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齊宇翔這些天一直在練習潛水,感受水流擠壓心臟,再沒有餘裕想其他的事情。
閉上眼睛你在思念誰?
他反覆想起走之前吳鈞成看他的眼神。
銳利、掙扎和痛苦。
電話一直打不通,齊宇翔舒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見床上睡著的謝南城。
謝南城在他來這裡不久後就跟來了。
接到對方電話時,齊宇翔正跟那一外國帥哥聊的熱烈。
齊宇翔去接他時,又收到一個會說話的小木偶。
在這裡的幾天,謝南城非常高興。整天一蹦一蹦的,拉著齊宇翔逛東逛西,買了一堆有的沒的,看起來非常開心。
睡前他眨巴眼睛問齊宇翔:“小翔,你想好了沒?”
齊宇翔頭又疼了。
這些天他一直想著吳鈞成的那一檔子爛事,根本沒想過還有個謝南城。
試試又如何?
齊宇翔默默的考慮,海風把他頭髮吹得潦草凌亂。
他覺得自己像掛在懸崖邊一樣,是跳下去,還是等吳鈞成來拉自己一把?
簡直要精神分裂了。
齊宇翔不是個多有貞操的人,他跟吳鈞成分手了,再交往新物件是很隨意的一件事,但他隨意的物件不能是謝南城。
一旦答應了阿南,他真的要徹底放下吳鈞成了。
這不正是自己一開始的目的?
齊宇翔自嘲。
海風讓人眼睛乾澀,像進了沙子一樣。
手機嘟嘟的聲音迴響,一連四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呆呆聽著忙音,齊宇翔想,不過是分手。
不過是分手。
夜晚的酒店燈火輝煌,光影倒印在海里,簡直是另一個煌煌人間。開啟陽臺上的落地燈,在桌前又開了一瓶酒。
深紅的酒液裝在高腳杯裡,晃動下簡直迷人神智。
齊宇翔想起吳鈞成從來不喝這玩意,嫌這玩意裝B。那人就適合一碟花生米一瓶老白乾,穿著大褲頭子,搖把大蒲扇。
想到這他又撲哧笑了,這樣的吳鈞成肯定很搞笑。
對著海面喝了半杯酒,齊宇翔慢慢斂了笑容。
已經互看不順眼了吧,簡直想嘲笑。齊宇翔不否認自己有點小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不是吳鈞成,打架長大的,高中沒上完就出來混社會。齊宇翔一直是個聰明優秀的孩子,大學上的是藝術系,講究的習性簡直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
他這一生,除了愛上吳鈞成這個不講究的人,做人做事一直崇尚情調從不出格。
他全心全意愛著吳鈞成,在對方身上放了那麼多期盼、幻想,如今都成了海面翻滾的泡沫。
一層一層的,再多再密,海浪一卷就會消失無蹤。
失望多了,愛意就會越來越少。
他三十多歲了,疲憊的已經經不起繼續。
自己所有的年輕時光、半生的情感、一輩子的纏綿愛意,都交付到那個男人身上,真心實意毫無保留。
可吳鈞成你是怎麼對我的?
齊宇翔沒法不生氣,他抹下湧出眼窩的淚水,幾乎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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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城醒來,發現齊宇翔趴在陽臺的桌子上。
天剛矇矇亮,地上扔了兩個空酒瓶。
謝南城心疼,輕輕搖他:“小翔?”
齊宇翔一動不動。
謝南城把他扶到床上,拿毛巾給對方擦臉,齊宇翔嘟囔著偏頭不讓擦。
謝南城哄著給他弄乾淨了,看著對方的樣子,突然有點無所適從。
他去陽臺上給方巡打電話:“阿巡。”
“怎麼啦?”
“阿巡,小翔很難過,我也難過了。”
“難過?”電話那頭的方巡聲音陡然提高,“你把他上了?”
“你不許這麼說話!”
“好好好,那是怎麼回事?”
“他很難過,喝了很多酒……一定是在想吳鈞成。”
“你怎麼知道他在想吳鈞成?”
“明明就是在想。”
“那他想吳鈞成你幹嘛要跟我說?”
“因為我也很難受啊。”
“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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