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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這個程式送到我手上……

我不知道。

我現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看也不要看這個詭異的程式，立刻刪除。因為我敏感地意識到，這種東西，不是我應該接觸到的。

然而我的手扣在滑鼠上頓了又頓，思維又奇怪地轉回老頭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我不能多說，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乖徒兒，好好看，記下來就把它刪了。”

他要去哪裡？“以後有機會”又是什麼？

我的心驟然一沉，一種撲面而來的莫名壓力幾乎讓我恐懼。

如果我真的是唯一一個他所託付的人……

我筆直地坐了半晌，最後將放空的視線轉回電腦熒屏，將網路斷開，微微闔眼，開始默背程式的第一段內容。

說是近兩個G的程式，但卸下了一個內屬的一個長影片後，又只剩下了2。9M的純位元組程式，但這2。9M的內容中，有其中一部分的語言又不像其他部分那樣令人肅然起敬，而是僅僅是類似C語言的一種延伸語言。

作為一個駭客，我自己就知道存在電腦上的東西有多不安全。所以我當機立斷把特殊語言那部分的程式內容列印下來，剩下那個C語言延伸語言寫的部分我不知道是什麼，不是程式內屬也不是巨型外殼，我乾脆把它從程式裡剝下來拆開一段段分解研究。

這一部分所用的語言並不困難，我的C語言學得不錯，這種語言的語法規則與C語言很相似。把它一段一段地分析後，雖然沒有全部弄懂，卻依舊讓我幾乎是立刻驚得跳起來——這一部分居然是可供追蹤的附加程式。

我抖著將它全部刪除，冷汗一陣一陣。

追蹤程式的前面大概意思是隨時在聯網狀態下傳送所在地IP地址，後面卻牛頭不對馬嘴地又加了一句“指令刪除，停止執行。”

幸好有這條“停止執行”，我幾乎可以猜到寫下這條指令的人——除了老頭，不做二選。

那麼，老頭在剛拿到這段程式的時候，明顯是沒有時間對追蹤程式進行修改的，他的IP地址很可能已經暴露。

我忽然一下子有些恍惚。

老頭會出事嗎？

我不敢再想。

將電腦上的東西拉到現實裡也不安全，只有我的腦袋裡才是最安全的——我必須抓緊時間背這剩下的，足足258k的純位元組特殊語言的程式內容。

我一遍一遍地背這個龐大的程式。縱然我的記憶力一直很好，但這大段大段陌生不通的背誦內容，其中又有我猜得到卻還來不及也不敢確認的東西——我背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錯了一個位元組就前功盡棄。

我花了一個月，廢寢忘食地背這東西，公司只去了兩次，最後終於能夠完完整整把它默下來。

將電腦格式化並將所有紙質資料燒燬。

這是最好的辦法。

看著火光中漸漸化成灰燼的資料，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低聲默背起程式的內容。

我不知道我即將面對什麼，也不知道這個特殊的程式代表什麼——我充其量只是把一大段位元組硬塞入腦中，並不瞭解它的意思。

國安這種威脅對我來說已經什麼都不算。

我滿腦袋一堆字元，已經什麼都懶得管了。

背下來程式程式碼，我開始想辦法把它解釋出來，因為不敢隨便執行它，只好摸索著看。

我本來以為那個很大的影片可以給我提供點這種語言的教學指導，然而什麼都沒有，影片是個電腦螢幕的錄影。

那個被記錄的電腦是windows的作業系統，只開啟了一個寫字板，寫字板上時不時會出現幾行奇怪的字元，有時候看起來甚至像一堆亂碼。

影片不間斷地播放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寫字板上出現了一堆準確的文字：

“hello”、“hola”、“Guten　Tag”、“Bonjour”……

最後是我最熟悉的中文，還寫了兩遍，第一遍寫錯了——“你#＋好”——“你好。”

影片播放完畢。

我打了個寒戰，似乎已經可以確定我背下來的那個龐然大物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個智慧擬人程式。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影片是擬人程式自己錄下來的，目的是記錄它自己“剛出生”時的場景，——它在嘗試與人類溝通。

它是怎麼出現的？是誰寫的它？目的是什麼？

原來真的有這樣的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