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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再接下去,如果接下去,可能就越來越不成話了。
“好吧,我就繼續當我的貓先生,讓你弟弟回學校唸書,做個好學生。”
他滿意地點點頭,拍著耗子的頭:“你可得聽你小輝哥的話,乖乖地回學校唸書,別老讓人操心。”
耗子皺著眉頭,一臉地不情願:“哥,你讓我幹嘛都行,千萬別讓我讀書,老師每天唱催眠曲,我一聽就得睡覺,就是浪費生命呢。再說現在是暑假,我也不用回去。”
老鼠敲了他頭一記:“我讓你去學校補課,學習成績那麼差,將來怎麼出人頭地?你爸爸是公安局長,你哥哥我好歹也算個白領,你呢?以後幹嘛去?”
耗子嘟囔著嘴:“公安局長,白領多什麼?我還不稀罕呢。以後我當保鏢去!”
老鼠嘲笑他:“就你這德性還當保鏢?打架又打不過人家,還得別人替你挨棍子,我看你當保安都不夠格!”
耗子聽這話不吱聲了,拿眼睛瞟著我,我知道他還在內疚我替他捱打那件事兒,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別聽你哥的,他嚇唬你呢。我也沒念完高中就輟學了,現在想想挺後悔的,找工作都難,還要看人家白眼,還要被客人欺負,你如果不好好讀書,將來當什麼都要被人欺負,抬不起頭來。所以,你得聽你大哥的話,回去讀書。”
我這話說得有些辛酸,老鼠看向我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
“成輝,你家境不好吧,沒繼續上學?”
我若無其事地說:“小時候挺好的,後來出了點事兒就不好了,不過沒繼續上學不是因為沒錢,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
我奇怪地看著他:“不想說,你幹嘛那麼關心我的事兒?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弟弟吧。”
他笑了,有意無意地說:“你倆的事兒我都關心。。。對了,你今天出院,不如我們去慶祝一下吧。”
耗子立刻跳著拍手叫好,提議去吃飯,吃完飯去夜總會玩。
我本來不想去,吃飯還好,可夜總會那種地方會讓我想起我在性與城市時,被張老闆欺負的事來,那樣烏七八糟的地方,我不想去。
兄弟倆挺失望,耗子一個勁兒地勸我,擰不過他,我只好勉強同意了,但是前提是我絕對不喝酒。我太瞭解我自己了,一喝了酒,就會忍不住抖落老底。
耗子看我同意了,歡呼雀躍了起來,我挺感動的,他現在終於信任我了,把我當成了朋友,也許還當成了哥哥。看看老鼠,他也似乎很開心。
晚上,老鼠開了一輛車過來,我問他哪來的車,他笑道:“你忘了我爸是公安局長,他兒子要借輛車開,太容易了,上車吧。”
我鑽了進去,耗子已經在裡邊等著了。今天兩兄弟打扮得都很光鮮,耗子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頭上還噴了髮膠,全都豎了起來,老鼠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印花T恤,款式和質地都很好,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脖子上還掛了根白金鍊子。
我嘲笑他:“果然是公子哥,帶了那麼粗的鏈子,不怕被人搶?”
他說:“到那種地方不能被人瞧不起,何況我爸就是公安局的,我怕被搶嗎?”
我說:“人家就不知道你爸是公安局的,難道你還要寫在衣服上?”
他沒接話,專心致志地開起車來。
先去吃了飯,然後就來到一家看上去很高檔的夜總會。據耗子介紹,這是當地最好的夜總會,是一個韓國老闆開的。
我們進去了以後,我才發現為什麼老鼠說不怕,因為這兒的人都認識他,顯然他經常來。
我們進去找了個靠前的桌子坐了下來,臺上正熱火朝天地表演著節目,有跳朝鮮舞的,有說笑話的,有唱歌的,大部分唱的都是朝鮮歌的,我也聽不懂,可是老鼠和耗子聽得很高興,還跟著一起拍巴掌。後來老鼠情緒上來了,點了一首歌,上臺唱了起來,是一首歡快的鮮族歌曲,現場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耗子在底下大叫大唱,還扭起來,差點沒把桌子掀翻。老鼠唱完了,下來跟我說:
“我付了錢,你也上去點一首唱吧。”
我搖搖頭:“我不唱。”
他問:“為什麼?”
我說:“唱得不好。”我知道我不唱的原因,我沒這個心情,一唱歌,我就會想起某些人,某些傷心事,我是不敢唱。
耗子卻不同意,幾乎是我推著上了臺,還說我要是唱了,他就回學校補課。
他的犧牲可真大,我想了想,就決定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