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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怪怪的呢?
我心裡有點不解,身後的門又被人推開,來的似乎是老闆的熟客,那人進來後就直奔櫃檯,我看不方便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店,才想起自己什麼都沒有買,卻也沒有了再進店的興趣,便索性回了家。
令我意外的是,走近家門,就聽到了那首let’s start from here。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母親,她臉上有異常得意的表情,「怎麼樣,好聽吧,我今天剛買回來的。」
說完,她驕傲的目光還轉到父親和爺爺臉上,在他們一致說好之後,又看向我。
很巧,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即認真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因為我從未如此直白地同意她得意時表述的觀點,她反而驚訝地愣住了。
我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房間。
透過房門,客廳裡的音樂從縫隙裡輕易鑽入,不響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地傳達到大腦。
我閉上眼睛,回味音樂的時候,眼前似乎也晃過了相沢秀一的影子。
很模糊,很淡的影子。
你我間的第一次 5
第二週,學校期中考,考試那天,又見到了相沢秀一。
他穿了校服,藏青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總算把他過分單薄的背影襯得寬闊了些,看上去不再一味得弱不禁風。
我是在走廊上碰到他的,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到我,微微揚了揚眉梢:「赤阪,早。」
似乎是和之前那次見面差不多的口氣,但我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一點點變化,說不清有什麼明確的根據,只是感覺而已。
似乎,是帶著點疏遠的,不似上一次是毫無保留的親切。
我朝他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早。」
然後他繼續保持著微笑,從我身邊擦肩走過。
行走時帶起的微風輕揚起他的髮絲,正從窗外爬進的陽光懶懶地穿透那些髮間的縫隙,在我眼前帶起一片光色迷離的味道。
我失神了一秒,他已錯身走過,空氣裡留下似乎特別乾淨的味道,屬於他的味道。
走進教室,在座位上坐好,松田湊過腦袋神色嚴肅地說:「今天好像有點奇怪,佐山來考試了,他以前都不參加期中考的。」
他的聲音沒壓得很低,結果驚動了前座的男生,男生轉過頭來,看著松田皺著眉說:「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看到學校附近聚集了好多不良少年呢,我看,他今天是要找相沢秀一的麻煩吧。」
「真的麼?相沢今天好像是來了。」松田似乎很緊張,眉頭幾乎全擰到了一塊。
男生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等教訓相沢的機會等很久了,相沢一般考試都會早交卷的吧,那時候其他人還在考試,連個幫手都找不到,還不是任他們揍麼……」
他說到這裡,班主任抱著考卷走了進來,他便停止了話題,頭轉回去之前,還朝松田撇了撇嘴表示無奈。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直到轉頭朝窗外看,真的看到幾個拿著類似於鐵棍的人站在那裡,心裡才「咯噔」一下回過神來。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呼嘯而過,長久以來一直維持著鎮定的神經似乎突然緊張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我緊緊捏住了手中的筆。
老師站在講臺上說話,以一種殷切的目光看著我,「這次考試是全國統一考,各校的第一名可以獲得東京大學提前入學的資格,所以請大家務必都要努力,考出最好的成績。」
底下立時傳出切切私語,隨即不少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
我明白老師對我的期望,也明白那些視線中夾雜的情緒。
但是這一刻,我所關心的並不是那唯一的一個提前入學的名額,而是兩個小時後相沢可能的遭遇。
即便我已經從松田那裡知道他很強,但是面對那麼多人,我想他沒有絲毫勝算。
老師開始發試卷,我覺得自己的手心冰涼。
十月的日本並不冷,但是我此刻覺得有寒意籠罩在周圍,也不知是不是開著窗的緣故,那些微風從面板上拂過,會帶起短暫的戰慄。
鈴聲打響的那刻,我低頭開始認真答題。
沒有餘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我滿腦子都是前座那句「相沢一般考試都會早交卷」的話。
如果我無法阻止那件事發生,那麼至少,我想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