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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陽朔,許好陽便覺得自己是傻缺了才聽了莫辛語的話。冬天的陽朔是枯水期,沒有太多景色可看,雖然氣溫要比哈爾濱高了不少,但南方的冷和北方是完全不一樣的。陰冷的天氣讓莫辛語大喊吃不消,許好陽雖然是南方人,但長時間在北方生活,一時間也不太適應沒有暖氣的房間。
兩個無聊的人就把西街作為據點,成天在這一小塊地方轉悠。莫辛語熱衷於穿梭在西街的各種酒吧之間,津津樂道於每個酒吧的調酒和音樂。而在許好陽看來,各種五顏六色的酒和耳旁飄過的樂聲,並沒有太多區別。不過他並不反感這裡的小酒吧,同樣是酒和音樂,卻是讓人覺得愉快的,沒有太嘈雜的環境,沒有曖昧不清的男人,沒有不痛快的記憶。
莫辛語說,這其實和北京或者陽朔沒有關係,只和許好陽的心境有關,許好陽覺得,他或許是對的。在不知名的歌手淡淡的吟唱聲中,在酸甜的酒液一點點滑入喉嚨的過程中,關於葉展明的記憶似乎也漸漸淡去,心裡的痛似乎在漸漸的癒合。他想,他或許是沉醉了,沉醉在陽朔清冷的空氣裡,沉醉在西街不眠的夜曲裡。
在閒適的生活中,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不知覺中,聖誕節悄然而至。西街的酒吧都隆重的裝扮了起來,濃濃的節日氣氛把這裡籠罩起來。平安夜裡,許好陽和莫辛語來到一家叫做“馬可波羅”的酒吧。這裡平時人就很多,這天更是人滿為患。幸虧莫辛語早早的跟老闆混了臉熟,早好些天就預定了位子。
知道這晚會玩得很晚,許好陽便不敢多喝,只要了伏特加兌著紅牛喝。他的酒量倒是在這些日子裡練出來了不少,再也不是一杯就醉的量。馬可波羅那平時我行我素的歌手,難得的都挑了熱鬧喜慶的歌來唱,酒吧裡外國人的面孔比中國人還多,從身邊走過時都會笑著說一句“聖誕快樂”,許好陽也會大方的回一句祝福。他忽然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和葉展明之間什麼都還沒開始。其實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才只有幾個月,可許好陽卻覺得似乎相愛的時間有很長很長。走神之時,一口酒不小心嗆進了氣管,咳得他眼淚直流。莫辛語塞了一團紙巾到他手裡,一臉嘲笑神情:“看吧,讓你發呆,我就知道會這樣!”
許好陽擦了一把眼淚:“那你也不提醒我,看著我喝下去?”
莫辛語一副“我就是故意的”表情。
許好陽正想繼續說話,臺上的歌手突然換了曲調,響起的是蔡健雅的《陌生人》,一時間,他忘記了言語。周圍人的情緒似乎並沒有因為歌曲的轉換而低落多少,似乎只有他因此變得安靜了。
或許還要加一個莫辛語。很難得,他臉上不再有習慣性的笑意,只是淡淡的喝完了杯子裡的酒。兩個人靜默著聽完了這一首歌,半天都沒說話。
倒還是許好陽想轉換了狀態,乾乾笑了兩聲,揮手又叫了酒:“你看,那麼熱鬧的日子,怎麼就突然不高興了呢?”
莫辛語罵了句髒話,才接話:“最討厭這種日子。越是熱鬧的時候,越會想到不該想的。”
“全世界都很熱鬧,只有你在自己的世界裡孤獨老去?”
莫辛語“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瓊瑤了!”
許好陽往杯裡多加了一盎司的伏特加,慢慢的說:“我和那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節日紀念日。我覺得,那似乎沒有什麼必要,他好像也沒在意過這些。可是,到了分開了,忽然又覺得,好像這種日子,還是應該要重視起來的,至少可以多點特殊的回憶留給自己。”
“要這些特殊的回憶幹嘛,把自己淹死?”
許好陽一愣,慢慢笑道:“說的也是。”
其實不過都是事過境遷後的藉口。如果是美好的,又何必需要去計較是節日還是別的,每一天都可以是不一樣的。而到如今,沒有太多精彩的過去,或許也是一種幸福也說不定。如果某年某月某日兩個人過得很特別,那到了來年的這一天,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又該怎麼渡過去?真的是要把自己淹死在其中了。
只是,在這段時間裡,他時不時的回憶和總結,也漸漸覺得,或許他的確不是一個好情人。兩個人的日子太隨意,雖然看上去很生活,但到底是少了閃光點少了點綴。他們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夫妻,對於相戀時間並不長的他們來說,這樣的生活,太容易讓人乏味。都說生活需要經營,他到底是沒有這樣的經驗。
而如今,從北到南這兩趟走,看了許多過去沒看過的千姿百態,才真心的覺得,一個人的旅行可以很精彩,那兩個人的生活更是如此。對於許好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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