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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很熟悉,熟悉到這段日子總有人一邊做著這樣的舉動一邊算計他。他一拍大腿,這不布萊安算計人時的招牌動作麼,怎麼被自己學來了?再想想剛才自己的打算,這還是他方遲能想出來的辦法嗎?借刀殺人趁亂惹事這不布萊安最常用的伎倆嗎?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麼時候他也學得跟布萊安一樣滿肚子壞水了?
方遲在神遊天外,霍思傑也在打量眼前這個人。面孔的變化已經不重要了,最驚人的變化是,無論他怎麼對待霍思遙,他的眼睛永遠是看著自己的,不管是愛是恨是怨是憐,霍思遙的眼中從來都只有他的身影,他腦海中從來只有他一個。然而現在,眼前這人做著陌生的動作,露出陌生的神情,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沒有他!
其實方遲也不想的,好不容易重新面對過去,他也想與霍思傑好好談談,把曾經那點爛事都攤牌,之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想到從剛剛開始他腦子裡居然只有一個布萊安在轉悠,不是箱子就是動作習慣,還死賴著不走。此時方遲不由得對布萊安氣場的強大感到由衷的佩服,與霍思傑十幾年的糾纏居然被布萊安這幾個月的包養給打散了。
其實在見到霍思傑以前,方遲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過去的愛恨太過深刻,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還對這個人有所留戀。可是就在剛才,他毫不客氣地在霍家與莫家之間點上一點點火苗時,方遲明白自己確實不是以前的霍思遙了,霍思遙無論被怎樣對待,都永遠不會傷害霍思傑。
這種變化讓方遲憂喜參半,喜的是他終於走出過去的陰影,憂的是就此掉入上校籌謀已久的陷阱裡,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爬上來的機會了。別人他不瞭解,布萊安這個人方遲可是瞭解到骨子裡了,你崇拜他他就把你的崇拜當做道具,想辦法壓你一頭俯視你;你討厭他他就利用你的討厭迫使你不得不仰頭去直視他;你若是喜歡他那他就更不知天高地厚了,絕對會將你的感情化作攻擊的鞭子,抽得你體無完膚最後還得仰頭哀求他;你要是憎恨他……方遲都不敢想了,看看費羅,魯斯中將的兒子啊,不照樣被掛在高塔上秀了一整晚的敏感詞。
正琢磨著以後該怎麼在布萊安面前隱藏自己的感情呢,方遲突然被一股大力壓倒在軟綿綿的床上,他一抬眼,正對上霍思傑那雙噴火的眼睛。
嘿,臉不紅心不跳,連心悸都沒有了。想當年他多在意這事啊,在意到只要一看到軍裝就會想起自己參軍前夜已經退伍後發生的那點事,現在見到真人都敢走神,這可真是放下了。
可他放下了不代表霍思傑放下了,確切地說是他放下了造成霍思傑更加放不下了。霍家家主此時一臉怒意地看著方遲,雙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低頭就要在他身上啃咬。
可方遲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過一會兒還要參加葬禮呢。”
哪怕霍思傑再憤怒再衝動,也不能在自己母親的葬禮前做對兄弟做這種事情,雖然他早就捅破了那道鐵壁,越過了那道鴻溝,可是現在確實不是時候。這也是方遲此時有恃無恐的原因,天大的事情也得守孝之後再解決,誰叫他老媽得人心呢,當年除了他對霍思傑最好之外,也就是霍老夫人對自己這個兒子是萬般關懷,霍思傑再生氣現在也得忍。
於是他就那樣無力地趴下去,正好壓在方遲身上,方遲琢磨半天最後覺得自己體力還算不錯,霍思傑也不是那麼重,壓著就壓著吧。
“有些事得問問你,”方遲突然說,“三年前是不是你讓楚塵去殺我的?”
“通知影組的人發現我立刻緝拿死活不論是不是你下的令?”
霍思傑沉默良久,最後將下巴墊在方遲的肩上,點了點頭。
方遲苦笑一下,還真不是楚塵自作主張,還真是霍思傑想殺他。
“那為什麼沒在一見到我時就殺了我?”剛才那麼多人手持重武器,哪怕他方遲是superman呢,估計也得被打成篩子。所謂“孤狼”身手好啊,能秒殺一個特戰連啊那種說法一是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二是指暗殺,這種明面上他能來得及在死之前掏出錢就非常不容易了。
當然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抓住不知死活地捏著他下巴發火的霍思傑當人質,估計全身而退再攜帶一個擋箭牌不是問題。
不過以上只是想象,真實情況是霍思傑沒有下令殺了方遲,方遲也沒有利用霍思傑解除眼前的危機。
“總該讓你去參加葬禮的,一切等葬禮結束後再說。”霍思傑猛地起身,深深地看了方遲一眼,隨後從衣櫃中拿出一套正式的服裝,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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