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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深深地埋藏了起來。外人看他都是大方、溫和、平靜,其實他骨子裡叛逆,性子比誰都衝動。
鵝卵石沒有稜角,看起來圓圓滑滑的,可誰又知道它是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才將稜角全部磨掉的?
布萊安明顯是個好的雕刻家,硬生生把他那點稜角又給磨了出來。說實話他很想繼續圓滑下去,可在布萊安面前,這顯然是不明智的。只有稜角才能反擊他,只有稜角才能保護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和驕傲。
被那人磨平的稜角,現在又因為布萊安一個個被安上,方遲不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到底會露出多少本性。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皮皮的,充滿了生氣,布萊安為著他調皮的眼神愣了那麼一毫秒。
“你真想知道?”上校突然說。
“我真不想知道。”他說的是大實話,以布萊安的性子,有事情他只會越玩越大,如果他不想玩,證明這事情再玩下去後果有點無法想象。
“那你還問!”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上校現在很壓抑。
方遲偷偷笑了下:“我只是在問你哪些是雷區,我以後好躲著走,你這麼激動幹嘛。”
布萊安默默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方遲,你會死。”
“上校,你也會死。”
“你放手去猜吧,猜到了有獎。”上校的聲音突然充滿了愉悅。
“好吧。”
“你不想問獎什麼?”
“不想知道。”
“我獎賞你給我做傢俱的權力,最近缺一把椅子,要是能有一個能自由活動又不軟不硬的椅子還真不錯。我就獎賞你這個,怎麼樣,很開心吧,很興奮吧,很……”
“你丫給爺閉嘴,都說爺不想知道了!”
於是第一次,方遲如狼似虎地堵住了布萊安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熱烈纏綿到有謀殺上校舌頭的嫌疑。事實上如果布萊安不死命防禦的話,他那舌頭就真快被方遲的利齒給咬下去了。
…
“真是養不熟的狗。”
完事後上校舔著自己唇上的傷口,瞪著方遲說。
某位牙尖嘴利的前牛郎眼一眯:“你丫才是狗。”
他考慮要不要再揍他一頓解恨,反正這上校捱揍不還手(是近身戰打不過他),捱罵不還口(還了,被方遲忽略了),好容易有點職權可以仗勢欺人,他還偏偏不肯用。要不就以他襲擊上校的頻率來看,夠被槍斃了弄活,再槍斃再弄活,再再槍斃再再弄活,再再再……如此重複N次,N取決於上校的心情指數。
布萊安薄唇勾起:“瑞奈森斯的軍人,都是狗。”
方遲眼睛一瞪:“什麼?”
“呃……也不對,有些都不能稱之為狗。昆蟲?魚?無害植物?微生物?單細胞生物?有機物……”
“靠!你生物學的不錯。”
“當然,至少我能分辨出你是個爬蟲類。爬蟲就要有爬蟲的樣子,去,去!趴到地上分泌粘液去。”一邊說還一邊用腳把方遲往床下踹。
“靠之!”
這個“靠”和“靠之”吧,意思是不一樣的。“靠”呢,只是代表一個動作,人有時候也是可以對著虛空做點與“靠”相近的動作;而“靠之”則是有固定的物件,換言之它不單單代表一個動作,還代表一種有著特定物件的行為。
所以方遲在說完“靠之”之後,拽住布萊安的腳把他摔到床下,接著迅速騎到他身上,制住他的雙手。
“分泌粘液這事兒還是留給你這爬蟲去做吧!”
他是把布萊安打得分泌粘液呢,還是打得分泌粘液呢,還是打得分泌粘液呢?
“我可不是那麼低階的生物。”
“那你是什麼,高貴的萬物之靈?”
“我?”布萊安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最多隻能算是一隻雜種狗。”
方遲即將與布萊安親密接觸的拳頭突然停下了:“布萊安,你把自己當成什麼?有把自己當成過人嗎?”
上校握住他的手:“這個問題,最好別問。”
靠!又是個雷區。
布萊安推開方遲,走入浴室,在水流下微微仰起頭。
他發誓他不會再仰頭看著別人,他要全世界仰視他。
右手緊緊握住胸前月牙形的吊墜,他慢慢閉眼,一個有著火紅色頭髮的少年出現在他腦海裡。
少年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十分可愛的小酒窩,對他伸出友好之手:“我叫亞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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