,但要蓋手印和押金。」小喬松口氣。「好的。可以讓我先洗把臉,換件衣服嗎?」他包著被單,爬過床鋪,收起掛在陽臺的衣物。
看他尷尬的模樣,青年低笑。「那頭瘋狗手腳真快,已經被吃掉了嘛。」小喬不訝異對方會想歪,就算兩個人同為男性,在這種說不上熱的天氣裡渾身赤裸的蓋同條棉被,是他也會給予異樣眼光。
「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只帶一套換洗衣物,而狂犬這人又……有點瘋瘋的。」他斟酌著用詞。
解釋再多就顯得心虛了,無論對方怎麼以為,小喬只說到這便打住。
換好衣服,青年拿出租賃契約和公共設施的位置圖給他研究。「窩」的規矩很簡單,租屋處嚴禁鬥毆、殺人或自殺;住宅區範圍內禁止使用炸藥、火箭筒等爆裂物,以免影響建築結構……非常具有黑街的風格。
大致說明後,青年就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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