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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風就是雨,他只是開個玩笑啊……用不用這麼認真,這次玩大了。
“下一位,22號李天奇,角色:嶽朝歌。”
李天奇把外套脫了扔給助理,志得意滿的走上臺,他本來就長得高大英俊,又一直走man路線,演嶽朝歌這種角色早就駕輕就熟,再加上他跟幾個投資商都很熟,基本上早就內定是他,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
他手持長劍,一招一式無比精準,甚至連眼神都與原角色分毫不差,若是能換上一身襤褸長袍,簡直就是孟良辰的翻版。
李天奇演完之後,幾個製片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到底是功底深厚,人氣爆棚,他一亮相就直接蓋住了前面所有試鏡人員。
可惜,駱丘白見識過他“柔若無骨”的樣子,如今看他一派正經,怎麼都覺得很搞笑。
腦袋裡不知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個畫面:李天奇像八爪魚一樣攀在祁灃身上撒嬌的時候,祁灃一低頭看到了他濃密的腿毛,接著吃了偉==哥的大鳥瞬間就嚇萎了……
駱丘白控制不住噗的笑了一聲,接著低著頭緊緊捂住嘴巴,笑的肩膀都在發抖。
這一聲,落在李天奇耳朵裡變成了諷刺,他走過來的瞬間,居高臨下瞥了駱丘白一眼,回過頭對旁邊的助理閒聊般說,“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跑幾趟龍套就是明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父母死得太早,這麼沒有家教。”
周圍人都在笑,鄭淮江一直默默的觀察駱丘白的反應,以為他會生氣,結果卻發現他相當淡定,甚至臉上還掛著笑容。
駱丘白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一般只要不上升到問候父母的程度,他都不會以牙還牙,可惜李天奇這次卻刺到了他最無法忍受的逆鱗。
他本來真沒打算試嶽朝歌這個角色,就算鄭淮江給他報上了名,他仍然在想著如何避開,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這時候要再不做點什麼,還叫什麼爺們?
他一直不吭聲,等到叫到23號的時候,笑眯眯地看了李天奇一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慢地走到臺前。
“駱丘白是嗎?這一段臺詞你看一下,一分鐘之後就可以開始了。”
他是嶽朝歌這角色最後一個試鏡者,幾個投資商都有些意興闌珊,孟良辰抿了抿嘴唇,開口問道,“想好了沒有?現在換角色還來得及,這個角色並不適合你。”
你不必為了跟我賭氣做這樣的事情。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駱丘白陌生又客套的說,“多謝孟先生了,我已經想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先等一下。”製片擺了擺手,轉過頭笑著說,“良辰,正好這段臺詞是雙人對話,你以前跟清流這麼熟,不如就來扮簡潼,跟駱丘白對個戲吧。”
一句話讓駱丘白的臉僵了一下,接著露出一副虛心請教的姿態。
若在上一秒他還對這個電影心存抗拒的話,現在看到孟良辰的笑容,瞬間滿不在乎了。
最好的反擊不是報復,而是壓根不在乎,他越是抗拒,孟良辰就越會覺得自己還介意當年的事情,這讓他想起來就倒足了胃口,還不如坦蕩一點,抓住這個機會。
以前他想方設法追上孟良辰的腳步,可時過境遷,他才發現自己要的從來不是追隨,而是真正的趕超他,讓他明白自己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搖尾乞憐的駱丘白。
接過一柄長劍,駱丘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孟良辰坐在椅子上,目視前方,手裡轉著一個虎符,“嶽朝歌,你竟敢夜闖朕的寢宮,好大的膽子。”
他一張嘴就瞬間入戲,一句呵斥都帶著笑意,好像他已經化身成簡潼。
駱丘白不動聲色,半眯著眼睛往房樑上一掃,彷彿已經置身在雕樑畫棟的皇宮而不是空蕩蕩的攝影棚。
“我要不深夜探望一下,怎麼對得起陛下七天七夜的追殺。
他的聲音很輕很慢,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劍鋒慢慢的出鞘,帶著一絲漫不經心,“陛下,你說……我要是就這樣殺了你,這天下是不是就改姓岳了?”
看到這裡,現場不少演員心中都湧起一絲優越感,李天奇更是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和嘲笑。
這段話是整場戲的核心,也是最能凸顯嶽朝歌狂妄蕭殺的一句話,結果駱丘白卻為了表現人物的冷酷,把整句臺詞都說的如此平淡無味,簡直是不知所謂。
起決定作用的導演森川默不作聲,對戲仍在繼續。
“就憑你能殺的了我?”孟良辰陡然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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