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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半身穿的像個棉花包子一樣,腿腳卻是細長,手跟脖子都露在外頭,還光著個腦袋,加上又是個濃眉紅唇的形象,惹不少路人都斜眼瞅他,甚至還有個賣凍梨的老大娘閒著沒事問他冷不冷。
顧銘自來臉皮很厚,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可這時候卻是被瞧的有點驚悸,順著牆根就躲進衚衕裡。
衚衕裡有一家狐狸養殖專業戶,養了十來籠的銀狐,這會兒正好在院裡剝皮,那東西本來味道就大,此時更是腥臊撲鼻,加上宰狐狸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顧銘的眼睛。
他站在鐵門兒外,眼看著那一院子的鮮血淋漓,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顧銘在這地方找了這麼久的樂子,終於找到一個他真正感興趣的事。
那狐狸通體銀白,給個莽漢子踩在腳底下,掄起木棍砸的鼻口出血,緊接著就掛在木頭樁子上,從屁。眼開豁,割骨去皮,手法巧妙的將一整張皮從那下往上血淋淋的扒下來。
顧銘能覺出來自己頭髮豎了一下,卻並非害怕,反而胸腹裡熱血翻湧,蠢蠢欲動,很想上去試試,可又明知不可能,只好趴在門欄上幹過眼癮。
殺狐狸那家很快發現院外看戲的半大孩子,本來嚇唬兩聲想把人攆走,結果仔細一看,發現是個丫頭摸樣的人,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春風滿面,不像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頑劣小子,讓人煩不起來,就隨他看了。
倒是院子裡的大狼狗不樂意,發瘋的對著顧銘咆哮,一副要掙脫鎖鏈的架勢,可顧銘依舊不管不顧,趴在門欄上看的目不轉睛,直到肚子咕嚕一聲,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回家做飯。
***
鄭哲到了是沒睡成懶覺。
顧銘走沒多久,艾金一行人就翻牆過來,連帶著一尊關公,一桶老白乾和四隻粗瓷大海碗,土匪似的進了院。
因為顧銘走的時候只給大門上了鎖,這幫人直接推門進屋,也沒等鄭哲起來,噼裡啪啦的把那些破爛一頓擺放,就差在鄭哲床前燒香磕頭了,把鄭哲給煩的,衣服都沒穿利索就跟他們急頭白臉的幹。
肖亮是最後一個進門,他對此的解釋是他物件很煩這一套,他也沒辦法,只能把結拜儀式搬鄭哲這裡,因為他家最方便,沒有媳婦也沒有娘,哥幾個想怎麼作怎麼作。
不過在正式結拜之前,四個人還是商量了一下解決王達吹的事。
此事迫在眉睫,這一個老流氓禍害的大家都不安生,在這麼拖下去怕是要找上門兒,肖亮已經給盯上了,多少天他跟他物件連家都不敢回,生生在他姥姥家賴著住,還說下一個不定就要輪上誰了。
此言一出,當場就給張驢兒嚇出一個屁,放完了死活要搬去艾金家避難。
艾金媽是出了名的彪悍,當年還加入了紅衛兵,跟他爸兩杆三尺撓子在文。革晚期中武出了一片天地,名氣滿貫東方紅和星星火兩條大街,特別是他媽,因為是滿族,坊間都盛傳她是想復國,要不是艾金爸在一次武鬥中死了估計還打呢,所以有這樣的媽一般人不敢惹艾金。
艾金不想要張驢兒,坐在鄭哲旁邊就開始勸他上自己家來。
鄭哲沒搭理他,只顧著跟肖亮說正事,他前一陣子把王達吹家在哪兒,周圍的環境什麼樣,全都調查了個底兒掉,這哥們有一臺幸福250,一個人的時候基本上都在摩托車上,是個人都攆不上,雖然他回家的時候會下車,但他弟是搞五金的,他家的門洞裡擺了許多鐵鍬,而且他弟也有可能在家,所以最好不要選擇在家門口動手。
幸而他家周圍有個小學,一到放學期人流量很大,加上兩邊擺攤的小販,騎腳踏車都得下來推就更別提摩托車了,而且他通常回家就是放學那個點,旁邊又是省道,附近有一大片莊稼地,十分適合動手。
肖亮讚許的點點頭,抬手擰開裝酒的塑膠桶:“就這麼定了,誰讓他敬酒不吃吃拳頭呢,不過話說回來,倒時候大家下手都悠著點,把這事了了就行了,可別失手殺人啥的。”
張驢兒坐在床頭上分香:“肖哥,你咋還倒上酒了呢?”
肖亮頭也不抬:“這都要中午了,我得回去給你嫂子做飯,就尋思趕緊把結拜這事先辦了吧,對了,今天幾號?”
“十四號。”
“有點不吉利呢……”
“哎呀,就今天吧,你要選日子你早問啊,酒都倒出來了,眼兒那麼小咋灌回去啊,趕緊的吧,”艾金一邊翻著白眼一邊依偎著鄭哲,“你說是不是呢,六哥哥?”
鄭哲叼著煙,厭惡的搡了他一把:“你怎麼跟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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