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肖亮眼看著王達吹家門口出來兩個男的,其中一個是王達吹的弟,他弟先是一怔,接著就猛的竄回屋去了。
鄭哲跟王達吹已經互相撕扯著往路邊去,肖亮沒有上前,心頭一緊,果然王達吹那兩個兄弟拎著鐵鍬就跑過來了。
艾金爬起來的時候正想給鄭哲幫手,結果聽見肖亮一聲長嚎,回頭的瞬間,迎面一杆鐵鍬就拍過來了。
三個人跟來的鐵鍬兄弟打成一團,從人群裡滾到路邊的陰溝,在凍成冰的髒水溝上抓著對方的頭髮,運足力氣往冰塊上猛撞。
王達吹驚悸了三秒鐘,發現纏著他的只是一個鄭哲就鬆了口氣。
王達吹還是有一點本事的,他今年三十七歲,算是新中國最早的那一批混混。
其實也算不上混,只是遊手好閒,可在那個年代遊手好閒已經是非常丟人的事,加上他又喜歡偷雞摸狗,所以年輕時沒少挨老鄉的打,經常被好幾個人舉著鋼叉攆出一里地,屬於能打又能跑,臨街鬥毆經驗極其人物,而且到他後期名聲最盛的時候,還當街打斷了北街最出名的大混子的腿,要不是倒黴趕上嚴打進了監獄,估也混不成現在這個德行。
他老了,過氣了,無數像鄭哲這樣的小年輕源源不斷的湧上來,試圖踩著老大哥的身體往上爬。
不過王達吹可不會讓他們爬的那麼輕鬆,他掙不開鄭哲,就抱著鄭哲的腰,朝著地上的大石塊奮力一躍。
隨著一聲悶響,鄭哲臉上出現極痛苦的表情,疼痛的作用下他的手也鬆了,王達吹從他身上爬起來,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也無心戀戰,張望了一下選了個人最少的出口,直接往北邊的省道逃竄。
王達吹跑了一分鐘,好容易衝出包圍,回頭卻發現那小年輕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並緊追在自己後頭。
這多少讓王達吹敢到害怕,鄭哲的體力恢復的太快了,摔在那麼大的石頭上都沒事,這要換成個老傢伙,估計當場腰就斷了,而年輕人就是這樣,身強力壯,永遠都是一股銳不可當的殺氣。
跑不了就只能打,兩個人越過了北邊的公路,在滿是莊稼杆子的野地裡滾成一團,鄭哲動作非常快,拳頭疾風驟雨般的砸在王達吹的臉上,但王達吹非常陰損,就勢捂住臉,故意露出堅硬的腦殼讓鄭哲打,他打了那麼多年的架,見過太多指關節碎在腦門兒上的例子,只有那些沒有經驗的傻小子才這麼幹,他雖然已經沒了衝勁,可他卻有的是經驗,在小夥子的狠拼猛打下他唯一能作的只有忍受,然後等待,等著時機一到,在抽冷子給對方致命的一刀。
鄭哲並不是一根筋,他打的關節生疼,發現王達吹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安然無恙,很快就開始轉攻他的肋骨,鄭哲的雙腿緊緊的壓著王達吹,不讓他有一絲喘息和振作的機會,並一拳接一拳的搗下去。
鄭哲的拳頭就像一根帶節的鐵棍,打的那些肋骨要斷不斷,王達吹起初還咬牙忍著,到後來忍不住發出淒厲的長嚎,不過他也沒幹嚎,在疼的死去活來時這哥們也知道拔刀,本來是奔著鄭哲心口過去的,結果被鄭哲抬手一推,那明晃晃的刀刺便擦著太陽穴右側飛出去,紮在了遠處的雪地裡。
傷口不怎麼深,不過卻是划起了一層皮,慢慢的往外滲血,鄭哲跟本顧不上擦,只是沉默的在刺骨的寒風和疼痛中,用雙手生生的打斷了男人的一根肋骨,或許兩根,更多,鄭哲也沒有概念。
王達吹疼的都不是動靜,狼嚎似得,鼻涕和眼淚一起噴出來,在臉上衝出兩道小泥溝。
可就這樣鄭哲也沒有停手的打算,趁著他縮團抽搐的功夫把他的褲管往上一撩,抽出刀割開他的皮肉,大姑娘繡花似得挑斷了王達吹的右腳腳筋。
王達吹渾身戰慄,在左腳褲管被推上去的時候終於開口求饒:“老弟……大哥……哥們……別……”
鄭哲轉過頭,半邊臉上掛著一條血道子,他垂著眼看地上的男人,眼皮很單,眼神卻銳利的像一隻鷹。
“知道你為什麼捱打麼?”
王達吹猶豫了一會,腦子裡很多念頭往出鑽,但他卻選擇了服軟。
好漢不吃眼前虧麼。
“知道知道知道……操……嘶……”
“你是老人兒,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麼?”
“知道……那事到此為止,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鄭哲收起刀:“左腳給你留著。”
而在另一邊,三個人費大勁放倒那兩個鐵鍬俠,也都分別掛了點彩,正想去找鄭哲,結果公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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