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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齒地大罵,這他奶奶的顏惜……出點兒風頭就燦爛,給分顏色就開坊!賤貨!賤貨!
“賤貨……”顏惜若有所思,搖搖頭嘆息,“哎,珩音師傅,你又在暗中罵我了。”
這一嚇當真令珩音大驚失色,趕忙垂下頭去。現在他別說在心底咒罵,就是連顏惜這個名字,他都壓根兒不敢再去想了。
顏惜見狀簡直心情大好難以形容,他逗上了癮,便絲毫不給珩音機會,連珠炮似的命令咻咻咻向他射去。
“好啊,既然你鐵了心要綢繆,那就讓我來給你出出對策好了。”
“第一,你心裡怎麼罵我咒我,我確是無法時時知道,也不能拿你怎麼辦的。但只要在我面前,就勞煩珩音師傅恭恭敬敬叫我一聲,顏公子。”
“是是是!”
“第二,以後無論在哪兒見了我,還請珩音師傅在五步以外跪下地去,給我磕三個響頭。”
:“……是。”
“第三,如斯其他小倌任您怎樣調教處置我都不管,但春滿是我的人,您若是敢為難他……”
“是是是!哦不不不!我、我絕不會為難春滿那小蹄……那小公子……”
連續說了三個懲戒顏惜倒也覺得差不多了。他雖讀書不多,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一環到此為止,本來顏惜還想了一些別的陰招去損珩音,但他到底禁不住睡意來襲腦中困頓。心想若不是因為舊傷初愈精神欠佳,他今日怎麼會如此便宜了這個老家夥!
一念及此,顏惜不禁有些悻然。很快他便收起笑臉眉目俱冷,揮揮手懨懨道:“好,那就有勞珩音師傅牢記規矩,日後實踐了。”
珩音狼狽不堪,幾乎是跌跌撞撞爬出了房間。
顏惜心裡暢快,一個翻身抱住枕頭,補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好眠。
亥時。顏惜斜靠在床沿,白了一眼身旁焦躁不安踱來踱去的春滿,忍不住嗤了聲:“他是要見我,不是要見你。”
春滿腳步一頓,霎時漲紅了臉。
“公子……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沒有這個意思的……”
顏惜低頭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下春滿是徹底被晾在了原地,他用餘光打量了顏惜幾眼,覺得自家公子目前的狀態實在不符合他想象中的欣喜得意,反而很是漫不經心。
春滿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公子,您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在乎這次見面啊,唔……”他滾動了一下喉結,“二皇子馬上就要到了,您難道……都不激動的嗎?”
顏惜連眼都沒抬一下,神情疲懶,聲音蕭索:“有什麼可激動的,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他似乎想到什麼,微微彎起嘴角,“難不成你還指望二皇子對我一見鍾情再見終身,非要將我買回宮裡去麼?”
春滿將腳扭成一個內八字,支支吾吾良久,說不清楚。因為他的確是有這樣想過,當然還要再加一點──既然公子發達了,那他肯定也……
“夢做得真美啊,你想讓我落得跟離塵一樣的下場嗎?”
晴天霹靂。
春滿雙腿一軟,好像渾身骨頭都要嚇碎掉了。他雖然對顏惜忠心耿耿,但畢竟還存在著一種本能般的畏懼。更何況……顏惜現在還誤會自己,拿離塵來和他相比。
自從離塵的悲劇發生之後,不僅如斯,甚至整個華京城裡的小倌,也都將提起離塵作為一個絕對的禁忌。
因為離塵曾經的經歷實在是所有小倌們的終極奮鬥目標,而他們不願意承認,那個悲慘的結局也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春滿慘白著臉,剛想扭正腳踝跪下地去,卻見顏惜不耐煩地抬手示意他起來。那神情與其說是完全不介意,倒不如說是……根本不想再理他。
沈默半晌之後,顏惜再開口,聲音忽然變得沈,和遠了許多。
“再說,是皇子又怎麼了,我只要……”
春滿站在原地茫然無措。他豎起耳朵很努力地在聽,但仍然沒能聽見顏惜只要“什麼”。那些接下來的話,好像連帶著某個隱隱浮動的真相,盡數沒入了風中。
門外猛地響起三聲輕叩。有人緩緩將門推出一個縫隙,語氣既急切又緊張,顫抖地甚至有點口吃:“顏……顏公子……二……二……皇……皇子到……到了。”
顏惜淡淡“哦”了聲。而他接下來的全部準備,也無非就是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依舊是……面無表情。
這一幕直把春滿看得瞠目結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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