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刻消失在他面前,永遠不見他。只要他肯醒來。
腳步聲,開門聲,等我抱著風揚的身體回過頭去,只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和擺來擺去的玻璃門,它的主人剛剛棄他而去。
李雲石逃跑了。
我不知道他要逃到什麼地方,我已經無暇顧及他的去向,風揚的性命高於一切。我顫抖著用沾滿鮮血的手撥通了120,哆哆嗦嗦地告訴他們:這裡有個人,他快死了,求求你們快點來救救他,求你們!。。。對方見我語無倫次,叫我不要慌張,冷靜下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了大致地點,不到5分鐘120急救車就趕到了。簡單地包紮了一下,120急救車載著我和命在垂危的風揚,一路呼嘯著趕往市立醫院。
醫生和護士把風揚推進手術室,讓我去辦手續。一個護士見我的右手被玻璃扎得血肉模糊,強行把我拉到外傷科,讓醫生給我看病。一位年長的醫生一邊熟練地幫我處理傷口,一邊冷冷地問:“怎麼整的,這麼多玻璃碴兒?”
我沒有立刻回答,她正挑我傷口裡的碎玻璃,玻璃碴兒的邊牙切割著我的肉,我吸著冷氣,才有了些痛覺。
“裡屋鑰匙丟了,急著拿東西,就用手把玻璃敲碎了,噝——”
醫生看了我一眼:“忍著點兒吧,這麼多玻璃碴子,得挑個半天。”
我無語,她繼續挑著,粗暴地翻弄著我的傷口,雖然很疼,我卻希望她動作再大些。
“你也夠唬的,玻璃是說敲就敲的嗎?年輕輕細皮嫩肉的,手毀了怎麼辦?你以為你練鐵砂掌呢?”
她嘮叨著沒完,我盼望著她快點給我包紮好,我好去辦手續,通知風家的人,我好守在風揚身邊。
終於包紮好了,右手纏了厚厚的紗布,像個假手,不能沾水,不能吃刺激食物,定期換藥。。。等醫生嘮叨完,我飛快地衝了出去。醫生叫病人家屬在手術單上簽字,問我是他什麼人?我想了好半天,我究竟是風揚的什麼人?親人?愛人?朋友?才發現,我什麼都不是,他的親人是風雷,他的愛人是CC,他的朋友是曹力,今天以前我可能算是他的朋友,可是我背叛了他,害他生命垂危,我連做他朋友的資格都沒有。我跟醫生說,我會打電話叫病人家屬來,能不能先推進去,情況緊急,醫生同意先進去搶救,但不能做手術,必須要病人家屬簽字。我沒辦法只能簽了字,要是等風雷來,風揚恐怕就沒得救了。
我給曹力打了電話,告訴他風揚在醫院搶救,讓他通知風揚大哥,曹力還以為我和他開玩笑,說今天不是愚人節,輝你可別和風揚合起夥兒來整我。我說,沒整你,這次是真的,風揚他快不行了,流了好多血,就在市立醫院搶救,你快來看看吧。聽出我說話已帶哭腔,他才終於相信了。我掛了電話,拖著我沉沉的右手,走回手術室門口,坐在長椅上,等著風揚能平安地從那裡出來。
我望著手術室的大門,上方亮著紅色的燈:手術中。手術大門緊閉,就像是鬼門關,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風揚自己的了。
風雷風風火火地和曹力趕了過來。風雷見了我,二話不說,就狠狠揍了我一拳,嘴角流了血,依然不能抵消他的憤怒:“風揚是不是你害的?你把風揚害成什麼樣兒了都?枉費他還相信你!我早說你是個冒牌貨,你接近風揚,就是為了害他!現在你該高興了吧!你們沒出現以前,我這個弟弟,多麼聽話啊。。。”他竟然流出了清淚。
我捂著左臉,一句也無法反駁。他說得沒錯,每句話都沒錯。風揚因我才被李雲石害成這樣,我也的的確確是個冒牌貨,從一開始接近他起,就是有目的的,他說得真沒錯。風雷大吼著還要揍我,被曹力攔住了,風雷指著我喊道:
“你個臭小子,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讓你坐牢,如果風揚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讓你死在牢裡,臭小子!”
坐牢嗎?我是該坐牢,我把風揚害成這樣,坐牢太便宜我了。不過不是現在,要等風揚脫離危險,要等我找到李雲石。
曹力安撫好了風雷,悄悄地問我:“輝,你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慘然一笑:“是我害了他。”
“害他?你那麼在乎他,怎麼會害他?”
“是我害的他,我騙了他。”
“騙了他?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半天不語,曹力擔憂地摟住我的肩膀:“輝,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瞞我,別一個人去承擔。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應該互相信任不是嗎?”
我一把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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