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3 頁)
顧銘攥住腰間的手,單手扶牆,下巴滴汗,搖搖晃晃,葉子一般。
疾風驟雨去了又來,等最後挪到臥室後,倆人都折騰的沒什麼力氣,又睡不著,就過冬的耗子一樣湊在被窩裡說話。
屋子裡沒開燈,也沒拉窗簾,鄭哲背對窗,對面的顧銘迎著光,臉蛋兒給映的白亮,擦了粉似的。
鄭哲一隻手撐頭,另一隻手在顧銘的肩膀和後頸上游移,並時不時的捏顧銘的臉。
他之前跟顧銘在一起總有點心裡發虛,現在總算是徹底踏實了,踏實的後果是肆無忌憚,他小偷似的在顧銘身上掏來掏去,好像他身上有很多兜兒,還專掏屁股和胸口,也不怕顧銘生氣。
四目相對,視線膠著,顧銘問鄭哲為什麼不接他電話,鄭哲問他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早,互訴衷腸,間歇虐。腸,如此反覆兩回,直至天色蒙亮。
鄭哲上午睜開眼的時候,看見周圍還很是愣了一會。
他坐直身體,正要翻身下地,卻忽然發現旁邊被子鼓著一個大包,露出頭頂那一撮黑頭髮,和一隻手上的幾個細指頭尖。
顯然是蓋著一個大活人。
鄭哲掀開被,像是掀開了新娘的蓋頭。
顧銘嘴唇埋在枕頭裡,臉蛋泛紅,熟透的水蜜桃似的,眼下這一出明擺著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總算徹底滾到鄭哲被窩裡了。
有了顧銘的鄭哲就不著急回老家了,他自然而然的留在這邊,陪著顧銘處理剩餘的事兒,他已經徹底清楚了顧銘回來的處境,包括官司和保外就醫,也知道顧銘這邊其實還沒正式審判,律師的意思是後續問題不大,即使最後別的罪名成立了,本來就沒幾年,緩期執行也跟沒判一樣。
從律師所出來後,上了車,鄭哲忽然使勁的摟住顧銘,捏起他的下巴,舌頭小魚一樣鑽進他的嘴。
鄭哲親的斷斷續續,顧銘也被吻的稀裡糊塗,就只趁間隙問他:“幹什麼?”
鄭哲在他唇上來了個帶響兒的:“我一想到你最艱難的時候我沒幫上忙就鬧心。”
顧銘搖搖頭:“公司也多虧了你。”
鄭哲的嘴唇蹭了蹭他的唇尖,而後放下,緊接著發動汽車,將車從車位裡倒出來。
他一邊開車一邊跟顧銘撩閒:“對了,等你這邊都弄完了,人能走了,就跟我回家過五一唄?我算算時間差不多。”
旁邊的人拆開一小袋梅肉,聽鄭哲這句話,啊了一聲,嘴唇微張。
鄭哲給他解釋:“帶你去見見我家人啊,你公公還有你小叔,”說完又看了顧銘一眼,眼裡含笑:“順便帶你去鐵嶺,去長白山,我得帶你去捉野雞啊。”
顧銘闔上嘴,低頭從那一小包梅子裡挑出一顆肥頭大耳的梅肉,直接喂進鄭哲的嘴裡。
鄭哲臉上的笑意加深:“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你說你怎麼會寫情書呢?還寫那麼長,沒拼音沒錯別字的,你這水平提升有點快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偷著上夜校了?”
顧銘像是要笑似的,嘴角一抿:“我讓別人幫我查的字典。”
路上車不多,鄭哲他眼望著前方,單手握方向盤,騰出手去摸顧銘的手,攥好了,放在手心裡:“那你也比我厲害,換我我是寫不了,我可記得我小時候寫作文,那把我愁的,寫一句問我爸一句,真事兒,搞的我的作文裡全是我爸的口頭語,一點也不書面,氣的我老師罵我是先天性寫作缺陷,所以我到現在都很羨慕會寫作文的健全人。”
顧銘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什麼也沒說。
“以後咱家給人寫信這事都歸你了。”
顧銘又沒說話。
鄭哲稍一側臉,看顧銘臉上出現了一點為難之色,下巴稍一用力,抿緊了嘴,像是忍笑:“你給我寫情書,我不會讓你白寫的,可我又不能回寫,要不我給你唱個情歌吧。”
顧銘想起有一年鄭哲邊開車邊唱歌,連忙搖頭:“不用,你別唱了。”
“我現在就想唱。”
顧銘要抬手捂耳朵:“別唱。”
“行,我不唱,換你哼哼。”
“我哼什麼?”
“我聽你昨晚上哼的就挺好。”
這意思在清楚不過,鄭哲最近頗有點大開葷戒的意思,一天好幾頓,沒完沒了的吃,吃的顧銘都有些吃不消,他起初還是配合,到後來實在受不了,就總是找藉口試圖搪塞過去,他經常在鄭哲摸他暗示他的時候裝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希望鄭哲能去幹點有意義的事。
鄭哲眼看著顧銘臉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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