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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有了前幾次的逃跑失敗的經驗,顧銘這次長了心眼,他在路邊叫了一輛車,跑到一個比較遠的市區,他用他自己的錢先找了個地方住下,吃了一碗帶肉的熱湯麵,後又洗了澡,他在菜窖裡呆了那麼久,渾身都是土,還被鄭哲弄的腿根黏糊糊的,他精。光赤。條的站在花灑下,將自己洗出原來的摸樣,接著用毛巾抹的乾乾淨淨,最後又蓋上棉被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晨顧銘去銀行把錢提空,一百的票子捏在手裡薄薄的一沓,有了這些錢顧銘沒有著急去車站,而是叫旅店的夥計幫他買了一張車票,在本地住了幾天才走。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有點卡文,先更一章,還有
第30章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
鄭哲總覺得顧銘好像出去上班了,或者出去玩了;晚上就能回來了。
於是鄭哲沒事就出去找;尋思不定哪天就把這小子從某個旮旯裡揪出來了,他從春天找到夏天;直到六月份張春天都找上門了;顧銘也沒找回來。
鄭哲沒有搬家;他媽跟鄭言已經走了;他放著自家的樓房不住;還呆在這個小破屋裡等著顧銘回來。但住了一陣子鄭哲也不好意思;畢竟現在不同以往,艾金已經走了,他不好還在那住著,可他也不想走;想著萬一哪天顧銘要是想通了,想回來了呢?
鄭哲整天往家買好吃的,他仔細的回憶顧銘當時喜歡吃的東西,就只能想起紅腸,於是他每天往回買紅腸,一排排的掛在屋簷下晾著。
東北紅腸因為都很鹹,又多是風乾,所以掛在外面一時半會也壞不掉,可因為紅彤彤一大吊很形狀淫。靡,味道盪漾,很快就招來了一幫蒼蠅,還有一隻肥大的野貓,它每天晚上偷偷的來,起初是自己,後來還呼朋引伴,把鄭哲的紅腸啃的慘不忍睹,令人一見傾吐。
鄭哲早晨起來看見外頭的紅腸都被撕的不像樣了,便舉著小棍一個一個往下摘,想著這種事自己以後肯定不會再幹了,太費錢了。
念及至錢,他便開始找自己的存摺,顧銘不在家,他可以隨便的翻箱倒櫃,但鄭哲找了好幾天也找不到,無奈只能去銀行又補了一個。
鄭哲知道錢被提空的時候呆住了。
那天風很大,街邊又很吵,鄭智化的歌似乎還沒過時,賣磁帶的商家把音響都搬到街道上,大唱特唱,唱的鄭哲腦仁兒嗡嗡作響。
春暖花開的季節,鄭哲的骨子裡卻盡是寒風冷雪,他雙腳泥濘的站在街邊,發了一會呆,後又艱難的調動身體,把雙手插。進口袋裡,沉默著往家的方向走。
他當年從家裡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現在想回家了,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不過也輕鬆,一切又回到了遠點,反正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從頭再來,有的是精力重頭做夢。
鄭哲走了兩個小時走回自己的家,從腰間那一大串鑰匙裡找出自家的樓房鑰匙,開門進屋。
屋子的傢俱都被他媽用床單蓋上了,估計怕落灰,鄭哲熟門熟路的摸進自己的房間,那裡倒是沒怎麼變,鄭哲的高中課本還在書桌上放著,上頭還放了一隻紙鶴,估計是鄭言疊的。
鄭哲鞋也不脫,踩的滿屋都是大泥印子,他張開雙臂往自己的床上一躺,天氣還早,鄭哲心裡憋著一股勁,蠢蠢欲動,然而他不想讓這些情緒發洩出來,他閉上眼開始睡覺,以為睡著了就好了。
結果他在半夜醒來,滿臉眼淚,整個人幾乎炸裂。
他起初還安慰自己沒什麼,認為自己一定能像個爺們一樣無視這事,可他到底也沒能脫俗,他像個娘們似的窩在家裡哭,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乍一看像是成了精的大眼蜻蜓。
不過這種悲傷也沒能持續太久,他很快就哭夠了,正無聊的時候,肖亮找上門了。
於是他又開始整日蓬頭垢面的跟肖亮喝酒,聽肖亮整日毫無新意的重複著那些安慰他的話。
這也不能怪肖亮沒新意。
肖亮本來日子過的好好的,結果張春明的人都找到他家去了,說找不到鄭哲了,怎麼也聯絡不上,肖亮沒辦法,加上也擔心,便去鄭哲之前常去的幾個地方晃悠,最後敲開了鄭哲老家的大門,才看見面腫眼紅的鄭哲。
鄭哲很久不出屋,頭髮亂的都站起來了,臉上也開始冒了青胡茬。
他這副尊容直看的肖亮心裡發酸,把正事也忘了,三天兩頭的跑這邊來看他,試圖問出他心裡的事兒。
鄭哲不肯說話,肖亮又實在是不知道鄭哲為什麼傷心,就一遍遍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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