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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會讓龍語出去只是不想讓他越來越恨自己，他不知道龍語那半個小時裡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會追究只是因為怕龍語被人利用害了自己而已，可龍語一點都不領情，他心裡憋屈，卻無處發洩。

兩人僵持了半響，展燁還是放開了龍語，“我叫苗馳過來帶你去做個全面檢查。”

“你不怕我殺了他，你就儘管叫。”

龍語知道男人的目的，雖然他不怕他們從他身上查出什麼秘密，但是討厭那些電子微型觸手和佈滿超靈敏探測器的金屬頭罩，他恨透了那些冷冰冰的機器對他翻來覆去的折磨，每次那些人將它們安置在他身上都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怪物。

展燁剛打算轉身聽他這麼來一句濃眉倏地一豎，“你敢。”

龍語抬眼直視他，“你看我敢不敢。”

話音一落，展燁血氣頓時奔騰上湧直衝頭頂泥丸宮，一把捏著龍語細白的頸項猛地一用力，空氣中彷彿有骨頭被捏碎的聲音在飄蕩，龍語被男人捏得兩眼冒金星，滿臉脹紅，蒼白的雙手有氣無力搭在男人手腕上，本想掰開他，想了一下又停了手，一心求死的樣子。

展燁看著雙目神色漸失的龍語，驀地像被誰突然打了一棍子似的，瞬間清醒過來，手一鬆，龍語身子一滑，癱軟在床上，抽了好半天涼氣才咳出聲來，喉嚨立馬竄出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滿嘴都是鐵鏽的味道，淚腺也像受了刺激，咳一下就會被咳出來一大串淚水，怎麼憋都憋不住。

那些淚水將展燁滿腔的憤怒徹底澆熄，他將他摟在懷裡滿眼歉意，“語，對不起，我……”又沒控制住。

溫熱的大掌輕輕拍著龍語的後背，差不多咳了十來分鐘龍語才完全停止咳嗽，意識渾渾濁濁，喘氣都遊若懸絲，整個人完全是一副虛脫狀，綿軟無力的偎在男人懷裡，不知道內情的人看了肯定會覺得如此‘甜蜜’的兩人定是很恩愛。

展燁伸手從床頭層櫃裡拿了一片潤喉片塞進龍語嘴裡，然後又命人端了一杯草霜藥茶進來給人灌了下去，眼角眉梢都染了悔意，在心裡不停地責怪自己。

龍語走了一上午，剛剛又差點被展燁給掐死，這會兒所有神經都爬上了倦意，也就沒有再抵抗男人的殷勤，一雙冷眸裡眼神飄忽不定讓人猜不出情緒。

展燁用半溼的毛巾將他臉上的淚痕擦乾，又仔細地給他頸子上的傷上了藥，然後接了一個電話，沉默了片刻還是匆匆忙忙離開了，臨走時他也沒再堅持說要叫苗馳來帶龍語去‘檢查身體’。

許是太累了龍語躺下沒多會兒眼皮就不聽使喚，倦意襲來將他捲入了睡夢中。

他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展燁晚上回去時沒見龍語下樓用餐，一問傭人才知道他竟然都還在睡覺。

進了房間看見剛剛坐起來的龍語男人幾步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手覆上他的額頭，“我記得我走之前你都沒這麼嗜睡的，怎麼這陣子這麼嗜睡，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龍語沒答話，一雙水瞳晶晶亮，盯著男人不轉眼。

展燁被他盯得心裡一熱，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說著他將龍語攬進懷裡，語氣裡帶著很明顯的歉疚之意，“都是我不好，脖子還疼麼？我等下再給你上點藥。”

“……”

“你明明知道這個世上只有你才能激得我如此失控，卻總要與我針鋒相對，何苦呢？”男人的語氣中藏著深深地無奈，他一直在努力，努力不被龍語的話氣得失控而隨便發脾氣，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

龍語靜靜地看著牆上的藝術掛鐘，昂貴的黑金打造出來的精緻皇冠下指標從起點走到終點，又從終點回到了起點，如此迴圈往復，卻永遠都回不到真正的初始位置——就像他和展燁之間。

他傻過一次，輸掉了所有，成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但是他不會再傻第二次，因為他沒得輸了。

“我今天下午和帝汶塔的洛克將軍簽訂了停戰協定，要看當時的錄影麼？”

靜謐的空氣中突然跳出來這麼一句，使得龍語原本古井不波的黑眸裡突然漾開了不小的波紋，沉吟片刻他推開了男人，冷聲道：“沒興趣。”

男人見龍語眸子裡的光芒起了點暖色，將他壓在床上溫聲道：“這不是你盼了很久的結果麼？”

龍語偏過頭，輕闔了眼簾，嘴角彷彿有抹諷刺的笑意在浮動，若有又似無。

男人將他下巴擰過來，皺著眉沉聲問：“你笑什麼？”

龍語眼睛一睜，嘴角的笑