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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得很好。
他並不只是一味地聽老師講解,很多問題他從根本上開始自己研究,堅持把所有的疑點都分析透徹。
這樣追求完美的相沢,和截止那天為止我所看到的他,又都不一樣了。
我一直以為,同齡人中只有我對於那些枯燥的學術抱有如此深的執念,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有著和我同樣犀利的眼睛,和堅定的心。
「赤阪,和你一起討論真是太愉快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跟上我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呢。」
那天圖書館要關門時,他笑著這樣說了一句,收起了他面對我時總是喜歡帶著的揶揄,完全的讚賞和認真。
看著他那樣的神情,整晚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你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收拾著桌上攤開的書本,我微微勾起嘴角,和他在一起,似乎也越來越會吐槽了。
便聽到他哈哈笑了起來,在安靜的圖書館裡略微有些放肆,「當然是兩個一起誇。」
他笑得開心,對於自己說出口的話完全不會感到不好意思。
「那麼,就讓我們永遠站在同樣的高度。」
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笑容,我轉頭極快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帶頭往圖書館的大門走。
在那驚鴻一瞥中,我看到他深黑色的眼中閃過悠遠深刻的笑意。
你我間的第一次 23
第二天的考試無比順利,我知道那在很大的程度上應該歸功於昨晚的討論。
兩個人在一起確實是可以做到互相補充,畢竟人無完人,我和相沢也終究只是凡人而已。
但是當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我便覺得我們掌握了一切。
我提早交了試卷,出來的時候朝相沢看了一眼。
他低著頭,劉海碎碎地伸展著,看不到表情,只能從那些細碎的縫隙中隱約看到他的臉。
但是劉海的陰影很快隨著角度的變換隔絕了我的探視,終究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彩。
他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卻放在桌子下面,很古怪的姿勢,我覺得奇怪,實在想不出那張試卷上能有什麼題目難倒他。
出了教室,驚訝地看到小林等在那裡。
小林進的是商院,按理說是沒有出現在這裡的理由,除非,是為了相沢。
「赤阪,你出來了,秀一情況怎麼樣?」
一見我,小林便急急迎了上來,兩條細長的眉毛幾乎已經絞成了麻花,一看就是很擔心的樣子。
那天在CD店外遇到相沢時那種不祥的預感便又冒了上來,我盯著小林的眼睛,淡淡開口:「出什麼事了。」
用的是陳述的語氣,完全不容置疑的肯定,如果是在平時,知道相沢來考試,小林只會為他高興。
「沒事!」小林一聽我問,立馬抬頭否認,但是雙眼中閃過的猶豫和驚訝,已經徹底出賣了他。
見我沒反應,他又補了一句:「他昨天跟我打電話時說今天很有把握,所以我想……你出來了他也應該出來嘛……」
遲疑地說完,他繼續很不自然地說:「那,赤阪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等秀一就好了。」
說完轉身想走,我沒有攔他,我要知道的事,未必需要他開口為我解答。
我只是站在原地,等在這個相沢一出門就看得到的地方。
他有事瞞著我,這樣的感覺讓我異常無法接受,明明已經如此貼近,為什麼還要故意隱瞞,什麼事是我不能幫他的?
所謂的同樣的高度,難道不應該是我們並肩站立著的頂點嗎?就像那天打架時一樣,緊貼著對方,把背後的所有,都安心地交付。
那麼為什麼,要瞞著我?
小林看我不走,眉頭皺得更緊,咬著唇想說卻不能說的樣子,實在暴露了太多。
結果,我們一直等到了打鈴,中途大部分人都出來了,我走到後門透過窗子望進去,教室裡最後只剩下相沢一個人。
監考老師就站在他邊上看著他的試卷,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相沢並沒有在答卷,他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放在桌子下面,在我看不到的角度。
一直到鈴響,他都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監考老師在鈴響後收走了他的試卷,搖著頭一臉惋惜的樣子。
相沢依舊沒有動,好一會兒後慢慢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經過監考老師身邊時,老師跟他說了句什麼,他輕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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