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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對旁邊愣住的管家喊,“楞這幹什麼,還不叫救護車!?”
幾個下屬這才回過身來,祁老爺子睜開眼睛虛弱的擺了擺手,“……咳……不許去!咳咳……扶我去車裡躺一會兒就……就好了。”
說著他就要掙開祁灃站起來。
祁灃眉頭緊緊地皺著,臉色都白了幾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背起老爺子就往外走,對旁邊早就愣住的人厲聲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車子在哪帶路啊!”
直到把老爺子放進車裡,他仍然不見好轉,咳嗽的神智都不清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病的這麼厲害了?”
祁灃擰著眉問旁邊的人,管家也是一臉焦急,急急巴巴的說,“老爺的病是最近才加重的,之前犯過一次,休息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這次不知道怎麼就厲害了……”
祁灃的臉色非常糟糕,一邊給老爺子順氣,一邊端著管家遞來的參茶送到他嘴邊,“爺爺,先喝點水,我這就帶您去醫院。”
老爺子咳嗽的非常厲害,臉憋得通紅,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看著就要上不了氣了,祁灃對著外面嗚嗚泱泱堵住車門的人沉聲道,“都閃開,別擋住方口。”
管家和助理都推開了,司機也站在遠處,車窗全部開啟,空氣對流,老爺子喝了幾口參茶總算是緩過一口氣,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祁灃,咳嗽一聲,“……是小灃啊。”
這一句話讓祁灃的嘴唇都抖了抖,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老爺子這個樣子,沉聲“嗯”了一聲,“我在呢。”
老爺子顯然是病發的太突然,再加上受了刺激,眼睛都迷迷瞪瞪的,半躺在車後座上,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是不是做夢啊……竟然看見你回來了。”
說著摩挲著抓住祁灃的手,“爺爺很想你。”
祁灃閉上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指尖輕微的顫抖。
“爺爺,先別說話了,把參茶都喝了,我帶您去醫院看看。”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爺爺知道錯了,咳咳……小灃,爺爺也是為你好啊……”老爺子嘟嘟噥噥的唸叨著,渾濁的瞳孔晃動。
祁灃聽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他只是想要一個團圓的家,他的親人、愛人和孩子都能在身邊,如果這個願望無法達成,他也不願意讓任何一方難受,所以只能選擇遠離,最大限度的保護他們,可是……
喝光了參茶,老爺子也漸漸的清醒了,等緩過一口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祁灃的車裡。
他甩開祁灃,顫顫巍巍的坐起來,臉冷了下來,“……不用你貓哭耗子。”
祁灃不吭聲,只是拿出藥遞過去,“難受就別說話了,先吃藥吧。”
“你不是不認我這個爺爺了嗎?還惺惺作態什麼?咳咳……咳咳……”老爺子一激動又開始咳嗽。
祁灃幫他順了順氣,“您吃上藥我就走,不會多留。”
祁老爺子閉上眼睛,半天之後才把藥片吞了進去,之後就閉目養神不再看祁灃一眼。
祁灃繃著嘴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知道再留下去也無濟於事,因為兩個人堅持的東西都沒辦法讓步,他不可能愛上除駱丘白以外的任何人,就像老爺子不能接受駱丘白成為祁家人一樣。
開啟車門,祁灃給管家和幾個下屬吩咐了幾句之後,回過頭恭敬地開口,“如果沒別的事,我就走了,那盆春劍你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扔了吧。”
說著他轉身就走,老爺子卻突然叫住了他,“小灃。”
祁灃腳步一頓,最終還是回過頭來,老爺子長嘆一口氣,也不跟他對視,沉聲開口,“明天就是十五號了。”
每個月的十五號,是祁家所有人團聚的日子,這是多少年來從沒有改變的老規矩。
祁灃抿住嘴唇,就聽老爺子咳嗽一聲說,“明天……叫上小駱還有那個孩子,回家吃個飯吧。”
瞳孔驟然一縮,祁灃猛地回過頭。
不是“駱丘白”,不是“那個男人”,也不是“那個爐鼎”,而是像以前盼著駱丘白能救他的命時那樣,叫他“小駱”。
“……以後既然是一家人了,總要見個面。”老爺子又說了一句。
祁灃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我,跟你一起?”駱丘白像是沒理解意思,撐著床面坐起來又重複了一遍。
祁灃從側臉環住他,沉聲“嗯”了一下,捏了捏駱丘白懷裡團團的臉蛋,“還有這個小兔崽子,我們三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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