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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遲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微微挑眉,向布萊安投去了一個瞭然的眼神,得到了一個熱情熱烈乃至熱火朝天的眼神。聰明人交流,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能再讓德維特與霍爾斯接觸了,無論怎樣,這個熱心的上尉都會受傷,還不如現在就杜絕他們兩人的一切往來。
於是他又向布萊安使了個眼色,布萊安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後,唇角高高揚起,絲毫不掩飾他內心的狂喜,只是這份喜悅太過讓人驚悚了。
接著霍爾斯被關禁閉,德維特被布萊安派人送了回去。臨走前方遲對他笑了笑,順便將布萊安偷偷伸過來的爪子給卸了,上校的關節最近總是移位。
德維特立刻放心了,在他眼裡的方遲,雖然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眼神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除了初次見面時不經意間洩露出的死寂外,方遲一直都是掛著溫和的面具。德維特雖然看不到他面具下藏著什麼,但他知道方一直沒能從以前的日子裡走出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表情依舊是那麼溫和,可是動作卻毫不留情。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充滿了生機。
這事兒方遲自己當然不知道,他最近為了應付布萊安那百變的作風已經夠疲勞了,沒什麼時間去哀嘆自己那苦逼的昨日。
至於霍爾斯,德維特並沒有太擔心他。他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方遲和布萊安之間那點眼神交流還能瞞得過身為一個局長的他?要是真瞞了過去,那他也不要再在那個位置上混了,直接自殺算了,省得日後死得不明不白。
霍爾斯……德維特心裡在嘆了口氣,你終究是走到了那一條路上。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別的路可走?德維特想,他也該為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做點準備了。
…
等所有事情都解決後,布萊安將方遲拽回了寢室,方遲想了想,又順便把他的手接上了。這幾天他發現一件事,這個布萊安,怎麼好像不會疼一樣呢?腕關節都移位移到十萬八千里去了,他不僅不喊痛,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甚至一滴冷汗都沒流下。就算是再能忍痛的人,哪怕他演技再高,生理上的反應也不是用意志力就能克服得了。
事實上除了上次情緒失控狠揍他時布萊安曾皺過眉頭外,其餘時候他都是面色冷冷的,完全沒有不適的跡象。
這個軍營,秘密有點多。明明不想過於深入,可他偏偏什麼都看在眼裡,人果然是不能太聰明。
卻說布萊安把方遲拽進臥室後,第一件事當然是扒衣服,昨天他快到頂的時候被人踹下來揍了一頓,換一般人早就性/無能了。好在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布萊安。
“霍爾斯是間諜?”方遲突然說。
正埋頭苦幹的布萊安聽了這話後抬起頭,在方遲的額頭上狠狠親了下,發出很清脆的響聲。
“你果然看明白了。”之所以留他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他一點點把訊息送出去。
“能違揹你命令的人不多,至少霍爾斯一向所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不像是有那種勇氣的人。有點憨直,又沒骨氣,對你忠誠並且帶著崇拜的霍爾斯,怎麼可能在上校命令他放下槍時會違背命令呢。”
“你可以認為你天怒人怨到令人腦殘的程度。”
“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偉大,這讚美的詞放你身上正好。”
這對話很奇怪,至少在方遲狂揍了布萊安一頓後進行這樣的對話,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他們之間的氣氛甚至比從前還要和諧,以前哪次做/愛不是在互毆中進行的。
方遲其實應該覺得很尷尬的,就算不在意揍布萊安那一頓,他也應該會為自己一直的偽裝在這麼一個人面前破功而羞憤,他其實應該宰了布萊安的。可他不僅什麼都沒做,反倒睡得香甜,香甜得連布萊安是怎麼把他從地上弄到床上的都不知道。而且今天見到布萊安,更是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真是奇怪了。
方遲想起之前他養小白是就是為了弄一個能放心流露出自己真實感情的傢伙在身邊,現在不用小白,布萊安就達到了這個目標,看起來在他心目中,布萊安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
至於布萊安就更不可能有什麼尷尬不好意思憤怒之類的感情了,他見方遲有力氣有心情反抗他,開心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研究那什麼捱揍的事啊。
“他是哪國的間諜?”
“你猜呢?”
他猜,不是俄羅斯就是中國,霍爾斯的長相與俄國人很相似,可是方遲就是認為他有九成可能是來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