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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帶血的短刀收於刀鞘,沈莫離的額頭也沁出了絲絲冷汗。可,即便是如此,沈莫離還是頗為冷靜的對那人笑道:“戚天涯,如今你的真龍之血就在我手上,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是呀,在他沈莫離手上呢?毫不在意用手抹掉自己肩胛上的血液,放在口中舔舐。戚天涯不禁露出野獸特有的眸色,邪魅的笑道:“是呢,陣法要破了,可那又如何?要我放了忠義王和你的將士嗎?”一語道破沈莫離此行的目的,戚天涯不由得一陣得意。
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他可以如此從容?頗為不解的看了看那戚天涯,沈莫離手中一緊抬手便是一掌朝戚天涯擊去。這一掌沈莫離用了十成的功力,戚天涯身後之人皆是一驚,手中的兵器也不由得舉了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沈莫離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死。也許自己就這麼被眼前之人給殺了?思緒萬千,可就在沈莫離快要擊中戚天涯之時,腰部卻被一人給摟住。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那人便將沈莫離由視窗給帶了出去,只留下戚天涯一臉憤恨和不甘……
江上的風不似駱族那般寒冷,竟還有絲絲暖意。沈莫離有些虛弱的看向眼前之人,頗為詫異的問道:“袁慕凡,你怎麼會來?”怎麼會?還不是擔心你。擔憂的看向沈莫離,袁慕凡卻不打算將這話說出來。
故意看向船外,袁慕凡轉移話題道:“陣法要破,光有真龍之血是不夠的,還要我師傅的真龍脊。”真龍脊?是何物?沈莫離勉強直起身子,看向袁慕凡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依舊看著船外,袁慕凡繼續說道:“真龍脊便是我師傅的骸骨。”骸骨?難怪戚天涯可以如此淡定,原來還要自己師傅的骸骨。而要袁慕凡為一個仇敵交出自己師傅的骸骨,這……該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呢?難道袁慕凡說喜歡自己是真的?愧疚立刻襲上心頭,沈莫離不由得一聲輕嘆,心中滿是苦澀。靠向船沿,他悽然一笑道:“袁大哥,我,我不值得你如此,我……”
叫自己袁大哥嗎?心中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袁慕凡還是輕輕笑道:“有什麼值不值得,我心如此,我也是沒有辦法呀。”情之所動,卻是奈何。沈莫離又何嘗不知道呢。
可眼前之人,自己對他有愧也只是有愧。自己愛的人從來都不可能是他,他該是知道的呀。無奈且苦澀的一笑,沈莫離也轉而看向了一側的江面,兩人就這麼靜默著,不知如何言語……
三日之後,沈莫離和袁慕凡便一同回到了軍營部署接下來的營救行動。而與此同時,戚天涯卻不由得一陣擔憂。那黑衣蒙面人是誰,武藝遠在自己之上的除了袁慕凡之外也就是自己的師傅了。
師傅…說起那個男人,戚天涯的心還是一陣抽痛。也不知如今他過的好不好,也不知他是否還恨自己呢……
作者有話要說:
☆、誤解
六年前,焚琴山莊之中,自己為了玄雷的宏圖霸業放棄了自己深愛的那人。如今自己勝利在望,他便來相助沈莫離。是要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嗎?崔月河,你終究還是恨我了?
帶著一絲失望,帶著一絲或心痛或悲憤的意味,戚天涯一身戎裝立於船頭。迷霧中,那些駱族的將士還在掙扎。可那不過是虛幻而已,不過是自己佈下的陣法而已,不需費一兵一卒。
七日前,駱族掛出免戰牌,自己便知道其中蹊蹺。故意引那沈莫離前來,而那沈莫離倒也有自知之明,並未打算藉此機會破除陣法,而是想以真龍之血為條件,救下自己的將士。
可救下那些人就可以了嗎?沈莫離是否太過自負了?嘴角牽住一絲得意之色,戚天涯看著漸漸靠近的船隻大聲喝道:“沈將軍,如今你的人就在這迷霧之中,你若真想救他們,還是不要寄希望於我的血液吧,還是……”
似是注意到什麼,戚天涯不禁一愣。片刻才狐疑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是他……”袁慕凡,竟然是他,而不是沈莫離和崔月河?也不知是失望還是什麼,戚天涯不禁微微蹙眉,抬手對身後的將士說道:“改變天干地支,不要讓那人靠近。”
微微頷首,那將士領命之後便轉身朝八卦圖走去。而就在此刻,沈莫離卻只能留在軍營中面對那苦澀的濃湯。這幾日也不知是怎的,總覺得肚腹越來越疼。吃下去的藥也不見效果。無奈,只得由袁慕凡為自己換藥調理,這才好了一些,可袁慕凡一走這肚腹……
撫上衣袍之下的肚腹,沈莫離走出帳營看向正在操練的將士,心中盡是愧疚。這些將士如今也就指望自己了,可自己這身子卻不能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