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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展明再度抬起頭來,衝著林濤彎了彎嘴角,算是回答。林濤憑著多年朋友的默契,立刻領會了。
“喔唷,真的啊?真不容易啊,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啊?約出來,我請吃飯!”
葉展明再一次用拇指滑過指甲,斟酌了片刻,才說:“過些日子吧,他現在還有點不太適應。”許好陽現在對著他都不自然,若真見了林濤這種口無遮攔的,恐怕得變成鴕鳥。
看他一臉維護自家人的樣子,林濤本想再調侃兩句,但葉展明已經從閒散的狀態中跳轉出來,拿過林濤帶來的報表看了起來,林濤也立刻收斂起來,進入到工作狀態中。
中午吃飯的時候,有新加了提成的同事請外賣,許好陽便沒有自己動手吃飯,和同事們一起吃了外賣。吃飯期間,也和葉展明發了幾個簡訊。飯後,張晴要試試新到的幾種甲油,讓他過去幫忙塗。
“你恢復了?”看許好陽一上午精神百倍的樣子,張晴怎麼也能猜出個大概了。
“恩!”許好陽抬起頭,笑著使勁兒點點頭。
“你們……好了?”
許好陽塗指甲的手停了停,隨後小幅度的又點了點頭。
張晴嘆了口氣:“那就好好處著,別給自己添亂!”
許好陽癟了癟嘴,張晴這話說得,好像他一直在自找麻煩似的,好像的確也有一點這種嫌疑。
“哦……”許好陽塗完最後一個指甲,收好甲油,“晴姐,你會不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張晴抬眉。
“恩……就是,就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很奇怪的……”許好陽扭捏起來,這該怎麼說啊,他不由得後悔起來,不該隨便問別人這種事情的。
看許好陽彆扭的樣子,張晴心裡就明白了,憋著笑,她湊過去,在許好陽耳邊輕聲問:“做春夢了?”
許好陽反射性的往後一退,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臉紅紅的瞪著張晴,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切,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需要那麼大反應嘛?”
“晴姐,”許好陽坐正了身子,豎起一個大拇指,“你豪放!”
“好說好說。”張晴揮揮手,“你都和那位好了,怎麼還做春夢?那位看著應該挺中用的,不會是外強中乾吧?你可小心啊,如果真是這樣,儘早甩掉,不和諧後患無窮啊!”
許好陽一臉憂心的搖搖頭:“晴姐,你以後,真的嫁得出去麼?”
大齡未婚女青年從來都是不好惹的,許好陽因為這一句話,被張晴安排了一整下午的活兒,完全不得喘息。
葉展明來接他下班的時候,他剛做完後半天第6個客人,累得快要吐舌頭喘氣了。葉展明優雅的往許好陽面前一坐,伸出手擱在長臺上:“我做護理。”
要不是周遭有別的同事,許好陽就一巴掌往那大手上拍下去了。
“昨天不是剛護理過嘛?”
葉展明從衣袋裡掏出一管東西:“昨天沒有塗護手霜。”
許好陽剛想拒絕,就看有顧客在旁邊座位上坐下,一旁的張晴正不懷好意的往自己身上瞟,只好恨恨的接過護手霜,擠了一大坨,往葉展明手上塗,帶著怨氣的手法比平常重了很多。
“好陽,我要投訴!”
許好陽看了張晴一眼,對葉展明說道:“你去吧,她會很樂意的,那樣我大概再過一個小時也下不了班。”
葉展明立刻縮回手來相互揉搓了幾下,笑道:“那我給你寫表揚信!”說完,他跳起來跑到張晴身邊兩句,就拉著許好陽走。
“誒,你別說是風就是雨的啊!”
“走吧,親愛的,我快餓死了!”
聽到那三個字的稱呼許好陽立馬不言語了,縮著脖子讓葉展明拉著走。這人難道就不知道低調麼?幸好已經從店裡出來,沒人聽見。
上車後,葉展明看了看許好陽的臉色,確實是累著了的樣子,再想到前些日子他糾結得自己瘦了的那一整圈,葉展明直接開車去了葉氏旗下的“黃樓”。
長安街邊的“黃樓”總店開業才兩年多,但知名度並不低,這裡做精緻江浙菜出名,平常日子裡不提前三四天是訂不到包廂的。
葉展明帶著許好陽進了一個小包廂,點了一份龍井蝦仁,一份鹹肉春筍煲,一份米湯煮雞毛菜,再來了一盤蟹炒年糕。看許好陽著實是餓了,葉展明讓服務生先上了一盤“黃樓”特質的一品酥。一品酥是“黃樓”的特色點心,配方連他這個老闆都是保密的,香甜酥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