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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城夜晚的江灘,總是燈火通明、人山人海。
打太極的,跳舞的,扭秧歌的,踢毽子的,攢動的人頭到處都是。
而選在這麼熱鬧的地方談正事……錢小惟不知該說杜朗是精明還是愚蠢。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當然還是把話說開,以免夜長夢多的好。
“你說吧,到底是哪個智障剛好僱了你來整我?”錢小惟單刀直入的向杜朗問道。
“額……”杜朗摸了摸自己的被江風吹亂的頭髮,朝錢小惟囧道,“你先把‘智障’這個稱呼改了行嗎?人家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僱主……”
“不行!!”錢小惟理直氣壯地拒絕他道,“怎麼,智商堪憂還不讓人說了?你回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就是個二!二!你懂嗎?!”
——打擾別人談戀愛是要遭雷劈的!!何況還是打擾自己和老闆談戀愛!!老子好不容易談次戀愛(雖然對方是爺們……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細節問題可以忽略)老子容易麼?還找到我高中同學來攪合?!簡直不可原諒!!
他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盯著杜朗。
杜朗:“……”
杜朗實在不明白,難道他高中時候觀察到的錢小惟只是幻覺嗎?怎麼和麵前的這個人完全不一樣?
“算了,閒話少說。”見對方一臉痴呆,錢小惟心情爽利的踢開了腳下的一粒小石子。
流氓這種人就像彈簧,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
更何況這流氓還是自己高中同學,who怕who啊?頂多彼此掀老底,看誰橫的過誰!
“你的僱主到底是誰?”錢小惟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而杜朗此時也回過神來,他又露出那種既流氓又欠扁的表情朝他壞笑道:“我的僱主是你老闆的前男友哦。”
“前男友?”錢小惟挑起一邊的眉毛,斜眼看他,“我老闆都沒談過戀愛,哪來的前男友?”
這麼說來,錢小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老闆在自己之前都沒有過戀人或床伴,那電梯事件之前的老闆豈不跟自己一樣,也是處男?
但——同為處男,“技術”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錢小惟思及痛處,不由鼻子一熱,險些流下鼻血(喂)。
“沒談過戀愛?”杜朗臉上的笑容擴大,“錢小惟,你怎麼這麼相信你老闆說的話?你們才相處多長時間?他說什麼你都信?”
“杜朗,你每次說話都不經過大腦嗎?”錢小惟抱臂瞅他,並用力吸了吸鼻子。
“我為什麼不能相信他?”他反問道,“相處時間的長短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我既然喜歡上他,自然願意相信他,不然我們呆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
錢小惟堅信這樣一個觀點:喜歡的程度並不一定和時間的多少掛鉤。
喜歡一樣事物,並不是你喜歡的時間越長,就能證明你越愛它;而是你傾注的心血越多,你投入的感情越深,你才會發現自己已經深陷這樣事物之中,不可自拔。
對錢小惟來說,入宅如此,喜歡老闆亦如此。
——既然喜歡,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你立場倒是挺堅定。”杜朗聳聳肩膀嘆氣道,“但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錢小惟,你這人太天真了,你只是中了你老闆的圈套。你老闆總有一天會厭倦你,到時你會和我僱主一樣,被他毫不留情的拋棄哦!”
“這個話是你僱主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編的?”錢小惟嗤笑,“照你這個說法,那你的僱主幹嘛又回來找我老闆,他抖M傾向?想再被我老闆甩一次?”
錢小惟從小就有個毛病,就是護犢子。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無論是朋友還是親人,全部都無條件的維護和信任。
因為他非常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只要是被自己劃歸為親友的人,都是值得信賴一輩子的存在——這件事上,老闆也不例外。
不可能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動搖自己對老闆的信任。
那樣只會正中敵人下懷,把自己折騰的滿身狼狽。
“因為他是智障嘛……”杜朗半開玩笑道,“我的僱主無論如何都對你老闆不死心,所以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他舊情復燃,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人之常情你妹!”錢小惟不屑的朝他撇撇嘴,“真為你倆的智商捉雞!如果你的僱主真和我老闆有一段舊情,他何不大大方方的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你其實只是我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