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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震驚而說不出話來。

現在還有人把“如果不XX就是小狗”這種話當真？那叫那些動不動就發“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的毒誓和老是膩歪“哦~寶貝，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情話的傢伙們情何以堪？

“大少爺，敢問您今年多大？”杜朗忍著笑意問程醉。

“問這個做什麼？”程醉立即警覺的皺起眉。

26歲沒談戀愛怎麼了？你們瞧不起啊！？他把牙磨得咯吱作響。

“沒……咳，就覺得大少爺你其實蠻可愛的……”杜朗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這個男人還是個孩子啊……他一邊在心裡感嘆，一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程醉見面時的情形。

“你就是杜朗？”不屑的眼神，輕蔑的語氣。

那時的程醉，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趾高氣揚，難以接近。

但所謂第一印象，往往是幻象。

“杜朗，我好餓，你快去叫外賣！”

“杜朗，快滾過來彙報今天的跟蹤結果。什麼？沒有結果？你出門都不帶腦子？”

“杜朗，你那張臉太欠扁了，我給你做了一個頭套，你快把它戴起來。”

“杜朗，我今天看了一本特別……（哽咽）……的小說，你快過來聽我講。”

時而冷漠，時而毒舌，時而乖僻，時而孩子氣；高興的時候就溫順乖巧的像只貓，不高興的時候就擺起一張臭臉，彷彿一頭隨時要將人生吞活剝的獅子。

和程醉近四個月的相處下來，除了出門跟蹤徐鋒和錢小惟，杜朗就是可著勁的跟他折騰對磕。

他不理解，明明人長得挺好看，怎麼性子卻這麼脫線？

他更不能理解，明明兩個人一天到晚我損你你損我，竟然還能這麼相安無事的共處四個月？

太神奇了……

“你TM才可愛！”程醉用閃爍著殺人光芒的眼神打斷了杜朗的思路，“我警告你，你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

“哦，別的想法啊……”杜朗突然伸手去解自己的西裝釦子。

“做做做……做什麼？！”程醉抱起膝蓋，惡狠狠的瞪他。

“不做什麼，脫衣服而已。”杜朗露出意味深長的壞笑。

錢小惟的打算，他也並不是完全不明白。

撮合自己和程醉？虧他想得出這麼缺德的點子。

可撮合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大少爺，你覺得我們倆怎麼樣？”杜朗問出了此時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所謂撮合，要以明確兩人對彼此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為基礎。

而不容易，並不代表不可能。

“什麼怎麼樣？”程醉對杜朗沒頭沒腦的發問感到莫名其妙。

杜朗注視著他的雙眼笑道：“錢小惟應該都跟你說了吧？我們的事。”

“……”

程醉心虛的移開視線，嗯，天花板的花紋挺好看的……

“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接受錢小惟的建議。”杜朗十指交握放在膝頭。

此時的他收起笑臉，平白多了幾分優雅氣質。

程醉不禁為之屏息。

“建議……？”

“對。”杜朗點頭，“反正錢小惟也慫恿你和我交往吧？我們都喜歡男人，也都是單身，為什麼不能試著交往？”

也許現在對對方的感情還達不到喜歡，也許兩個人在一起還是或多或少有摩擦，但僅僅只要試著邁出一步，試著去愛上一個人，也許一無所有的自己就能迎來改變的契機。

杜朗像一個花五塊錢買了彩票，然後期望這五塊錢能換來五百萬的彩民般，朝程醉聳肩笑道：

“雖然大少爺可能會嫌棄我是遊手好閒的流氓，但戀愛這種事是不□份高低的對不對？”

“對你大爺！”程醉在沙發上站起身，踩著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踢倒在坐墊上，“杜朗你腦子進水了嗎？還是被錢小惟鬼迷心竅了？他那麼荒謬的建議，你竟然願意去試？！”

雖然自己的確希望杜朗留下來，但這樣做又不代表自己喜歡他！

而且，為什麼杜朗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自己提出交往請求？

他只是抱著玩玩而已的心態嗎，還是……真的喜歡自己？

程醉臉上霎時露出微妙的神情，他內心猶豫不決。

到底該怎麼去面對眼前這個男人——變成了一個棘手的大問題。

“我沒覺得荒謬啊……”杜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