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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舉行。
因為是與時尚雜誌界承辦,會上除了出版社的各位編輯、一些知名作家,還有一些時尚界的人士出席。
蕭溱穿了一身比較新的黑色阿瑪尼禮服西裝,晚了半個小時到場。
他想,去晚一點的話,也許就可以避開與薛悠面對面接觸。
他希望慶功會上的人越多越好,將薛悠圍得分身乏術,或者將他完全淹沒,讓薛悠看不見他。
總之,怎樣都好,就是不要讓他跟薛悠有交談的機會。
他心中那個疑問就要發作得他不能控制的地步了,自從保險員楊斌在告訴他薛悠與他的亡妻有染之後,他好幾次都拿起了電話聽筒,準備質問薛悠,然而每次都沒有勇氣撥完完整的號碼。
妻子已經去世五年了,薛悠現在也是個人人景仰的大作家,作品被譯成幾國文字,完售整個世界文學市場,還會在乎曾經在不走紅的時候去他家作客以及跟他妻子有曖昧的事情嗎?
躲在角落的他,恍神地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蕭茹今晚為他安排的女伴臨時有事,並沒有到場,所以他是在沒有陪伴的情況下,一個人搭電車來的。
除了進門的時候,蕭茹熱情招呼過他後,後來只是有幾個生面孔,像是薛悠書迷的人,跟他搭了幾句話,談了談薛悠的作品。
剩下的時間裡,他都是一個人躲起來,輕啜酒杯裡的雞尾酒,他以為自己很安全,這個夜晚可以這麼逃避著過去了。
可是,薛悠還是將他推向了眾人關注的焦點。當慶功會主持人在觀眾注目下問及薛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最感觸的是哪一點。
薛悠銳利的眼睛立刻就精準地定位到了靠站在角落裡的蕭溱身上。
「我想謝謝我的大學同學兼人生摯友蕭溱,如果不是他當初在唸大學的時候把我那些偷偷寫作的小說拿去投稿給報社,我想,到了今天,我都還是個默默寫字的人。」薛悠面帶微笑地朝蕭溱舉起了酒杯。「敬這輩子對我來說最重要的男人。謝謝你。」
蕭溱僵了很久,才心緒複雜地勉強回以一個淡薄笑容,端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杯馬提尼,回敬薛悠。
於是,這場慶功會,蕭溱成為了除薛悠之外的第二個被關注的人。
狂熱書迷立刻擁上去將他團團圍住,尋問關於薛悠的各類事情,內斂的蕭溱緊張得不知道要如何說話才能夠維持大作家的光芒形象。
在書迷的追問下,他回答了關於薛悠的幾乎每件事情,比如念大學的時候最喜歡拿著筆記型電腦去一家美式咖啡廳寫小說、週末喜歡跟同學上山騎腳踏車,所有他知道的不損薛悠形象的事情,他都告訴了,甚至是瑣碎至薛悠從小就偏執地喜歡一款日本牌子的優酪乳也說了。
一路折騰到近乎半夜十二點,晚會才算勉強結束,薛悠走向站在會場正中的他,將束縛在細頸上的領帶解下來隨便地往側邊的花壇上一放,狀態放鬆地告訴他:
「對不起,給你造成了困擾。突然說出那樣任性的話,但那的確是我的肺腑之言。」是這個男人造就了薛悠的輝煌。但是薛悠卻不知道自己給他造成的傷害。
「我……」蕭溱站起身來,準備回家去。熱鬧也熱鬧過了,捧場也捧場過了。
作為朋友,蕭溱覺得該做的都該做了。
接下來,再留在這裡,搞不好蕭溱就要做些傷和氣的事了。
「夜深了,我該回去陪唯唯了。看你這麼受歡迎,我很高興。」
「我送你。」薛悠提議。
「不用了,姐姐她……」
「她已經跟她的男伴去酒店了。」
蕭溱知道自己那個主編姐姐,一直對於感情是這麼隨便的,早已見慣不驚。「那,我自己搭電車好了。」
「這麼晚,電車已經沒有了。」薛悠故意要擊破他的謊言般地說。他實在是個善良的男人,連說個拒絕都說得這麼無力。跟過去比,一點都沒變。怎麼不直接說不想見到薛悠呢。
薛悠也知道那些謠言,但是薛悠沒有做過。他是薛悠最敬重的朋友,薛悠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薛悠一直在等他來勇敢詢問,但他一直沒有開口。
薛悠今晚想要趁機跟他解釋清楚。
「我……」蕭溱語塞。
薛悠說話的時候銳利眼睛一直定格在蕭溱失落的臉。「你不是有話要問我?我們邊走邊說吧。」蕭溱就那麼被薛悠拽出了會場,走在凌晨的街道上。
從會場出去,挨著的是城市一條著名的旅遊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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