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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恩……”玄虹陷在沈思裡,整個人心不在焉的,因此沒能看透薛景涵這番裡的陷阱,只隨口答道;“是有一個小聚會,不過……”
“那時日已經不早了,我還是先送公主殿下回去吧。”說完便立馬轉身向後,輕柔,卻不容抗拒地按住了玄虹的肩膀,將她往前推了推。
玄虹只得僵硬地跟著薛景涵的步子,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回宮的一路上,儘管他們仍然溫溫和和地講著話,但玄虹看得出來,薛景涵的心情已經變得非常糟糕,甚至是糟糕透頂了。
臨到宮門的時候,薛景涵將傘遞給她,簡單道了別,便毫不留戀地大步踏著碎雪而去。玄虹握著傘,獨自站在茫茫風雪之中,遠遠望向薛景涵逐漸消失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但她很快搖了搖頭,迅速地將它從腦中剔除了。她不願意相信──因為那實在是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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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頻終於好了……呼
於是,捉姦在床神馬的……真的太美好了~~~
前傳 (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
“尋花問柳”很長,大概有半里左右的樣子。尋花那一邊有五十三家妓院,而問柳這一邊,則有六十七家小倌館。
雖然暄國男風盛行,但這兩個數字的對比差距,倒也並不能說明暄國已經全民變態了。儘管妓院的數量要比倌館少,但幾乎每一家妓院的佔地,也都要比小倌館大得多。就連建築裝潢,小倌館也比不上妓院的氣派華麗。
畢竟去妓院的男人,實在是要比去倌館的男人多得多了。
說到底,人們還是覺得同性相戀並非一件正常的事情。暄國不歧視他們,但也很希望那樣一群異數乾脆就永遠留在問柳裡,千萬別出來禍害芸芸眾生,擾亂陰陽平衡。
玄穆只去“藏色”。那是位於問柳盡頭的一家小倌館──兩層樓,面積小,小倌不多,但是個個都清麗出色,別有千秋。
阿盼便是其中之一。
此時已將近黃昏,天色漸暗。他一邊給玄穆斟酒,一邊輕聲提醒道:“六殿下,我想您該回去了。”
玄穆靠在窗邊撐著腦袋,面無表情,懶聲道:“回去做什麼。這兒的桂花酒,我一年才能喝上一次,還不讓我痛快嚐個夠嗎。”
“可是……”阿盼咬咬唇,狀似有些苦惱,“……真的沒關係嗎?”
玄穆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唇角上翹:“哈,自然是沒關係的了。莫非阿盼你現在還擔心,皇上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對我失望嗎?”
阿盼閃躲一陣,最終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那你大可不必浪費心思了,”玄穆撇撇嘴,聲音冷淡,神色嘲諷,“反正你們的皇帝陛下也從來沒有讓我滿意過,那我又何必管他對我失不失望呢,”
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聽得阿盼無比膽怯地抖了抖身子,甚至下意識地往後一縮。
而此時的玄穆已經看厭了樓下往來穿梭的好色之徒,又正好感覺到身後的小倌似乎是在害怕,他眼光一閃,玩味地笑了笑,很快便轉過頭來看他。
阿盼一下子繃緊了脊樑骨。
這是他第一次服侍傳說中的六殿下。前輩們都告訴他六殿下性子古怪,極難伺候,但那時的他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聽見是“殿下”,也不管這個殿下是否得寵,前途如何,腦袋一熱,便傻乎乎地答應了。
結果現在才知道,其實這是一個沒人接……呃,準確來說是一個沒人敢接的活兒啊……
雖然今晨第一眼見到六殿下的時候,他是真的真的,著實被眼前人的容貌給震驚了。那時的他還忍不住在心裡想,長成這樣還來什麼問柳啊……整天照鏡子也就能過了吧。看慣了自己,哪兒還能看得上其他人呢?
但接下來的相處,卻讓阿盼真正懂得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雖然頂著那樣一張絕色到近乎妖孽的完美臉孔,但他的性格,卻是令人難以忍受的乖戾無常!前一刻你以為你已經成功取悅了他,但只要你一露出鬆口氣的模樣,他立馬就會變得冷漠陰鷙,無比可怕。
阿盼已經受夠了──雖然,也只不過是僅僅大半天的時日。
“我要酒喝。”玄穆盯著阿盼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來了這麼一句。
阿盼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將剛剛斟滿的酒杯遞了過去。
感覺到玄穆拿穩之後,他鬆了口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