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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我有!”小胖子趕緊點頭,從書包裡掏出來自己的水杯,把早上他媽媽給灌的大半輩子白開水倒掉,然後舉到豆包面前。
豆包把還冒著冷煙的豆漿倒進去,然後支著腦袋對比了一下,覺得兩罐數量都差不多了,才又把自己那半罐蓋上蓋子放在桌角上。
小胖子舉著杯子喝了一口,頓時眉開眼笑。這豆漿喝著真是滑溜的很,可能是濾的比較細,順著嗓子眼兒灌下去,留下一路又甜又清爽的感覺。
“南雨,你真是個好人。”小胖子又拿粗短的手指頭揩了把腦門上的細汗,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恭維豆包,吭嗤了半天也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旁邊兒有幾個男孩子正在打鬧,一個小孩領著另外幾個小孩往角落裡推推搡搡的,不知道怎麼的那領頭的小孩兒就一下子撞過來,擱桌角那杯豆漿嘩的一下子全撒了,豆包剛拿出來的書本全掉在地上那灘豆漿上頭。
“啊呀!”小胖子驚叫一聲,回過勁兒來的時候豆包已經把地上那幾本書搶救起來了,溼淋淋的滴滴答答著黏糊糊的豆漿。小孩兒拿著塊小手絹蹲那塊兒仔細地擦,眉眼間都是急色,也不抬頭說話。
小胖子覺著自己剛才喝了豆包的豆漿,這時候就該替他這好朋友出頭來著,上去就推了那為首的男孩一把,他生的又高又大,沒怎麼使勁兒就把人推了個趔趄。
南方這兒剛開車拉著老頭老太太打道回府,半路上自家老頭還扭著頭看著車窗外頭髮呆,南方這麼一尋思就知道自家老頭心裡頭想的啥。果然,路口紅燈一亮,南方踩下剎車,那邊老頭就扭過頭來衝著他。
“孬蛋啊,要不晚上我來接豆包吧,我看你工作挺忙的,老逃班也不好啊。”老頭的語氣不可謂不語重心長,把南方聽著直想笑。自家老頭從來心口不一,心裡頭有啥總不好意思往外說。
南方勾了下嘴角,回頭看自家老太太,老太太沖南方撇撇嘴。張口就把老頭給賣了:“呸,孬蛋你爺爺就是捨不得豆包,我看他現在一天不見豆包就坐立不安的滿屋子亂逛,連人老鐵頭現在就總不愛搭理他。你就好好兒地工作,豆包放學就交給他,他把自己丟嘍都不可能丟他孫子。”
老頭聽了這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也不反駁,反正老頭覺著目的是一樣的,只要能多跟豆包待著就行了,雖然對老伴揭他老底不滿,可也不是很明顯,何況對老頭來說,這本來就是事實。
老頭又等了一會兒,覺著自己都等半天了南方還不開口放行。他著急的不得了,乾脆自己拍板決定:“行了行了,就這樣!南方你以後給我好好兒的上班去,不準老摸魚。豆包的事兒就交給我,晚上你也回家來吃飯,晚上再回去。”
南方就等著自家老頭這句話呢,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老頭這一家之主的身份都持續了幾十年了,這會兒為了跟他搶豆包簡直又霸氣側漏外加沒臉沒皮啊。
南方輕笑了一聲,說了句“行。”剛好綠燈亮了,老頭滿意的坐回去,手指頭在車窗框上一敲一敲的,瞅著跟年輕了十來歲似的。
南方把老頭老太太送回家才開車往派出所走,想著晚上再去還車,要不胖子那兒離所裡還挺遠的,他還得搭車。開著車剛進院門口,就看見樑子火急火燎地往外跑,瞅見他過來了就衝他招了招手,南方放慢車速停車,樑子上來敲了敲他車窗,表情不怎麼好。
“怎麼了?”南方順手關了空調往下拉開車窗,瞅著樑子滿頭細汗覺著有些玩味,平常樑子是他們混在一起的幾個人中間最淡定冷靜的,今兒算是有點兒發揮失常了。
“虧你還能笑出來!趕緊的吧,我給你請過假了,你兒子他們學校老師剛才來電話了,說豆包跟人打架,這會兒都進醫院了!快點,我跟你去看看!”
南方聽了這話,愣了一兩秒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額角猛抽了一下,一句話沒說皺著眉頭又發動起汽車。樑子拉開副駕駛座坐進來,一手扣著安全帶一手拍了拍南方肩頭。
“應該沒什麼事兒,聽老師說是撞在桌子角上了,掉了顆門牙。咱們小時候還不都是磕磕碰碰長大的,不磕不碰不結實。”
樑子又回頭看了南方一眼,南方嘴角依舊抿的死死的,也不搭理他,就是全神貫注地開車。
樑子知道,早在和南方他們幾個人一起混的時候就曉得了,南方這號的人就是護短,跟他們家那老頭子一模一樣的。以前他們中間誰要是跟外頭人有了摩擦,二話不說肯定是要先為自己人著想然後同仇敵愾的。這會兒哪怕南方知道自家豆包沒事兒,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