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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嗎?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我也敢和他爭,誰讓我有工作經驗,誰讓我會笑,誰讓我還笑得賊好看。
我一口氣吃了十個我媽做的肉包子,抹抹嘴上的油就跑到街上轉悠。天黑了挺冷的,我穿著一件單衣在路燈下瞎逛,我看著自己的影子,看著路上來來往往連臉也看不清的路人,我又笑了起來,我在這幹什麼,我誰也不認識誰也不認識我,每個人都有事做,每個人都有飯吃,我是天底下最渴望有錢卻最窮的一個,我沒有喜歡的人也沒人喜歡我,除了我媽還惦著我,那是因為我是他兒子。我在心裡對著什麼尼的發誓:如果有人說愛我,我就把我的包子給他吃,我把我一輩子的好運氣都給他,雖然我沒什麼好運氣,可是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我就飛黃騰達了,只要他肯說愛我。
我又想唱歌了,我不唱歌又能幹什麼呢?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
我不知道黃家駒這首歌唱得是愛情還是理想,不管是愛情還是理想,我一樣都沒有。我就知道只要唱起這首歌,我心裡就好受,我就還記得我叫成輝,我也曾想要擁有自己的光輝歲月。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哪會怕有一天會跌倒——嗷嗷嗷~~!”
趙本山曾說:“你太有才了!”
我相信我挺有才的,我認真地把舌頭捋直,認真地吼,我相信我唱得挺好,要不然,聽到我唱歌的人也不能死盯著我看,我以為我唱得天地動容,可他卻說:“鬼哭狼嚎的,神經病!”
我不生氣,我仍然大聲嚎著,在這個初冬的夜晚,我不理會路人冰冷的目光,唱著心中只屬於自己的歌。
我唱啊唱,走啊走,一眼瞄見了路邊的一個小木屋,黑洞洞的,房頂上閃著五顏六色霓虹燈拼成的字母:“SEX?CITY”,我看著英文就頭暈,可是這兩個詞我認得。我張張嘴,衝著它做了個大大鬼臉,然後伸出中指晃了兩下,正當我惡劣的趣味被滿足了後,我突然瞄見了貼在木屋門上的啟示:
“本店欲招服務生,男性,年齡在18…25歲之間,身體健康,品貌端正,學歷不限,戶口不限,月薪800,有意者請直接面試。”
我雙眼放光,800塊不不少啊,我在原先那個飯店乾的時候,累得要死一個月才600塊,這還多兩百呢。於是我擦擦鼻頭上淌出的鼻水,推門走進去。
走過一條黑黑的過道,就聽到裡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旋律也好聽,我想了想,應該是伍佰的歌,我也喜歡伍佰的歌,我說過我懷舊,何況他唱得又好,我就走進去站在黑暗裡聽。
聽見你說
朝陽起又落晴雨難測
道路是腳步多
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
揮揮灑灑將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
你遠眺的天空掛更多的彩虹
我會緊緊的將你豪情放在心頭
在寒冬時候就回憶你溫柔
把開懷填進我的心扉
傷心也是帶著微笑的眼淚
數不盡相逢等不完守候
如果僅有此生又何用待從頭
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
你遠眺的天空掛更多的彩虹
我會緊緊的將你豪情放在心頭
在寒冬時候就回憶你溫柔
把開懷填進我的心扉
傷心也是帶著微笑的眼淚
數不盡相逢等不完守候
如果僅有此生又何用待從頭
他穿了一身黑衣服,黑色長髮遮到肩膀,懷裡抱著把吉他,我衝著他笑,他也衝著我笑,我衝他揮揮手,他也衝我揮揮手。我喜歡他的歌,我沒那麼冷了,周圍黑漆漆的很多人,都在聽他唱,他唱完歌就來到我身邊,笑著問我:
“第一次來?”
我笑著點點頭,衷心對他說:“你唱得真好。”
他搖搖頭:“哪裡好,混飯吃。”
我說:“真的好,我從沒聽過唱得比你好的。”
他又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原來還有比我愛笑的人。
“一個人來的?”
“是呀。”
“你叫什麼?”
“成輝。”
“我叫剛子,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
我笑,剛子?不是馬大帥裡的嗎,趙大叔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