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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即使再恨再怨,即便已成仇,再見面時卻發現,原來還是想念,原來還是關心。
方遲有些欣慰地笑了下,過去種種終於放開,對著莫靖遠輕聲說:“外公,好久不見。”
莫靖遠也笑了,起身拍拍方遲的肩膀:“長大了,上次見你是跟小藍一起,那時你才十三歲。”
他本想擁抱方遲的,最終卻沒有伸出手。不是怕他無法原諒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只是他們之間,終究是有了裂痕,終究是無法回到霍思遙童年時那單純的舐犢之情和仰慕之情。
其實,他是想過教訓過霍思傑後將霍思遙留在中國的,他也老了,膝下卻無兒無女,也只剩這麼一個外孫可以繼承莫家。只是見了面才發現,終究是不可能的,心上的傷,不是像身體上那般只要塗一些藥膏就能痊癒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可能醫治莫靖遠的心藥只有莫朝生和莫蔚藍,兩個人又都不在人世了,他只能永遠帶著這個傷痕而活,永遠無法擁抱霍思遙。
走吧,待得所有事情了結之後,放他與那個王八蛋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懶青自父親去世十年間與父方親屬關係一直不好,最近才開始來往,以前叔叔貪了我家很多錢,記得當時恨死他了,天天詛咒他。可是再見面時,看見他日漸衰老的身體,還是心酸,覺得就算再多過節,親人還是親人,見面還是想念還是會關心。
第 57 章
之後的幾天方遲便留在莫靖遠家,有時與這個並不親近的外公一起用個餐什麼的,或許是因為他整形後沒了之前的長相,沒辦法從他臉上找到母親莫蔚藍的痕跡,所以莫靖遠對他並不過於親近,但也不厭惡,只有一種無形的親密,卻不表現在面上。
他等著布萊安使出下一招,不曉得那個上校要怎麼對付霍思傑。他知道那個睚眥必報的傢伙當然不會放過霍思傑,上校有一句名言——我的狗就是我的狗,就算我宰了吃肉也不會給別人啃上一塊骨頭。方遲當然知道自從第一次見面後布萊安就理所當然地將自己視為他的所有物,好吧,其實是他布萊安的沙包。他上校大人沒事揍個幾拳練練手沒關係,那叫鍛鍊;可別人要是碰上幾下,那問題就大發了,那叫損壞他人財物。
猜了幾日後覺得自己如果真能預知到那變態的想法,只怕他也會變成變態了。只是透過近兩天霍思傑的動向,他猜布萊安已經行動了。
剛從霍家出來的時候,整個都鬧了起來,彷彿有幾十個國際通緝犯藏匿在這裡,全城戒嚴,每天晚上都有一些持管制武器的黑墨鏡滿城亂竄。海關這幾日叫苦連天,這個嘛,出入境當然要嚴格檢查,可是您不能檢查到上個飛機還要查DNA吧?這人權何在?更可氣的是,別說人要檢查DNA,就連出入境運送的貨物都要一箱箱的開箱檢查,哪怕裡面放個冷凍金槍魚,都得抽個DNA樣本看看這是不是金槍魚!
偏偏人家還有藉口,最近不是瑞奈森斯的大使訪華,還攜帶手下高階軍官在北京多呆一段時間,據說還要爬爬長城,最好走全程,六千多公里走下來,不得呆上一兩個月?那萬一這一兩個月有個什麼軍官被刺殺了,這兩國問題可就嚴重了,所以一定要嚴格把關,千萬別讓可疑人物進來。誰不知道瑞奈森斯那地方到處都是通緝犯,隨便一個擺地攤的老太太都有可能是的高階商業詐騙犯,前段時間剛毀掉一個什麼復仇者的恐怖組織,萬一餘黨跑到中國來刺殺,別說殺死個把人了,就算是沒死,那整個國家的臉面也丟差不多了,所以,絕對可以諒解。
明面上這些入境處也就算了,畢竟那都是例行檢查,就是管理人員辛苦一些,多加點班,倒是沒什麼損失。可那些靠著走私賺錢的黑幫分子這段時間每個人都在心中把霍家影組罵得祖墳冒青煙了。知道你們霍家黑白兩道都混得開,為了保護高階軍官你們限制入境我們理解,可偏偏這些大爺對入境的貨物沒看什麼,出境倒是完全封鎖了,別說走私槍支彈藥白粉米粉奶粉出國了,就是那些想省稅的小商戶們出北京城上貨都一律封鎖了。總之是進來可以,但一隻蒼蠅都甭想飛出這北京城!各黑道心中叫苦啊,這多少筆生意都是出國才能做的,這不斷人生路嗎?可是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罵罵,表面上還得陪著笑,遞上根中華說:“哥,辛苦了,歇歇吧。”誰叫人家是大爺!
可就在兩天前,這樣蠻橫的封鎖行動突然停止了,那些守在出境處的黑衣人全部撤走,黑道們自然是繼續做生意,可連明面上的都不查了,完全將之前的安全藉口拋到腦後,絲毫不理會還在登長城的外**官的性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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