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微臣不知,陛下……”
不知?難道自己猜錯了?不應該呀,自己從沈莫離八歲開始便認識他,他是什麼人,就算是八年未見也不見得全然不知吧。如此想著,駱少欽竟然大笑出聲,可也只是一瞬,他便毫不客氣的附身捏住沈莫離的下顎,語帶譏諷的笑道:“他曾經教過你一月有餘的武藝,他的武功路數即便陌生,但我還沒有健忘到不記得自己的情敵,還有你,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他來。”
說著,駱少欽的手竟不自覺的加了幾分力道,惹得沈莫離不禁輕輕蹙起眉來,手也不自覺的握緊起來。但此刻駱少欽早已盛怒,自是看到沈莫離的不適的。只見他冷冷一笑,一把將他甩倒在地上,轉身威嚴的說道:“孤繼承王位開始,從未得罪何人,即便是和玄雷戰事不斷,可我離宮他們都不曾暗殺過我,所以如今,玄雷之人又豈會知道我何時回宮,沈莫離,你說過自己是我的莫離弟弟,可你真的是嗎?”
怎麼不是呢?不,不是的,他貪圖的其實更多吧?心中不禁一痛,沈莫離慢慢爬起身來,看著駱少欽金色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失望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摸了摸生疼的下顎,沈莫離半跪著慢慢靠近駱少欽身後,苦澀的笑道:“少欽哥哥,你莫要忘了,當年他與哥哥…”猶豫的看了看沈莫遠的畫像,沈莫離不禁閉目繼續道:“我是親眼所見,也是我親自指證,我又豈會……”
“閉嘴!”駱少欽似乎沒有料到多年後,自己還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心痛,感到屈辱,不禁怒吼了一聲。而伴隨著一聲怒吼,駱少欽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隨手將花梨木桌上的茶壺掀翻在地,似要緩解心中的痛楚,只是這茶壺在被掀翻之時,壺中剛剛沏上的熱茶也跟著噴薄了出來。滾燙的水珠頃刻間便散落在了沈莫離的頸部,可他卻不敢去觸碰,只因為此刻駱少欽稱自己為“孤”
“孤”是駱族歷代族長對自己身份的稱謂,所以,此刻駱少欽不是自己的少欽哥哥,是族長,是駱族的君王。帶著如此想法,沈莫離只得忍著疼痛低下頭去,不想駱少欽卻忽然轉身一把拉起沈莫離的手腕,將他拖起,頗為憤怒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孤的弟弟,說自己不知,可孤不相信,你知道嗎?孤不是沒給過你解釋的機會,可你到底在隱瞞什麼?孤最恨的就是別人對孤的欺騙,你既然知道,就不該如此,你不明白?!”
駱少欽的這一聲不明白,聲音很大,門外的江公公和眾人不禁愣了片刻,有幾人甚至還想開口提醒駱少欽什麼,卻被江公公給攔了下來。只見那江公公,頗為幸災樂禍的轉頭看了看虛掩著的門縫,翹起嘴角譏諷似的說道:“陛下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們提醒,安靜待著,懂嗎?”
懂,當然懂。你是族長身邊最大的內侍,其他人怎麼會不懂。不屑的看了看一臉壞笑的江公公,那幾人只得識趣的站到了一邊,噤若寒蟬……
門外眾人就像聽不見一般,沈莫離知道那是因為誰。但此刻,他早已管不了那麼多了。頸部越來越痛,手腕也被駱少欽用力的桎梏著。本能的運氣,可片刻沈莫離還是無奈的垂下了因為運氣而通紅的手,微微皺眉,片刻才對駱少欽苦澀一笑道:“陛下,微臣確實沒有隱瞞什麼,微臣不知呀。”
不能說,也沒有理由去圓謊。此刻,沈莫離只得任由駱少欽誤解,因為在他看來誤解總比知道真相要好得多,因為知道那些他和少欽哥哥就真的不可能了,自己多年良心的煎熬就沒有意義了。
手腕越來越痛,沈莫離也嘗試過掙脫,可他還是不敢運氣,不敢貿然使用內力。因為此刻,眼前的人不只是自己的少欽哥哥,更是自己的君王,自己不可以,也做不到掙脫此人呀……
只能無力的掙扎,這一刻,沈莫離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駱少欽明明不愛自己,可自己居然無法掙脫他,就連讓他的受一點傷都不忍心,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呀……
羽睫痛苦的垂下,沈莫離額頭竟然沁出了冷汗。而駱少欽在看到這冷汗之後,心中不禁一顫,怒氣頓時也消去了不少。慢慢恢復了以往的冷靜,駱少欽握著沈莫離手腕的手也漸漸的鬆了許多。
只是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還是讓他愣了片刻,似乎是想刻意忽略什麼,駱少欽還是頗為尷尬的鬆開了沈莫離的手,一甩衣袖轉身看向了沈莫遠的畫像。半晌,才用那種冰冷的語氣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你去查出刺客如今身在何處,我要你提著他的人頭來見我。”
人頭?別說自己殺不了袁慕凡,就是有那能力他也不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