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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沒有這種必要。然而在他想起來要約許好陽時,如果對方不能赴約,他就會覺得很不痛快,變得更加迫切的想見許好陽。就好像去鳥巢找他的那次,很莫名的焦躁,卻是非達成不可,不然就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他想,或許自己是一個太習慣去掌控周圍的人,一個男人在工作中的位置越來越高,就會不自覺得變得自我為中心,容不得不合心意的意外發生。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現象,他覺得,對許好陽也是因為這樣。
直到有一天,林濤突然說:“Boss,你好幾個月不去消遣消遣了,是準備修佛打坐了?”葉展明一下子愣住了。年輕的時候,他幾乎所有閒暇時間都花在了玩樂上,曾經也玩得很瘋。這些年隨著年紀增長,慢慢的也開始收斂,但三不五時的,有閒有遐時也是夜晚那些場所的常客,他可沒有修佛打坐的興趣,也不會有那樣的心境。從過年後,他確實再也沒有出去玩過,這是因為,只要閒下來,他都跟許好陽泡在一起,兩個人幾乎把亞運村周圍的小飯館吃遍了,而且還常常是AA制,他的關注點,也從過去的那家夜店有新的尤物妖孽,變成了上個週末的歐洲聯賽都如何精彩……葉展明驀然發現,一直以為擅長掌控周遭的自己,在很短的時間裡,不知不覺的被改變了。
有了這樣的認識後,葉展明慌了。第二天,他就跟林濤等舊友一起去了工體附近的“夜色”。
音樂炸得震耳欲聾,許好陽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要炸出來了。擁擠的空間裡燈光昏暗,不遠處的舞臺上一個穿著綴著兩篇的黑色襯衣,緊身褲子,面板雪白的男孩兒繞著鋼管跳著媚氣十足的舞蹈。許好陽花了好大工夫才讓自己相信那是個男孩兒。他從來沒見過男孩兒會有那麼性感的表情,那麼柔軟的腰身,如果他沒有看錯,那男孩兒還做了美甲貼片,黑色的指甲上點綴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在燈光照射下一閃一閃的分外的亮。臺下的男人們情緒很高,不停地給那男孩兒喝彩,但許好陽卻覺得很不適應。看看身旁的同事們,那群女人個個都看得津津有味,根本顧不上他,許好陽只好悶頭吸杯子裡的橙汁。
今天是張晴的生日,同事們平時有一起慶祝生日的習慣,過去都是找個飯店一起吃頓飯作數。而張晴這次卻偏偏要來這家工體附近叫“夜色”的夜店來“開眼界”。許好陽來北京以後也去過幾次夜店,但他並不喜歡,覺得太吵。在他看來,夜店都長得一個樣子,不覺得有什麼眼界可開。
一直到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許好陽才發現這家店的不同來。這裡的客人大多是男人,除了張晴她們,只有遠處一個卡座裡坐著幾個女孩兒,也都是一臉新奇的樣子。其他的座位上,就再也沒有女性的身影。這裡所有服務生,也是男孩兒,一個個都長得眉清目秀。店裡的男客有些很親密的坐在一起,有些則一直慢慢的觀察著店裡其他獨自前來的人。許好陽覺得怪異,卻並不明白,只好問了張晴。
“傻瓜,這是‘gay’吧!Gay,懂嗎?”
許好陽消化了半天,才明白張晴的意思,吃驚的瞪大了眼睛。Gay,不就是男同性戀嗎?許好陽知道這個,卻沒想過張晴會對這個感興趣。
張晴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樣,一把把他拉到身旁,悄悄指了指不遠處:“你看,好幾個人都在看你呢,在這種地方你這樣清清瘦瘦,一看就沒什麼經驗的小男孩最受歡迎了。你可要小心點,千萬別喝別人給的酒,小心被騙去!”
許好陽一看,果然好幾個男人都在往他們這桌看,之前沒注意,聽了張晴的這番話後就覺得這些人光越看越像雙眼泛著綠光的狼,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縮起了身子,幾乎躲到張晴身後去。
過了不久,舞臺上的燈光亮起,音樂變化成更激烈的節奏,那妖嬈的男孩兒登上舞臺開始跳舞,全場的人的注意力都立刻集中到了舞臺上的焦點。許好陽才挺直了身體,變得正常些。
一曲終了,店裡的氣氛更加熱烈,有人衝上舞臺,獻上一支玫瑰,黑衣男孩兒笑盈盈的接過,放在嘴邊輕輕一吻,又向臺下拋了一個媚眼,才向後臺走去。
“誒呀,果然是尤物啊尤物!這眼神這笑容,絕了!”張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好看嗎?”說實話,許好陽不太能理解這種美,挺乾淨的男孩兒,為什麼要弄得一副煙霧繚繞的樣子?如果他沒看錯,那男孩兒還畫了很重的煙燻妝。他不覺得有多美,很特別倒是真的。
“多美啊!連女人都比不上!這裡的人都是衝著他來的。”張晴一頓,突然眯起眼來細細打量起許好陽,看得好陽心裡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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