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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貌似嚐到了絲絲罪惡感。

石宗驍腳步虛浮的進了展燁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對他道：“主帥，請您放過我哥。”

展燁一聲冷笑：“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什麼叫做放過你哥，他哪裡得罪我了？再說我也沒那能耐吧。”

“您不用和我賣關子，我的意思主帥您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東桑三位元老中除了趙承豐，其他兩位早就在你的控制當中，虧得我哥還以為他那點‘小恩惠’真的能收買他們。血倉和實驗室裡你的眼線也不少吧，不然我怎麼能親耳聽到我哥和龍語的談話？他以為有帝汶塔王室為他撐腰他就能與你分庭抗禮，但是他不知道在帝汶塔出兵之前，我們早就成了你的甕中之鱉了，不是麼？”

石宗驍一口氣將所有的陰謀都搬到了檯面上來，完全不給展燁再賣關子的機會：“我知道是我哥不對，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毀了他這麼多年的心血，主帥，龍語的事真的很抱歉，但是宗驍斗膽請您放過我哥。”

展燁原本淡漠的神情突然變得冷厲如鋒：“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龍語去死？”

石宗驍後脊發涼，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龍語不會死，我會去跟我哥說清楚，我絕對不會同意輸龍語的血，並且讓他將龍語完完整整地送回來。”

展燁悠閒的往椅背上一靠，輕輕摩挲著下巴道：“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那你以為我憑什麼會答應？”

石宗驍陡然一愣，隨即神色窘迫的道：“宗驍不敢，我只是在請求您。”

展燁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故作扼腕：“可惜了，剛剛你進來之前沒攔住苗馳，他已經出發了，不知道等會兒他是想先毀血倉還是先從你哥的種植區下手。”

話音剛落，石宗驍心裡支撐著他的那股力量轟然坍圮。

渾身的力氣被抽乾，頹然的跪坐在了地板上。

展燁起了身走到他面前，彎腰，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有些戲謔的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

石宗驍抬起眼簾，冰藍色的眸子裡一片茫然，薄薄的水霧覆在上面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感謝我讓你終於肯面對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展燁將他的話補完，嘴角輕輕漾開了笑。

語畢石宗驍雙目赫然一睜，呆愣半響才回過神，然後急著辯解道：“我對主帥的心意，您是知道的，我一直……”

一聽他這話不知怎麼的展燁覺得很窩火，憤然甩手低吼道：“夠了，我不想再聽你滿口胡謅。”

石宗驍覺得很委屈：“我怎麼就胡謅了，我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呀。”

展燁覺得惱火極了，一把捏住他的頸項咬牙切齒道：“我做了你這麼多年的擋箭牌，還不夠麼？當年那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非要我說出來是不是？”

聞言石宗驍瞳孔急劇收縮，滿臉驚駭，身體也止不住的輕顫喃喃自語道：“沒有，沒有的事。”

天馬行空一般的對話在別人聽來肯定不知道他倆究竟在爭論個什麼事情。

而整個東桑也只有他們兩才清楚彼此話裡的意思。

展燁再次迫使他抬起頭看著自己：“你騙所有人說你有多麼多麼的在乎我，甚至在你哥面前你都不敢承認絲毫，每次都拿我來做擋箭牌，讓別人以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為了我，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又不敢說出口，這樣唯唯諾諾有意思麼？我不明白你究竟在顧慮什麼，是怕別人罵你們兄弟亂…倫，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讓你不敢承認你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石宗昊？”

展燁話音落下的那瞬間石宗驍如墜冰窟，眼神慌亂，像被誰揭開了心裡最難以啟齒的秘密一般又羞又怕，不知道該怎樣辯駁，只是不停地搖頭，泫然若泣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那種挺拔威嚴的氣勢。

展燁靜靜的俯視著他，看著濃黑的眼睫頻頻輕顫，下面覆蓋著無助與脆弱，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石宗驍喜歡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沒有拆穿他，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

而且他從石宗驍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們兩的愛都一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只是石宗驍比他懦弱，比他更要面子，比他更沒自信。

所以他寧願選擇自我麻痺，自我封閉，都不願也不敢承認那些既定的事實。

看著石宗驍一副頹然欲倒的模樣，展燁沉吟良久無奈地嘆了口氣放開了他，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你哥，實驗室我也可以給他留著，但是，血倉裡那些會威脅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