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房間的樓梯口,孤單單地點著一盞昏暗的黃色小燈,就著微弱的燈光,放輕腳步上到二樓房間。
途中經過哥哥的房間看見由門縫下透出的光線,唇邊不禁溢位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原以為受過專業醫學教育的黎拓哲可以理解,所以才想也沒多想就將自己的性向說出來,以為會如同當初選擇要念美術學校那般得到哥哥的支援與認同。
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這些年來兄友弟恭的和睦相處,時時刻刻不忘關懷的噓寒問暖,在一夕之間都成了泡沫幻影。
對黎拓維來說,彷彿就像做了一場夢。
每次想到這些心裡總是一陣陣的刺痛,有難過、有後悔,可是他真的沒有怪過哥哥。
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即使是民主開放的美國,或者是合法允許同性婚姻的荷蘭,一樣會有人打從心底排斥同性之間的戀情,這個他可以理解。
他只是懊悔,原來有些事情,並不是對著最信任的親人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唉——」
才放下書包,一眼就看到書桌中間擺著一張字跡娟秀的紙條,上面只寫著一行字,是他早就看無數次熟到會背的字句。
小維,你如果不願意跟媽媽談,試著跟何醫師談看看好嗎?
紙條旁邊壓著一張名片,精神科醫師的名片,背面是每週看診時間表。
透明的水珠一顆一顆打在紙條上,將藍色的字跡暈染開來。
「到底要說幾次,我沒有病……」
他只是性向跟多數人不一樣,這就是有病嗎?
為什麼哥哥說他有病,連母親也一再要他去看精神科?
每隔一段時間就拿一張不一樣的名片回來放在他桌上,甚至跑到學校去質問老師,究竟身邊都是些什麼樣品性的同學?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再這樣下去,他知道自己真的快要受不了這個家了。
叩叩——
「老師,你找我?」
午休前聽到同學告訴他老師在找,黎拓維只有無奈,以為又是母親又來學校跟老師說了些什麼。
「你搬張椅子過來這裡坐。」
陳姎婕往旁邊挪了一些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抽出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黎拓維面前要他仔細看看。
即使毫無頭緒,但從資料第一頁上頭幾行大字來看,黎拓維也知道這是一份法國知名藝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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