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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正盛的鄭老六,還不正是因為王達吹跟李四這兩個墊腳石,才成了眾人口口相傳的後起之秀。
然而鄭哲對此毫不知情,他整天忙於應對張春明跟別人的紛爭,而在這之間他還一直在處理客運站的事。
按照張春明的計劃,鄭哲一行人整日開著一輛212跟在本市的大客後頭,護駕保航,如果有人趕攔路就開槍,起初大劉那夥人是犯了慫,可面子跟利益的雙重驅使下,那邊不知從哪兒也買了兩杆獵槍,甚至還配上了鋼盔,雙方一觸即發,越演越烈,五月份的時候老孟打紅了眼,一槍崩斷了大劉兄弟的腿,大劉徹底憤怒了,也不知怎麼著聯絡上了本市的一個小混子,給了兩千塊要張春明一條腿,那小混子樂不可支,出名又賺錢的買賣他怎麼算都不賠,很痛快就把這事接下來了。
那小混子足足跟了張春明一個月,總算抓到了張春明落單的時候,揮著開山刀就要給張春明卸腿,那張春明也不是善茬,倆人抱團在地上滾,從泥路上滾進旁邊的臭水溝,各灌了一肚子泔水後,又紛紛游上來吐,吐的雙方都無心戀戰,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鬧了兩天肚子後,張春明氣急敗壞,查明原因後就更惱火了,因為大劉這事,他客車到後期基本不敢跑,本來年前光買線就花了一大筆錢,現在搞的連車都不敢出,幹賠不賺,氣的張春明當著眾多兄弟的面在老孟頭上砸了半箱的啤酒瓶子,砸的老孟滿頭是血,當場昏迷不醒。
就這樣張春明也不解氣,所以連鄭哲也捱了揍,雖然沒老孟那麼嚴重,但也是被揍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嘴角都被抽裂了,很是丟臉。
因為這個,鄭哲臊的倆星期都沒敢回家,他自認為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是罩著顧小紅的男人,哪能讓顧小紅看見自己這個鼻青臉腫的熊樣呢,而且鄭哲覺得自己也不是真熊,要是一對一的單挑,張春明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自己在他那混飯吃,吃人嘴短沒辦法,捱了打也只能受著。
鄭哲好多天都不在家,顧銘過了他這大半年以來最悠閒自在的一段日子。
他忽然發現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屋子實在是太好了,再也沒有人像個市井老媽子一樣跟在他後頭管教他,找他的事兒,而且到了晚上還能隨便的在床上滾,橫著睡都掉不下去,可在這之前的幾個月他都只能併攏腿蜷著睡,現在叉開腿都夠不到床邊,實在是把顧銘給舒坦壞了。
就這麼著,顧銘就像個大風箏一樣在床上攤開手腳,第二天睜開眼再從床的四角將手腳收回去,穿個小褲衩翻身下地,又變回了那個身長玉立的俊少年。
他又長高了一點,與此同時,他的肩膀也開始變寬,不像以前一樣是個小窄肩膀,不過他的肩膀還是不夠寬,他穿鄭哲的衣服依舊是掉肩膀,但他就算穿的不好,也遮掩不住他是個天生的好衣服架子,只是這架子現在還是小了一點,單薄了一點,卻也很有種纖長溫雅的美感。
因為顧銘實在是長的太斯文了,他出門給自己找工作,那些大姐阿姨看見他都喜歡他,又是塞糖又是給皮豆的,接著就開始勸他回家好好上學,說現在外面下崗職工實在太多,還是讀書考大學才是真出路。
但顧銘不氣餒,他到底還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個水果雜貨店給人當小夥計。
老闆是個三十出頭的寡婦,拖著一個啞巴姑娘,也是去年才下崗,全部的積蓄都拿來開了這個水果店,生意還算湊合,可是起早貪黑的很遭罪,她每天都要把上百斤的水果箱子從店裡搬出去,天黑在搬回去,結果累壞了腰,不得不出錢僱一個小夥子幫忙。
薪水非常微薄,以至於寡婦很久都僱不到人,然而顧銘是不知道這個錢很少的,他只覺得有錢就行,雙方一拍即合,顧銘很快就在那邊開始上班了。
那寡婦的啞巴姑娘很喜歡顧銘,小啞巴今年十來歲,整天咿咿呀呀的朝著顧銘笑,她右嘴角有個很深的酒窩,她一笑顧銘就盯著看,他覺得很有意思,尋思這人臉上怎麼會有這麼深個坑,很想上去摸摸看裡頭是不是缺塊肉。
鄭哲把臉養好了後,便急火火的回家去看顧銘,結果推開門,屋裡冷鍋冷灶的,顧銘根本就不在家。
鄭哲一開始覺得沒什麼,想著顧銘肯定是出去玩了,就沒放在心上。他這些天在外面造的灰頭土臉,這會趕忙趁著顧銘沒回來把自己洗刷乾淨,還換了一身新衣裳,完事又在家蒸了米飯,剁了一斤豬五花,齊刷刷的碼在菜板子上等著顧銘回來做菜。
不成想鄭哲等到天黑顧銘也沒回來,鄭哲坐不住了,他開著那輛212開始滿大街找顧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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